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意外，秦柏灏停下脚步，边伸手示意秋曼云停下，边拿出手机，准备拨打电话。
这突然的举动，把秋曼云给看懵了。
“秦总，怎么了？”
秦柏灏划拉着通讯录，答道：“还是让他们叫司机过来接我们吧。”
“秦总，你累了？”
秦柏灏目光从手机屏幕上抽离，瞥了她一眼，“你知道你现在要去哪吗？”
秋曼云这下更懵了，皱眉疑惑地盯着他，“秦总，你不会真的醉了吧？记忆混乱了？”
这不是走回酒店的路上吗，还是他自己提议走着回去的。
秦柏灏无语摇头，“到底是谁醉了？”
秋曼云眨巴着双眸看他，接着迈步向他走近了两步，轻轻踮起脚尖将脸凑近他。
卷翘的睫毛轻轻地扇着，一阵淡淡的花香味随着晚风轻轻地吹拂而来。
看着近在眼前那清秀、带着几分淡淡笑意的脸庞，秦柏灏呼吸一滞，拿着手机的手也僵住了。
“秦总，”秋曼云眉眼一弯，“我身上有酒味吗？”
秦柏灏紧盯着她的脸，不说话，也没有动作。
秋曼云又向他凑近了一点，“闻得到吗？”
随着她的靠近，花香味清香淡雅，但却没有酒的味道。
问完话，秋曼云便后退两步，退回了原来的位置，唇边仍挂着淡淡的笑看着秦柏灏。
“你，”秦柏灏皱眉，疑惑地问：“刚才不是喝了两杯酒？”
明明看着她喝下去的，可刚才，凑得那么近，却连一丝酒味都没有。
“噗嗤。”
像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事，秋曼云忍不住笑出了声。
虽然不知道她在笑什么，秦柏灏也跟着笑了笑，“怎么回事？”
秋曼云收起笑容，脸上却露出了一丝得意，“刚才我喝的，可不是酒。”
秦柏灏：？？？
他明明......
明媚的双眸又弯了弯，秋曼云唇角带笑，“那是矿泉水。”
秦柏灏：？？？
“我早就换了。”
“什么时候换的？”
“服务员来分酒的时候，我假装过去帮忙，把从会议室带来的矿泉水，倒进了我的那个小酒盅里。”
秦柏灏：......
怪不得，当时看她那么积极，原来......
像这种饭局，少不了要喝酒，原本他只希望她能安安静静地吃饭，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当她开口替谢明解围时，他就忍不住担心。
原来，他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秦柏灏看着她，笑得眉眼也跟着弯了起来。
“你不怕被发现？”
秋曼云摇头，“不怕，那个小酒盅一直放在我手边，别人碰不到。”
这个细节，秦柏灏倒没有注意到。
这么说来，其他人确实也不会留意到。
现在回过头看，幸亏谢亮没有再继续敬酒，不然，可得有他受的了。
“倒挺大胆。”这还真出乎秦柏灏的意料。
秋曼云往前迈步，“我就当秦总是在夸赞我了。”
秦柏灏收起手机，也跟着往前走，“下午的会议上，又是怎么回事？”
和刚才不同，这会的秦柏灏神色略沉了沉，语气听着也严肃了几分。
秋曼云不解地看他，“会议上怎么了？”
秦柏灏挑眉，“谢亮那两次错误之处，你该不会只是单纯地替他指正吧。”
以她那几分小聪明劲，当然能分得清这次会议的严肃性和重要性。
在这情形之下，她还是那么直接地开了口，那必然有她的想法和目的。
这次，秋曼云只淡淡地笑了一下，神色便恢复了往日那般，娴静中带着点清冷。
“秦总，你有注意到，会议上谢明对你称呼的变化吗？”
秦柏灏略回想了一下，“没怎么注意。”
谢明和他父亲是老友，平日里跟着他父亲叫他阿灏，有时候叫他秦总，他都已经习惯了，没觉得有什么不同之处。
就和他有时候叫他谢总，有时候又叫他谢叔一样。
秋曼云却神色认真，“会议上他称呼你为秦总，其它时候，他可是叫你阿灏。”
秦柏灏勾唇一笑，“哦，有什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