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到底是谁说的。
滥竽充数浑水摸鱼的技巧，陈帅早就精通了！
上课点名那时候一声声到，就是对现在最好的训练。
陈帅算是个天赋异禀的学生，平时上课也不是很认真，但他就是成绩不错做事能力强。
当然还有在点名的时候帮别的同学喊到的这份义气。
“我不知道需要多久，但如果重新开油漆厂，一定会来找你们的！”
既然有人打“助攻”周光明就继续说下去。
“周老板我们要跟着你！”
就像是让子弹飞中的名场面，只要有人带头，大家的心里话就会被激发。
甚至不用喊第二遍，在场所有吃饭的人都站了起来——这里的都是一线的工人，都是在周光明开始搞光明油漆这个公司的时候一起做的工人。
他们对于周光明的情感自然已经超越了公司。
这根本就不是周光毅找人威胁说一两句就能够扭转的。
见到这场景，周光毅的脸都快绿了。
他刚才还信誓旦旦给刘仁杰保证，现在就被打脸！
好在行政人员那边都是周光毅的亲信，而且不会跟这些“低贱”的工人一起吃饭。
瞬间，整个食堂反转成了周光明的主场，或者这儿本来就是他的主场。
他们邀请周光明坐在最中间的位置，并且还用自己的饭卡刷了不少食物。
就算食堂提供的饭菜一般，现在在周光明面前的也能算作大餐。
任圆和顾凡也被请上位置，赵武卓则是借口已经吃过，站在一旁。
“保安！保安！”
“快把这几个人全部赶出去！他们不是光明油漆的员工！”
周光毅气急败坏之下，做了一个最错的选择。
“哦？”
“那是不是要我们把刚才的事情都说一下？”
顾凡缓缓起身，他知道气急败坏的周光毅一定会做出这个选择。
这是上辈子看过无数的人所磨炼出来的一种直觉。
“什么事？你们从来就不是我们的员工，怎么能在这儿吃饭？”
周光毅说着看向刘仁杰，没想到这时候刘仁杰也是不温不火。
“谁敢动周光明，我保证他不会站着离开食堂。”
顾凡缓缓开口，“赵武卓！”
铿锵有力的一声过后，整个食堂顿时安静下来，赵武卓瞬间把进来的保安打翻在地。
对于这种普通的保安，岂是赵武卓这种“科班”打手的对手？
“周光毅，你现在是不是还想要报案？”
顾凡缓缓走到脸色铁青的周光毅面前，“贴脸开大”，“我劝你最好不要这么做，因为，这么一搞，光明油漆可能要经过一些特殊的审查。”
说罢，还没等周光毅反应过来，顾凡又走到了刘仁杰的面前。
“刘总，我觉得你看错了人。”
“打架打不过，报案没法报……”
他缓缓开口道，“如果我是你，洗澡去了，那哪凉快哪待着！”
“顾凡你别太过分了！”
“你信不信我让你活不过今天晚上！”
刘钟已经忍不住了，喊起来，可下一秒就被他的老爸扇了一巴掌。
“住口！”
刘仁杰说着，原本愤怒的脸上突然露出了笑容。
“顾凡，你说得对，山水有相逢，我们走着瞧。”
说着，刘仁杰又恢复了愤怒表情，拖着嚣张的刘钟离开光明油漆。
“刘总！”
“刘总你不能丢下我！”
无论周光毅怎么喊，刘仁杰根本不回头。
他知道现在整个光明油漆，顾凡在势头上，自己再怎么去运作也不可能在这一个“局部”产生多少作用。
反倒是顾凡的建议——隔岸观火，才是最正确的。
“爸！你为什么不让我叫兄弟给他揍一顿？”
刘钟满脸不理解，依然带着愤怒。
“你这败家子，你以为做生意是什么？”
“地下势力火拼吗？”
刘仁杰怒吼一声，把刘钟说得不敢吱声，“你要是有那个顾凡一般的能耐，我至于不把生意交给你来做吗？”
恨铁不成钢！
坐在车里，刘仁杰深呼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了许多。
抛开个人情感，他很欣赏顾凡，釜底抽薪，直接把光明油漆搞成了空壳。
周光毅虽然不是什么有能耐的人，可怎么说在商圈也混了有一段时间，如此轻松就把这么一个人给整得无路可逃，确实有点东西……
“爸，我们为什么不帮周光毅？这不义气啊！”
刘钟见刘仁杰火气消下去一些质问道。
“败局已定，我们没必要留在这儿。”
刘仁杰开口道，“顾凡一定会做别的生意，他不会止步于此。”
随后他看向后座的刘钟，“你好歹也是经济学混出来的，真有能耐，你就从商业上帮我搞定顾凡。”
“爸，你也知道我就大学玩了四年，我……”
“我给你机会，国外一流商学院我已经给你联系好插班了，你给我好好学！”
刘仁杰开口道，“我给你一年时间，学成回来报仇。”
“爸？难道你搞不定顾凡？”
“我还有自己的生意，难道我这辈子就跟他杠上？”
刘仁杰说着叹了口气，“这小子就像是摸爬滚打了几十年，老江湖都不一定有他这种算计和气魄……”
见爸爸如此欣赏顾凡，刘钟也相当不服气，想当年他也是靠着自己真实的成绩进的大学——只是后来纯纯玩了四年罢了。
“一年，爸，一年之后，我会回来把顾凡给打下去！”
刘钟心里暗暗发誓，他要学会外国所有的技巧，回来把顾凡压一头，然后好好羞辱！
另一边，失去了刘仁杰合作的周光毅两眼无光跪在食堂。
“还能有钱赚，只要有人能投资就行了！”
他自言自语，这才想起被自己狮子大开口的那些老板。
毕竟过去一直有人想要投资，都是被他狮子大开口给压住的——这也是他跟刘仁杰能够合作在股票市场割韭菜的根本。
当然他们这个程度，只能小小地割一手，只有完全掌控公司，他才能放开干。
“好了，饭吃到这儿，各位再见了。”
周光明说着缓缓起身，他和自己的员工们吃了最后一顿中饭。
随后，他带着顾凡、任圆和赵武卓离开了光明油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