“也在空闲时间里，来见见我。”
“机长随时为你待命。”
“什么计划？”纪清荔眼波流转。
季卿晏吻住她的唇，含糊不清的说，“以后就知道了。”
所以，纪清荔体会到了第一波有钱人的好处。
有些难以接受，但季卿晏告诉她别有顾虑。
做她自己喜欢的，其他的都由他来安排。
傍晚，海岛的音乐广场四面八方都是人，人声鼎沸的沙滩边燃起了篝火，纪清荔到的时候付子昂已经在和比基尼女郎热舞了，关煜在露天酒吧那里和荣昭闲聊，还什么都不知道。
付子昂招手，她笑着拒绝，目光搜索季卿晏的身影。
这人被李柏川早早的叫走了，说是在音乐广场等她，绕了一圈也没见到人，反倒是看见向云亭一个人在喝闷酒。
她拿了瓶酒过去坐下，赤脚踩进沙子里。
“想什么？”
“想你师傅。”
“不就坐在我旁边吗。”
向云亭曲起手指，指关节砸在她天灵盖上。
“啊……”纪清荔捂着头闷哼，“干什么！”
“少给我嘴贫！”
倏地，广场的舞台上传来一声熟悉的嗓音，她吼着，“everybody！”
纪清荔回眸，裘榆拿着话筒，那神情和架势感觉像是要大干一场。
“我想邀请我的朋友上来一同演奏！让我来找一找！诶！荣昭！还有关煜！上来上来。”
这三人的音乐风格都可以属于摇滚。
纪清荔在喝醉后也能勉强和他们玩玩摇滚乐。
被打招呼的两人在簇拥下走上舞台。
“还差一个架子鼓，诶，我家小荔枝呢？”
纪清荔一听这话立刻缩起肩膀，试图让自己隐身。
“为师去救你一次，你答应为师一件事！”
不等纪清荔点头，向云亭仰头喝了最后的酒，起身脱去外套，把衣服甩在空中，呼声朝舞台走去。
果然，为情所困的人哪有不疯的。
季卿晏终于在这个人均比基尼的海岛上褪去了西装，换上了白t沙滩裤。
据说是伊桑的功劳，看来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后他是越发得心应手。
舞台被裘榆霸占了，所以方淳若和纪清荔代表他们这群人，和李柏川等人拼了会儿酒。
李柏川一开始扬言会给两位女士放水的，伊桑看戏不说话，半小时后被两位女士友好的杀了个片甲不留。
李柏川脸红脖子粗，“季卿晏你这腹黑男！居然不提醒我！”
“你又不是没见过她喝酒。”
上一次排球赛，纪清荔也喝了不少。
“谁能想到她居然这么能喝？”
不正式比拼，纪清荔的实力永远显现不出来。
纪清荔都不放水，和季卿晏玩的那几局游戏她更是把所有手段都使了出来。
“不喝了不喝了！”
纪清荔和方淳若相视一笑，这几个人不耐喝，她们打算去找自己人继续喝。
——
真正到了集训开始，季卿晏才发现他和纪清荔的独处时间只能是在晚上洗漱完后的十几分钟里，她每天累得几乎倒头就想睡，他的福利也没了，只能通过是抱着她入睡来解解馋。
而且还要不断防止纪清荔为了不被人发现她住在自己的套房里和她斗智斗勇。
下楼抓她已经有过很多回了。
威胁她的话也没少说，但眼看三个月的约定快到了，他只能忍了又忍。
第一轮的集训为期两个月，要完成确定每支舞蹈的最终版本，更多是需要脑力，纪清荔的那两支毕设内容都很好，只需要修改一些伤风败俗的露骨动作，在两种结局里选出最终决定。
柯元霜不允许她在这次巡演里胡来，更不能让她在台上由着自己的心情修改结局。
但她的这两支舞蹈很让舞美老师头疼。柯元霜和龚语蓉要全权负责其他的舞蹈，她和付子昂又被放养了，两人索性就每天去叨扰舞美老师，绞尽脑汁的想怎么精简化的还原他们在小竹林搭的舞台背景。
南莞颜来了后就一直和顾黎讨论妆容，她还要负责找符合纪清荔说的面料材质，这一次的所有开支由舞团负责，无形中阻断了纪清荔想选用香云纱的想法。
舞蹈里有专门负责服化道的老师，香云纱一提出来就被否决了。
纪清荔想说她自费，但被南莞颜阻止。
这一点确实是纪清荔考虑的不周全，但更多是因为她还没有发现舞团里的一些闲言碎语。
舞团有上百号人，每年挤破头想进来的舞蹈生不计其数。能参加这次巡演的成员和舞蹈都是通过层层选拔和竞争才得到的机会。
南莞颜一直是舞团里培养的首席继承人，付子昂是鲜少能将古典舞跳出韵味的男人，舞团里没有他，但舞团里都流传着他的事迹。
与付子昂的不同。
纪清荔的空降把一些争破头的行为变成了一场笑话。
她也终于明白第一天感受到的那股烦躁和异样是因为什么。
也偏偏在这时，柯元霜有意让她加入管理层。
这想法刚有一点苗头，再没有得到确信消息时就在巡演成员里引起了轩然大波，一些新人对此非常不满，柯元霜的决定在他们看来就是纸上空谈，而老成员对此全部禁言，不发表任何意见，也不对纪清荔要加入管理层这件事提出反对。
老成员知道纪清荔的能力，但他们不表态的行为很让人费解。
一个在舞蹈上有几年空窗期的纪清荔，不仅破格重回舞团，还由内定加入了巡演，柯元霜不仅不让任何人解释，老成员里也没有人替她力排众议，所以无论现在纪清荔怎么做，做什么，都难抵闲言碎语。
现在的每一支舞蹈是竞争过后才正式确立，不说已经确定的，一些备选舞蹈都在暗中等着机会出现一举上位。
而现在还处在保密状态中的舞蹈有三支，纪清荔的两支，柯元霜的一支。
但谁都不会对创立舞团的元老有意见。
柯元霜这一次大手笔制作和宣传，巡演的含金量远超以往，是所有舞团成员梦寐以求的荣誉。
可纪清荔的空降打破了原有的秩序。
柯元霜向来对她满意，没有竞选和选拔，所以内定的事情给她带来了不少麻烦，她的实力和能力也成为了大家津津乐道的质疑。
柯元霜和龚语蓉这俩老奸巨猾，一直不公开她的那两支舞蹈，也不让她参加任何基础训练，还有意让她独自承受那些不好听的言语和巨大的压力
大家打听不到，也没法亲眼看，质疑的声音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难听。
南莞颜劝说她们，希望尽早在团里公开那两支舞蹈的视频，等大家看过之后，纪清荔空降的这个问题能解决大半，至于加入管理层的质疑，日后她能通过自己的实力让所有人刮目相看。
但这两位老古董还就是咬定了不公开。
纪清荔捋了捋思路，还是想不明白她们这么做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