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牧的呼吸有些停顿。
他根本就没有这个记忆，当他再恢复的时候，人已经到研究所了，并且一直被关在那个办公室里，不被允许外出。
恐怖游戏系统也来过很多次，它试图清除萧牧的记忆却都失败了，最后只能无功而返，放任他的存在。
那，如果段干泽说的话是真的，那当时的那些人，贺枫闭了闭眼。
“我很好奇，为什么只有萧牧被这么对待，于是我将萧牧救了下来。”段干泽语气里满是嘚瑟：“说到底我还是他的救命恩人，你不能杀我！”
贺枫没有回答段干泽的话，他只是平静的询问道：“其他的人呢。”
“我为什么要管其他人？”段干泽并不理解，“他们就算是死也跟我没什么关系。”
贺枫突然动了，他在转瞬之间来到了段干泽的面前，血红色雾气愈发鲜艳，蓝紫色的火焰重新在段干泽体内活跃起来。
“我在问你，其他人呢。”贺枫并没有出刀，也没有任何攻击的动作，他的语气依旧平静，却给人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不要逼我出手折磨你，好嘛？”
段干泽咽了一口唾沫，他变异之后身形异常高大，现下哆哆嗦嗦的缩在一起，看起来很搞笑。
他使劲点了点头，开始讲之后的事情，又因为贺枫好像很在意那些人，段干泽就努力回想着一些细节。
好像加上萧牧之后，那些反反复复被杀死的人一共有15人。
不是被踩死，就是头颅被砍掉，血腥暴力的很，就算是这样那些人都还在反抗着，让他都忍不住疑惑，这些人到底做了什么把恐怖游戏系统得罪成这样，在死后都不得安宁，受这种罪。
听到这儿，贺枫垂眸，手上的长刀嗡嗡作响，他没打断段干泽的话，继续听他说了下去。
由于萧牧的位置最独特，导致段干泽对萧牧很感兴趣，为了将萧牧带下来，段干泽跟破烂山对上了。
之所以说这个怪物是破烂山是因为它是由很多东西组成的，杂七杂八什么都有，还有很多尸体之类的东西，看起来像是一堆破烂，就被段干泽起了一个这样的名字。
破烂山其实能力还算不错，不过对上他就有些无法比较，只不过几分钟的时间，段干泽如愿将萧牧带了下来。
让他惊讶的是，萧牧居然还有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就死撑着，让段干泽对他更加好奇了。
段干泽掐住萧牧的脖子，问他愿不愿意当自己的试验品，如果愿意的话就救他一命。
当时快要断气的萧牧点了点头，彻底成为了一个试验品。
破烂山被击败，那些反反复复被杀死的人们也停止挣扎，相拥在一起彻底死去。
“我没有杀他们！”段干泽迫切的大声为自己正名：“我什么都没有干！他们是自己死的。”
贺枫抬起刀架在段干泽的脖子上，他不再沉默，语气沉稳冷静：“那你是不是也该死了。”
“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还想怎么样！”段干泽见贺枫并不想放过他，马上激动起来：“你不能这么不守信用，否则我也会带上你们所有人！”
“那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贺枫没有收回长刀，“你对萧牧做了什么？”
段干泽本来嚣张的气焰都萎靡下来，目光躲闪，嗫嚅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
架在他脖子上的长刀入肉三分，体内的火焰愈发强烈，段干泽马上选择坦白。
因为瓦尔奇诅咒，段干泽无法进入研究所，于是他涵翠苑选择在这一地的破烂里进行研究。
为了保证萧牧的存活，段干泽割破手腕，喂了一些他的血给萧牧，之后也不管萧牧的排异反应有多强烈，直接开始研究。
他对萧牧太好奇了，恨不能把萧牧一点一点都剖干净看一看，只可惜他刚划开萧牧的肚子，恐怖游戏系统就找了过来。
小正方体被气的上窜下跳，一把夺过萧牧，开始数落段干泽。
从他把人鱼族灭了说到他坏自己好事，段干泽一点都不在意，只是希望恐怖游戏系统能把试验品还给他。
「别再想了！他不是你能动的！」恐怖游戏系统恶狠狠道，它迅速将萧牧恢复正常，关进了研究所里，并抽取了那段时间萧牧的记忆，准备让玩家们去折磨萧牧。
只可惜研究所外的段干泽从来不听它的指挥，研究所里的段干泽根本就不在乎它，本来要被玩家杀死的萧牧被关进了一个办公室里。
甚至还恢复了记忆！
恐怖游戏系统觉得应该是之前段干泽喂萧牧喝了他的血导致萧牧虽然有排异反应，但因为人鱼族基因的强大仍旧拥有了自愈能力，把那具破破烂烂的身体修复好，不然根本无法解释。
“说到底他现在能这样活蹦乱跳都是我的功劳！你不能杀我！”段干泽大叫道：“你应该感谢我！而不是杀了我！”
回应他的是更加嵌进肉里的刀刃，段干泽大骂一声迅速躲开。
如果真的要凭实力，这个人类顶多跟他打个平手，可不管是那个能侵蚀他皮肤的雾气还是现在烧毁他器官的火焰都把他逼上了绝路。
脖颈上的刀伤迅速恢复，段干泽偏头吐出一口掺杂着火焰的鲜血。
他想说一句什么，但贺枫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抬刀直接就朝着他挥了回来。
刀锋愈发凌厉，本来还嘻嘻哈哈的人现在沉默的要命，一步又一步亲手把段干泽送上一条死路。
蓝紫色的火焰透过段干泽的皮肤显露出来，他狼狈的摔倒在地看向贺枫的目光里满是怨毒：“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都把我知道的一切东西都告诉你了！你为什么不遵守约定！为什么还要杀了我。”
长刀挥砍，段干泽的手臂飞到半空中，贺枫面无表情，看着段干泽就如同在看一个死人，“约定？我什么时候跟你有过约定了？”
刀身再次架到段干泽的脖颈上，贺枫轻笑一声：“准备好迎接你的死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