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泠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顾寒晖手足无措，到处找纸巾。
顾寒晖再次拉住了她的手，声音哽咽沙哑：“泠泠，给我一个机会吧......”
颜泠有些不知所措，她当然要拒绝顾寒晖。
可是顾寒晖此时的情绪看起来太不稳定了，她只能温声说：“你现在不太理智，等你清醒一点我们再谈好吗？”
顾寒晖看着她，流泪不止。
颜泠终于找到纸巾了，她递给顾寒晖，顾寒晖没有接。
她叹息一声，认命的给个祖宗擦眼泪：“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呀，你何苦拉着不放呢？”
不等顾寒晖反驳，颜泠接着开导他：“你爱的只是以前卧底到你身边的颜泠，那都不是真的我，真的我不是你喜欢的样子呀。”
她给顾寒晖擦了颜泠，正打算收手，拿着纸巾的手被顾寒晖按在脸上。
顾寒晖轻轻蹭了蹭她的手：“我喜欢的就是你，无论你是什么样的。”
颜泠试图抽回自己的手：“你该放下了。”
顾寒晖稍微用了点力：“放不下，不放。”
颜泠笑起来：“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没有什么事放不下的。没怎么谈过恋爱吧？”
顾寒晖像是真的变成了小孩子，不服气的顶嘴：“你也没怎么谈过，你第一个就是我。”
“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颜泠轻声说，“时间会磨平一切。”
颜泠当然能放下，顾寒晖想。
她当然能放下，她失忆了，就算不失忆，她也不爱他。
她是水，流水柔弱却坚韧，多情又无情。
顾寒晖固执的说：“顾寒晖永远喜欢颜泠，只爱颜泠一个。”
颜泠看着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头疼。
这些放在网上都会被骂舔狗的话术顾寒晖是怎么无师自通的？
他这症状，怕是会被网友直接放弃治疗。
颜泠哭笑不得，没有再接话。
顾寒晖在她的掌心轻蹭着，带来微微的痒意。
他捉着颜泠的手到嘴边，亲了一下，又开始舔她的手心。
颜泠：“！”
她失声叫：“顾总！”
顾寒晖看向她，眼神湿漉漉的：“做吗？”
颜泠：“？？？”
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在说什么胡话！”
顾寒晖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贬低自己的话：“做吗？你以前很喜欢我的身体的。”
他说完，突然想到了自己原来说过的一句话：
「要不是你身体的滋味还不错，你以为我会要你？」
那时候颜泠要走，他口不择言的这样伤他。
他早就爱上她，他只是没有意识到、只是嘴硬......就收到了最严厉的惩罚。
顾寒晖心如刀绞，逼自己挤出一个笑：“我们做的时候你很动情的，你都不知道你在我身下有多么——”
“啪！”
顾寒晖偏过头去。
清晰的指印开始泛红，顾寒晖被甩了一巴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颜泠气得浑身发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顾寒晖用舌头顶了顶被打的那半张脸，转头看她，露出一个邪笑：“装什么？我说的是实话啊？”
在颜泠惊诧的目光中，顾寒晖继续说：“你都不知道你在我身下有多sao。尤其是在水里，会特别有感觉。我知道你喜欢什么姿势，哪种**。”
他眼中隐隐疯癫：“温炳文算什么东西？他才和你做过几次？他能有我了解你吗？他能让你爽吗？？”
颜泠一边摇头一边不由自主的往后缩：“你疯了......”
顾寒晖笑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像是个真的精神病病人。
“我早就疯了，泠泠。”顾寒晖这样说，“你最好听话一点，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