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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

訾妃循着声音望去,裹挟着风雪而来的是一位约莫十三四岁的少年郎,他带着斗笠,手上还拿着打猎的工具,看见这么多血,也不感到害怕,反而问她是谁。

“我朋友过世了。”言简意赅的实话,虽然没有回答少年郎的问题。

“他怎么了?”

“被仇家追杀,没抵住,刚刚去了。”

“可你看起来一点都不难过,为什么?”

“生死有命,强求不来。那小少年郎,你见到死人,为什么不害怕?”

“村里经常死人,有什么可怕的,比起死人,还是活人可怕一点。”

訾妃轻声叹气。世道竟是这般艰难,让小小的少年郎都不再畏惧尸体。

少年郎将打猎工具放下,问:“姐姐,我帮你将你这位朋友埋了吧。”

“好,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陶,叫牛牛,姐姐你呢?”

訾妃想了好一阵子,才说:“你就叫我姐姐吧。”

“好吧,姐姐,我带你去后山。”

跟着陶牛牛一路来到后山,他冒着风雪挖土,訾妃站在一旁,盯着周斐的遗体,问:“你不怕我是坏人吗?”

“姐姐这般好看,像极了我一位朋友描述的模样,不会是坏人。”

“你一个人出来,爹娘不会担心吗?”

“爹娘都忙,没空管我,我想进山里打点野味,给我那位朋友补补。”

“看你年纪很小,已经这般懂事了。”

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话果真不假。

陶牛牛很快便挖好了坟地,三下五除二将周斐埋了进去,嘴里念念有词着,细听才知他在念往生咒。

“周斐,我暂时还不能暴露行踪,如今皇上那边想必排查得越来越严,若是我贸然将你送回周家,恐怕就很难继续找念一,今生是我对不起你,愿来生不再相逢。”訾妃喃喃自语。

“好了,姐姐,你不要太伤心,相信你的朋友在另一个世界会幸福的。”

“谢谢,这个给你。”訾妃从袖中取出一锭金子给他。

陶牛牛从没见过金子,连忙摆手:“不用不用,举手之劳,在我们村里最多给十文钱。”

“你拿着吧,算是姐姐的一点心意,如今下着大雪,你来山中打猎很是危险,不如拿钱去集市上买只鸡,尽早回家吧。”

“不行不行,阿爹知道该生气了,我不能要。”

“你阿爹?”

“是啊,阿爹时常教导我不义之财不可取,切不可做贪财之人,只能取自己应得之物。”

“好,既然如此,那姐姐便帮你打猎,算是感谢。”

陶牛牛欣然接受。

大雪天打猎尤为艰难,两人在雪地里穿梭了很久,终于才见着活物,訾妃弯弓射箭,一击即中。

原本在一旁屏住呼吸的陶牛牛,瞬间欢呼雀跃:“姐姐,你好厉害!你的箭法和我阿爹一样厉害!”

“你阿爹射箭那么厉害,平日里应该能时常来山中打猎,再去集市上以物易物,家中不该拮据的。”

“嗯~”陶牛牛摇头,“阿爹只有在日子实在过不下去的时候才上山打猎,他说万物皆有灵,打猎会徒增杀戮。”

“没想到你爹人穷志倒是不穷。”

“是啊,不过我阿爹有时聪明,有时愚笨。”

“这是为何?”

“阿娘说从前官府来家里闹事,阿爹和府衙的人纠缠起来,撞到了脑子,后来就变得时好时坏的。”

“真是可怜!”

陶牛牛拎着野味和訾妃一道下山,因为下雪,天黑得很快,訾妃问:“牛牛,我今日来不及找落脚的地方,你家方便让我住一晚吗?”

“嗯……”陶牛牛迟疑。

“不方便吗?我可以付你住店的钱。”

“姐姐,你这么有钱,恐怕住不惯我家。”

“没事,哪怕睡柴房都行,不然姐姐今晚只能宿在那间破茅草屋,很惨的,你也不忍心,对吧?”

“好吧,那你先跟我回家。”

到家后,陶牛牛的母亲也在,陶母穿着粗布麻衣,看起来温婉良善,十分淳朴。

“娘,我回来了。”

“牛牛,你可算是回来了,你这孩子,上哪儿去了?这么晚才回来,娘担心死了。”

“我去山里打了一只野兔,很难得的,是一位很好看的姐姐帮我打到的。”

陶母这才注意到訾妃,她一愣神,仿佛见到了天女下凡,即便穿着十分朴素的衣裳,依然难掩那不容忽视的绝色容颜。

“姑娘。”

訾妃看了眼院子,突然在水井边瞧见了条红色手绳,那手绳在雪地里分外抢眼。

她捡起手绳,仔细端详,确认是念一的东西。去年生辰时,念一管她要的生日礼物,那时她再三提醒过,她做得不好,果然,最终她做出了好些手绳,歪瓜裂枣的,她挑了其中做工最好的一条送给了念一,自从得了母妃送的手绳,念一一直戴着,从未离身。

“这手绳从哪儿来的?手绳的主人现在在哪儿?”訾妃慌忙抓住陶牛牛询问,眼神中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急迫,即便努力克制自己的心绪,但在看到念一的手绳时,她的心还是忍不住颤抖起来。

陶牛牛眼神闪避:“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这手绳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

“我真的不知道,你跟这手绳的主人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女儿。”

陶牛牛一听喜出望外:“原来你就是念一说的那个长得特别好看的娘亲啊。”

“你见过念一?在哪儿见的?什么时候见的?”

“她受了伤,现在在我家养伤呢。”

“快带我去见她。”

“好。”

訾妃健步如飞,哪知到了房间,哪里还有什么念一,只剩一张空荡荡的床。

“念一人呢?”

陶牛牛着急问陶母:“娘,念一呢?”

“我和你爹出门干活,中午我还回来给她喂了饭,这怎么就不见了?”

訾妃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问:“牛牛,我问你,你知道念一是谁吗?”

“念一不就是念一。”

“那你告诉我,你是如何认识的她?”

“大概一年前上元节,她的钱袋被人偷去,和馄饨铺的老板起了争执,我便替她给了一碗馄饨的钱。”

訾妃一直知道念一会偷跑出宫玩,在念一这个年纪的时候,她亦是如此,念一聪明机警,她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天她还想放天灯,我们就一起去放了天灯,后来念一说要将借的钱还我,我们便断断续续又见了几次,直到最近我在去使馆送菜时,偶然看见她被人绑着还关了起来,之后我又借着送菜的名头,悄悄进使馆把她救了出来,那时念一的身体很弱,我想送她回家,她又不肯,于是只能让她先在我家住下,从长计议。”

“她真的从未告诉你,她的真实身份?”

“从未。”

“那她有没有说为什么不愿意回家?”

“我问了好多次,她一直很伤心,说是她阿爹不要她了,不想回家。”

“她一定是在使馆听到了什么。”

这时,陶母上前,有些紧张:“夫人,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使馆里的那些人为什么要抓你女儿?”

訾妃朝着两人拜了拜:“陶夫人,牛牛,多谢你们这段时间照顾念一,此事万不要向任何人提起,恐生事端,我会亲自找回我的女儿。”

“姐姐……不是,念一娘亲,你是要去使馆救念一吗?我跟你一起去。”比起陶母对二人身份的怀疑,陶牛牛一心只想要救出好友。

“牛牛,你是个好孩子,好好在家照顾你娘亲,这是我的家事,作为母亲,我会亲自处理。”

天已经完全变黑,訾妃踏着夜色,向使馆飞奔而去。走了一阵,听见陶牛牛的声音:“阿爹,你终于回来了。”

随后传来男人沉稳的声音:“今天活多,回来晚了,怎么了?”

“念一好像又被抓走了,不过她娘亲来了,说是要去找她。”

“她人呢?”

“刚走。会不会有危险呀?”

“她娘亲说什么了?”

“她说这是他们家的家事,让我们不用管。”

“哦。”

訾妃没有回头,更加加快了脚步。

使馆是个院子,分为前院和后院,这个时辰后院早就关了,根本进不去。

訾妃躲在门外瞧见一队舞姬,陈国来的使臣还没见过她,于是,她便向其中一名舞姬撒了迷药,蒙上面纱,跟着悄悄混了进去。

后院一派歌舞升平的繁荣景象,众人饮酒作乐,好不快活!

訾妃调查过这只前来求亲的使团,见过这些人的画像,但坐在主位上的人却不在使者画像中,似是偷偷前来的陈国皇帝。

一舞毕,訾妃跪在陈皇身边为其添酒,陈皇也不过才二十多岁,却生得肥头大耳,富态十足,看来是个终日荒淫无度的糊涂主。

“公主怎么样了?”

“回禀角公子,国师正看着她呢?”

角公子?传闻陈国皇帝喜欢微服出访,借体察民情的由头,搜刮美人,想来是化名。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一亲芳泽?”

“角公子,小不忍则乱大谋,别忘了我们此番前来的目的,况且这儿有这么多的美人,还不够吗?”

“那可是訾妃的女儿,真是漂亮啊,让我魂牵梦绕了这么久,现在明明就在眼前,却碰不得,还要对着这些庸脂俗粉,好没意思!”

“角公子,天景帝来了。”有人前来禀报。

陈皇大惊:“他怎么会来?”

进来通报的人还没答话,天景帝已经迈进了大厅,且一眼就瞧见了陈皇边上蒙面的訾妃。

“角公子,好兴致。”

“陛下深夜造访,不知所为何事?”

“既然角公子亲自莅临天盛国,朕当然要来同您喝上一杯。”

“好好好,倒酒。”

酒过三巡,除了些无聊的客套话,倒也没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倒是这位陈皇喝得醉醺醺的,抓住正为他倒酒的訾妃,胡言乱语:“你这是想灌醉本公子呢?”

“不敢。”訾妃试图抽回手。

谁知,被不依不饶的陈皇扯掉了面纱,面纱掉落的那一刻,原本醉酒的陈皇瞬间灵台清明,半点没有醉酒的模样。

“美人。”

他扑上来时,訾妃下意识地向后退,她深知在天景帝面前,万不可行差踏错。

天景帝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拉过訾妃,将人护在怀里,说:“这位美人朕看上了,角公子不介意让爱吧?”

“介意,这是我先看上的。”想来还没酒醒,才说出这样的气话。

使臣见势不妙,起身打起圆场:“既然天景帝和我家公子都喜欢此女子,不如问问此女子更愿意跟谁?”

“美人,你伺候了我这么久,自然是要跟我共度春宵的,是吧?”

訾妃从天景帝怀中挣脱,朝前挪动一小步:“奴家自然愿……”

天景帝抓住她的手肘,将人拉回来,语气冷漠:“你敢!”

“念一。”訾妃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已经在找了。”

“好。”

訾妃两手交叠置于腰间,微微俯身:“多谢角公子美意,奴家怕是只能辜负了。”

陈皇气急,跺着脚:“这是我的舞姬,凭什么让给你?”

天景帝强势,不容置喙的样子令人害怕,使臣怕生出事端,来到自家皇帝身边极力劝解:“这里始终是天盛国,公子莫要惹麻烦。”

无论多么生气,他也不敢在天盛国的地盘上撒野,尤其还是对着天景帝,只能放弃。

“那朕今日便在这儿与美人一道住下了。”

天景帝抱起訾妃,径直离去,徒留下原地继续跺脚的陈皇。

关上房门,天景帝没好气地说:“訾妃,近日你是越发嚣张了。”

转身,跪地,一气呵成,她说:“妾身思女心切,还望陛下恕罪。”

“你武功很好吗?没有自保之力,要是落在陈皇手里,可知处境会有多危险?”

“妾身会用毒,陛下是知道的。”

“你……所以是朕不该来,朕就该由着你,让你和陈皇……”

“陛下!”訾妃出言制止,“妾身万不敢做出对不起陛下的事,便是死,妾身定不会叫他人欺负分毫,妾身对您忠贞不二,还望陛下明鉴。”

天景帝拿她没办法,只得作罢。

“既然来了,妾身要亲自去找念一。”

“顾青隐已经去找了。”

訾妃没理他,自顾自地说:“妾身告退。”

天景帝拦不住她,只能跟在身后,见机行事。

二人悄悄来到后院最深处把守最严的地方,訾妃小声说道:“陛下龙体为重,不必跟着妾身,万一有事不好交代。”

“朕还不至于这么无能。”

訾妃心中腹诽,但也没敢说出来,只说:“好吧,如遇意外,陛下务必先行离去。”

“如遇意外,爱妃务必先行离去,万事有朕在。”

此时院子里传来咆哮声:“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国师,国师,怎么了?”

“不可能,用了那么多血,怎么可能还不发芽?”

血?果然?

訾妃心中着急,一度想冲出去,被天景帝拦住:“这里陈国侍卫众多,我们不是对手,如果贸然进去,找不到念一,我们没法向陈国交代。”

“如若出事,陛下便不要认我这个訾妃,届时将妾身一人推出去即可。”

“你……”

“陛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訾妃直奔院内厢房而去。原本她的迷香很有用,无人能敌,哪知那位国师也并非善茬,竟能识出这无色无味的迷香。

“有迷香。”只听闻国师大喊,众人瞬间提高警惕。

国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阴森的笑意:“是你吗?师妹。”

訾妃了无惧色,站在他面前:“我女儿呢?”

“师妹,不记得师兄了吗?”

怎么会不记得?如何不记得?狻猊族族规森严,上百年就出了这么一个叛徒,岂会不识?

“我女儿呢?”

“师妹既然如此想要回女儿,便将圣蛊的秘方交出!”

“九灵,我再说一次,圣蛊只是传说,世上并无此物。”

“不可能!圣蛊的种子在我手上,只是我的培育法子不对,你一定知道该如何培育,快告诉我!”

见他这副癫狂的模样,訾妃怒从中来:“是你偷盗了那所谓的种子,害死族长,便是万死亦难消罪业。”

“你少废话!族长那个老家伙,食古不化,早就该死了!”

“今日我便要替族长报仇,诛杀叛徒!”

“就凭你,你是不是应该先看看自己有没有中了我的迷香?”

迷香洒在梅花上,一时不察,竟着了道。

国师没想到自己竟能赢过圣女,大笑:“来啊,把人关起来。”

守卫一拥而上,将人抓住,关进了一间门窗皆被封锁,暗无天日的小房间。

訾妃被用力摔在地上,借着昏暗的烛光,她终于见到了念一,原本腿脚无力的她,瞬间恢复如初。

九灵不过学了些皮毛,如何能是狻猊族圣女的对手?他还自以为能赢得了圣女,訾妃只觉得十分可笑。

“念一,念一。”

念一的气息十分微弱,乃失血过多之象,只留有一丝微弱的气息。

“母妃,是您吗?”

“是母妃,别怕,母妃来救你了。”

訾妃给她喂了丹药,将人捧在怀里,宛若抱着婴儿。自念一出生后,她甚至没有亲自抱过自己的女儿,如今在这个昏天黑地的地方,她将女儿抱得很紧,生怕不用力,女儿就会消失。

“母妃,儿臣虽感念先皇后的教养之恩,但其实一直……一直……”

“母妃知道,母妃都知道。”

“一直都很想念您。”

“你先别说话,好好休息,你父皇在外面,很快就会救我们出去,等回了宫,母妃一定能救你。”

“他们说我的身上流着您的血,这天下唯有圣女之血方能滋养出圣蛊,这是真的吗?”

“不是。”

“儿臣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訾妃抚摸着她的小脸,终是说:“这世上确有圣蛊。”

念一摇了摇头:“儿臣不想知道这个,孩儿想问狻猊族是个很美的地方吗?雪国是不是也很美?”

“雪域高原常年下雪,是个极寒的冰雪之地,但那是我最美的故乡。”

“母妃一定很想回去吧?”

“嗯。”

“儿臣能再问您一个问题吗?”

“你说。”

念一的声音越来越弱,气若游丝,仿佛说完上句便再说不出下句:“这些年,您爱过父皇吗?”

“他是你和政一的父亲,永远都是。”

“女儿明白了。”他永远只是父亲。

都说人在死前,会出现幻觉,念一抬起手,指着门缝处透进来的光亮:“娘亲,我好像看见雪域高原上那场终年不息的大雪,是那么圣洁美好,多想去看看啊。”

“等你好了,娘亲就带你去看。”

念一没有回答,再也没有回答。

訾妃怔怔地抱着她,没有眼泪,没有表情,什么都没有,她的心空空的,再掀不起波澜。

她一早便和天景帝说好,佯装被俘,找到念一被关押的地方,然后通风报信,和羽林军里应外合,将人救出。

大批羽林军冒着风雪杀到使馆,陈国无力抵抗,唯有缴械投降,投降前,陈国护卫携陈皇仓皇而逃,只留下国师一干人等。

大门被打开,漆黑的屋子瞬间亮堂了许多,为首的人正是顾青隐。

“娘娘,您没事吧?”顾青隐先询问了訾妃,随后又看见永和公主苍白的脸,大声喊着,“去请大夫!”

“她已经走了。”

顾青隐用发抖的手,探了探永和公主的鼻息,随即跪下:“请娘娘节哀。”

訾妃将念一抱在怀里,脸颊贴着她的头发,感受着她残余在世间的温度。

天景帝随后赶到,顾青隐向其汇报了公主蚤薨的噩耗。

“訾妃。”天景帝握住她的肩膀,沉声叫着。

“陛下,妾身想再陪陪念一,可以吗?”

“好,朕陪你。”

羽林军退出房间,守在门外。訾妃便一直抱着念一,天景帝脱下外袍披在她身上,一直站在她们身后。

整整一夜,訾妃没有大哭大叫,甚至没说任何话,直到清晨太阳升起,她没了力气,晕了过去,抱住念一的手才松了劲。

等再睁眼时,她人已回到了芳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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