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终于来看臣妾了。臣妾是冤枉的”皇后看着皇上说出了这句话。
皇上把证据丢到皇后的眼前。
“冤枉的?你看看这些东西,哪一件是冤枉你的。”
皇后拿起那些散落在地上的纸看了起来,刚开始还没怎么样,有些东西她就想好了说辞。
但是看到最后一页,看到记录的纯元皇后的死因,皇后彻底放弃了抵抗。
看着皇后表情的变化,皇上直接质问:“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
皇后的心理素质挺强,证据都摆到眼前了,表面上却很平静。
“皇上既然已经相信这上面所说了,臣妾还有什么好说的。自从姐姐去世后,臣妾给皇上当福晋,当皇后都当得战战兢兢。算算日子,皇上好久都没有跟臣妾正经说话了吧。”
“你还有脸提你姐姐,你姐姐就是被你这个毒妇害死的。”说起这个,皇上就怒不可遏。
“臣妾有什么不敢提她。臣妾现在就后悔没有留着姐姐的命,要是现在姐姐还在,跟臣妾一样年老色衰,皇上还会对姐姐一往情深吗,还是也会跟臣妾一样没有话说。”
“相由心生,纯元就算年华不在,也胜你千万。”
“姐姐不在,皇上当然会这么说。其实皇上早就变心了不是吗,不然也不会对毓妃那么好。”
“你不要提及她人,朕就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害纯元。”
提起这个,皇后有很多话说。
“臣妾刚进府时,皇上对臣妾也很好,还送了臣妾这副镯子,说愿如此环,朝夕相见。”说着宜修还露出了那副她戴了十几年的镯子。
看着这个,皇上没有说话,此事他是有点理亏。
看着皇上沉默不语的样子,宜修继续说出她的不满。
“皇上恐怕早就忘了吧。皇上当初还答应臣妾,若生下大阿哥,就为臣妾请封福晋之位。可是自从皇上见了姐姐一面,一切就都变了。皇上对姐姐一见钟情,就算被先皇斥责,还是向先皇求娶了她。”
说着说着,宜修也激动起来了,想来是想到那些不好的事情。
“姐姐进府后,臣妾也想跟她好好相处。但是为什么姐姐要害死弘晖呢?”
“纯元什么时候害过大阿哥,大阿哥不是生病去的吗?”
“弘晖生病那天,姐姐把府医都交到正院。臣妾让人去请,却被姐姐身边的人拦了下来。臣妾就眼睁睁的看着弘晖死在臣妾的怀里,他还那么小,死的时候还在安慰臣妾不要太伤心。”
“可笑的是,第二天正院就传出福晋怀孕的消息。当时府里人人喜气洋洋,谁还会记得臣妾的弘晖刚刚去世。当时皇上也忘了弘晖吧,只沉浸在姐姐怀孕的喜气中。这让臣妾怎么不恨姐姐。”
“这件事情是朕的疏忽,但是跟纯元有什么关系。而且朕已经让人把那些奴才都杖毙了。”
“当然跟她有关,要是没有她的命令,下人怎么敢拦着臣妾的人。就是因为她,弘晖才会死,也是因为她,弘晖才到死都是一个庶子。”宜修恨恨的说。
“庶子?这又有什么关系?你还在意这个?”
“臣妾是庶出,自然知道庶出的孩子生活多艰难。要是没有姐姐,弘晖刚生下来就该是弟子,说不定也不会去世。都是因为姐姐,都是因为她。”宜修歇斯底里的喊道。
“你简直不可理喻!”皇上怒斥道。
“臣妾不可理喻?皇上以为皇上的做法又有多合理吗?弘晖去世不久,皇上完全不顾臣妾的丧子之痛,就让臣妾去照顾怀孕的姐姐。每天看着她跟皇上两人夫妻恩爱,期待孩子降生,满脸幸福的样子,臣妾就想让她死。”
“你疯了?”
“是,臣妾早就疯了,但也是被皇上给逼疯的。是臣妾一步步把臣妾逼到了这个地步。凭什么臣妾痛苦,姐姐就那么幸福,姐姐就应该和我一样痛苦才行。凭什么弘晖去世,臣妾不能生了,那些女人却都能给皇上生孩子。臣妾送他们去陪弘晖有什么不好。”
“你真是疯了。当初是朕执意要娶纯元,是朕跟她有了孩子,你为什么不恨朕?”
“皇上以为臣妾不想吗,臣妾多想恨你呀,可是臣妾做不到啊!”
“你这个毒妇,朕要废后。”
陵容用异能看到了这个名场面,也不由得感叹一声皇后对皇上用情至深。但是陵容还是讨厌皇后,就凭她做的那些事,哪一件不是伤天害理的。她失去孩子就也让其他女人失去孩子,这算什么道理。有本事她直接给皇上下药,这样倒是能佩服她一点。
皇上听到这里,也证实了自己的调查结果,也不愿听她多说什么,转身想离去。但是皇后知道自己的下场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反正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她在意的人了。
事了之前,她也要给皇上心里添点不痛快。
“皇上,你以为姐姐是真的爱你吗?”
皇上迈出的脚步突然停住了,转回头对皇后说。
“朕和纯元两情相悦,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两情相悦?恐怕是皇上自以为的吧”宜修说着还冷笑了一下。
“放肆!”
“皇上就没有想过,姐姐年纪比臣妾大,为什么却比臣妾要晚的嫁出去。”
“纯元当时有未婚夫,乌拉那拉夫人想留她一段时间。”皇上虽然有点不耐烦了,但还是耐着性子回答了宜修的问题。
“皇上想的太简单了。这些也都是姐姐的说辞吧。实际上姐姐当时是挑选需要投资的人罢了。先帝在位期间,皇子之间的斗争严重,谁也不能保证谁是最后的胜利者。”
“皇上当初并不是姐姐的唯一人选,也是后来皇上打败了其他兄弟,先皇有把皇位传给皇上,姐姐才把目光锁定在皇上身上。这也是为什么姐姐一个待字闺中的闺阁女子,却来雍王府探望臣妾这个怀孕的妹妹的原因。而且姐姐当时身穿妃位吉服在太液池边跳舞,恰巧被皇上关注到。皇上就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吗?这件事情太后也知道,只是瞒着皇上一人而已。”
说着说着,宜修还笑了起来,是那种讽刺的笑。
但是皇上现在也顾不得计较她的失礼之处了,他得把这件事弄清楚,不然这么多年的深情就是一个笑话。
“纯元性子单纯,才不会有这么龌龊的想法”皇上反驳道。
“而且,既然你对纯元恨之入骨,为什么不提前揭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