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家大型超市里，温度适宜。
一个长得很漂亮，体型丰满的女销售员，正在跟杜明涛聊天，一边说着话，一边将一包巧克力递了过去：“明涛，这是给你的！”
杜明涛看了眼四周，接过那块巧克力，快速地放进袋子里：“太好了，改天我带你去买冰激凌！”
“你都吃了三顿冰激凌了，连个冰激凌都没有！”她瞪了杜明涛一眼，“那我们就去吃饭？”
“你就不怕长胖吗？”
“没事，你请客，我愿意。”
杜明涛从冰箱里取出一根冰激凌，付了钱递给店员：“收买一下你，让你帮忙宣传一下！”他笑眯眯的，“我这个月的工作还没有做完，赶紧让你的经纪人多买一些，等我忙完了，我再给你买冰激凌。”
女店员一边慢条斯理地啃着冰激凌，一边用嫉妒的目光打量着周围的店员：“我明白了，你就不能换个说法吗？”
“来，用棉絮弹！”说着，他还做了一个在棉花上玩的动作，口中还传出了“咔嚓咔嚓”的声响，引得小丫头咯咯直笑。
“别闹了，我都好久没看到你来了，你在干嘛？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
“那里有，我每天都很忙，没时间！我这不是闲着没事来找你吗？”杜明涛一脸坏笑。
“是吗？你就会骗人！”小女孩一边吃着冰激凌，一边抱怨道。
我和徐峰逛了十几二十个终端，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而且还饿得不行。徐峰去附近的一间糕点店里，买了几块糕点，又喝了两杯啤酒，然后选择一处僻静的地方，直接坐下来休息。
“你现在身体还好吗？你学会了吗？”徐峰一边说着，一边把一块蛋糕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挺辛苦的，杜明涛前天刚来，接着是于芳芳，现在又来了你。我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所以有些不习惯。”
“你会习惯的，这才刚刚开始。最早的时候，我的双脚都被打肿了，因为没有经验丰富的工作人员，所以我只能一个人走。”
“我哪天去分？”
“估计快了”他拧开酒瓶，“你这段时间最自在，也是最重要的时刻，辛苦一点没关系，算是我给你上的一堂课。”
我一饮而尽，浑身一震，从头到脚都是冰凉的：“我觉得挺没意思的，每天都要忙到天亮。”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天天有人指导，不需要懂什么东西，但要注意的是，各种业务员的推销方式和交流方式。我跟你说了，技术是很关键的，你没有自己的想法，那就从其他人身上学到东西吧。你告诉我，你都学会了什么？”
“我对价格和竞争对手都很熟悉，就这些了”我回答。
“我靠，我这一早上都在忙着跟你交流。现在一看，我宁愿在网吧里待着。”徐峰叹了口气，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我的推销方式是怎么回事？有何特征？”
“油嘴滑舌！”
“卧槽，兄弟，开什么玩笑！”他一口酒险些没吐出去，“跟着我，你以为你是来旅游的吗？你昨晚和于芳芳都学会了什么？”
我低下了脑袋：“她讲话很大气，跟最终顾客交流也很有一手，上了年纪的女人谈家事，小的男人谈生意，懂得真多，懂得还挺多。”
“然后呢?”徐峰问。
“我在学校里看了点心理学，我知道她对顾客的心态很有研究，就像是讨论一个问题。当顾客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她就会进行更深层次的交流；如果顾客的目光变得暗淡，她就会立刻岔开。除此之外，她还擅长用一些隐晦的手段，让顾客对她产生信心，从而让顾客买下她的产品。”
徐峰认可地点点头，端起酒杯跟我碰杯，问道：“还有吗?”
“另外一个疑点。”看到他疑惑的眼神，我轻笑一声，“她一直缠着我，说你以前的辉煌，对不对？”
“滚开，好好学习一下专业知识，我就知道你有问题！”
“我才不纯洁呢，我可是全心全意地跟着党走，没胆子告白的人是你才对。”
“别这么说，你先休息一下，我要和你一起去见一个客人。”他打了个哈哈，“这一次，我是因为你才来的，所以你要好好听，别问我原因！”
走到了徐峰面前，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我收拾好东西，往前面一站，就看见店主正在仔细地点着一摞摞的钱：“年轻人，你要买什么？”她的眼睛没有离开手中的钞票。
“啊，小姐，你好。我叫周德，全通公司的生意人。”
店主一听我说出公司的名字，立刻抬起头来，先是疑惑，再是恼怒，接着怒视我，停顿了足足三秒钟才说：“你去把质量检查报告给我！”
“质检?”我愣了愣，连忙说道，“不好意思，我忘记拿了，明天再来吧。”
“你不要跟我耍花招，如果我的事情没有解决，你休想进来！”
我急忙道：“小姐，我是新来的，你能不能先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
“啪——”店主从抽屉里掏出了两包薯片，我用手碰了碰，发现里面湿漉漉的，应该是过期的。“这就是你的东西，带给你老板，如果他还不满意，那我就亲自登门拜访！我要你干嘛，一点问题都没有！”店主朝着我劈头盖脸地骂。
我脸红了，心跳加速，只能一个劲地问：“姐姐，怎么了？”
“跟你抱怨也没有用，频繁地更换工作，对公司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
“你这是在生谁的气？”终于，徐峰走了过来，对店主解释道：“这位是我刚来没多久的新员工，还不知道你的情况。”
“他不知道，你不知道吗？你要能处理，为什么不直接来，反而让一个新人应付我？”
“我只是去洗手间，让他跟你打个招呼，你这是在生气吗？”徐峰微微一笑，把我手里的东西拿了过来，“小姐，您看看批号，您还能说这是我们公司生产的？”
“既然不是你的东西，关你什么事？”摊主不依不饶。
“一看就是从别的地方运来的，质量有问题，我上哪去找？我拿回去交给老板，他也没办法。如果我在外面吃冰激凌不舒服，你能不能帮我处理一下？”
“我凭什么帮你？反正也不属于我。”
“没错，这些饼干不是从其他地方运来的，也不是我们公司的，质量也不是很好，现在出了问题，你让我们来处理，我能怎么办？”徐峰咄咄逼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