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箱的面积很大，只有他们三个人在一起显得有些空，于是钱宥麟突发奇想，点开商城开始搜索观赏鱼，结果还真让他搜到了。
银龙鱼，小丑鱼，鹦鹉鱼，孔雀鱼，各类热带鱼，锦鲤，甚至还有能吃的草鱼，鲫鱼，鲶鱼。
说点离谱的，商城里面连鲸鱼都有，更别提各种鲨鱼。
真就不止有牛，还有更牛是吧。
钱宥麟嘴角抽了抽，升难成有些好奇的凑了过来，就被光屏显示的内容惊呆了。
什么东西？！深海大鲨鱼？
升难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触手，觉得自己现在应该能打的过鲨鱼，吧。
“恐怖游戏真癫啊。”钱宥麟一边吐槽，手指轻轻一点，水箱里便多了一群七彩斑斓的锦鲤：“我选择最适合我们这样宝宝的鱼种！锦鲤！”
那些锦鲤猛的进到陌生水域也不怕生，摆着尾巴随意游动起来。
它们大多都是红白相间，看上去十分讨喜。
也有纯色的，比如金色，白色与黑色，这一类十分亮眼，霎时整个水箱的风格突然变得富贵起来。
鱼群好像有一定的思想，它们游着游着就聚在贺枫身边，将青年围起来，看着有一种众星拱月的感觉。
贺枫也不排斥这些小鱼的亲近，毕竟对于海洋霸主来说，这都是他的子民。
于是，人鱼再一次抬高了下巴，那张精致的脸上满是小骄傲，看着沈自书的眼睛泛着光，像是无声的在诉说什么。
“很厉害。”沈自书轻笑一声肯定的回答道：“我的王就该受所有人的爱戴，是整个世界上最耀眼的存在。”
“我不在乎什么其他人。”贺枫凑近玻璃，他认真看着沈自书：“我在乎的只有你这个书呆子，哎，人类，你好像有一种魔力。”
“是吗？”沈自书伸手，他隔着玻璃描绘贺枫的容貌：“那我让我的王更喜欢我了吗？”
“我一直都在爱你。”贺枫轻笑一声，红色鱼尾摆动，青年远离了玻璃，他侧首看着沈自书，脸上是一个狡黠的笑容，灵动又美好：“你的魔力是，哪怕会变成泡沫，我也会想站在陆地上，与你相爱。”
直播间躁动了，呼延挽吉他们也疯了，两边互不相通，尖叫的却很一样。
沈自书却没有什么激动的情绪，他只是坚定的开口回应：“你不会像小美人鱼一样变成泡沫，因为我的心始终属于你，它再装不下其他人。”
「是是是！」司山越疯狂点头，神色十分激动：「就跟你掏心一样！那么果断！那么坚定！它里面肯定都是贺哥啊！」
人生成就系统的其余六个人：……
几人猛的撤回呲着的大牙，除了司山越外的五人不约而同把视线挪向江崇。
身负重任的江崇深吸一口气，将指节捏的咔嚓作响：「交给我。」
唱跳都算顶尖的前顶流司山越被男朋友按住狠狠捶了一顿，并做下保证，再也不胡乱开口，这件事情才算结束。
「好好的，非要破坏别人心情是吧。」呼延挽吉不屑一呵：「让江江制裁你！」
司山越：……
他哭。
呼延挽吉几个人吵吵闹闹，贺枫下意识觉得有些吵，却不知道为什么，他眨眨眼，鱼尾一甩，有些不好意思的跑了。
自家小人类什么都好，就是自己实在是撩不过啊。
可恶可恶！这是王的败笔！
富贵的鱼群跟着贺枫移动，钱宥麟跟升难成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在鱼群里面穿行。
驯服触手之后，升难成才发现原来触手这么好用。
随便一划拉就能游出去好远，这还是一根触手，他八条触手一起划拉更快，然后四根四根分组划拉，这一组累了换下一组不就成永动机了？
好耶！
升难成欢快的旋转了一圈，他带着触手来到玻璃前敲了敲，吸引了两个人的视线。
“我跟你讲嗷！”升难成对着路明晃了晃自己的触手：“我发现了一个秘密！它们可以变成永动机！”
“哇！宝宝好棒！”尚潜在路明开口之前抢答道：“怎么这么厉害啊？”
升难成咧着嘴，皱着眉，十分不解与嫌弃，他咦了一声，扭头去看路明。
后者眼神平淡无波，好像一点都没有被尚潜刺激到。
升难成的分享欲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八条触手蔫巴巴的垂下。
“苦瓜脸，是不是不管我怎么做、”升难成停顿了一下，最后觉得无话可说：“算了，没什么。”
“虽然触手们交替的划动，可它们还是会累。”路明回答了小哭包上一个问题：“所以本质上不能算永动机。”
闻言升难成心底开始噌噌冒火：“然后呢？我就叫它们永动机！你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任何问题。”路明低头轻笑一声，他凑近玻璃，学着两个前辈的模样，将手掌贴在玻璃上：“很可爱，不管是你，还是触手。”
升难成也想过，路明不是苦瓜脸会是什么样子。
毕竟这个人可是因为一个笑差点被强迫的大怨种啊！那岂不是会很好看？
可当升难成看到的时候，他的大脑还是停顿了一下。
抽到身份牌为实验体的玩家产生了一定的变异，而抽到身份牌为研究员的玩家也是统一穿着白大褂。
再加上路明里面穿的是白衬衫加西装裤，一张脸长的又那么俊，不笑的时候看上去有些难接触，这一笑起来，直接击中了升难成的心巴。
小哭包咂了咂嘴，不知道在品味什么，反正是被这个美颜暴击击昏了头脑。
嗯，那当然了，他跟触手都很可爱。
嗯？不是，等一哈，这人说啥了？
他跟触手都很可爱？！我靠！这货夸他了？！
啊？怎么回事！
对面的人眼睛猛的亮起，触手微微晃动，明明是八爪鱼的模样路明却看到了一直晃着尾巴的小狗。
反射弧还挺长。
路明这么想着，心情更好了：“是，我说，你跟你的永动机们都很可爱。”
[啊？路总，您吃错药了吧？（本人在现实生活中是路总的员工，实话实说，在公司干了两年，没见过路总这么温柔的说话，更没见过路总笑）]
[他急了他急了！]
[broooooooooo!活该你有老婆！]
[？前面的！那是我老婆！]
[玩家撅撅哭包已被主播路明移出直播间~]
[家人们，我硬是看笑了。]
直播间一片调侃，路明对此没有什么感觉。
一开始，他觉得升难成是因为贺哥与小钱的存在，才觉得他自己喜欢男孩子。
毕竟某只哭包在吃亏了之后，直接开口说要找个男朋友，一开始就让他有些担心。
升难成才23岁，他还小，万一还不确定他自己到底是喜欢女孩子还是男孩子呢？
他该怎么办？
可是这是升难成先招惹他的，一而再，再而三，路明当不知道，当看不见，也是他没去正视自己的内心。
他大升难成三岁，要考虑的东西很多，万一哭包对他的感情是错觉呢，万一只是习惯呢？
不过反正人在自己身边，也不用着急，慢慢来就好。
可有人就是不怕死的凑了过来。
路明冷哼一声。
没关系，错觉就变成真的，习惯就掰成喜欢。
他路明喜欢的，想要的，从来都不会在乎那么多。
他在用他的命保护升难成，那凭什么不能近水楼台先得月？
那什么深浅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能给升难成最好的，哪怕等回到现实世界升难成心脏不好，哪怕他再得病，他路明都能为小哭包找到最好的医疗团队。
就算无药可医，真到了那个万不可能，他路明敢跟小哭包一起走，这个狗东西敢吗？
他不信。
所以升难成想找恋人的话，凭什么不能是他呢。
想清楚自己内心的路总开窍的很快，因为之前差点被强迫的缘故，路明没谈过恋爱，不过幸好他有前辈。
于是乎，看上去多少有些斯文败类的路总将掌心贴在玻璃上之后就没动过。
那张没有什么表情的脸现下唇角微微勾起，像是找回了几分当年的开朗。
与钱宥承相似却更为锐利的凤眸此刻眼尾弯起，像是十分欢喜。
“所以呢。”路明直勾勾的盯着小哭包，把人看红了一个度：“给我回应吗？”
升难成的回答是猛的跟他贴了一下，随后马不停蹄的跑了。
刚驯服的触手好像还不太好用，升难成逃跑的时候愣是翻了几圈，有些滑稽。
听着身后的低笑，升难成只想回头给他两拳。
但就是他脸肯定红的要命，他才不给路明看乐子！
[哦呦！哭包跑的好快哦~你快回头看看你的情哥哥呀~]
[哎呦哎呦，看看这小脸红的，哭包！你没出息啊！两三句就把你哄好啦？！起码得五六句啊！]
[前面的，别说哭包，你出息也不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哭包，你原来不是很嘚瑟吗！现在怎么这么窝囊啊哈哈哈哈哈哈！你是不是不行！]
升难成朝着直播间微微一笑，在弹幕一片“这笑容有些熟悉”的发言中打开了全员禁言。
看着空荡荡的弹幕区，再看看满屏幕乱飞的打赏，升难成做了一个吹口哨的动作。
他懂为什么他哥这么喜欢全员禁言了，是挺爽的。
只不过才一会儿，升难成就受到了视觉冲击。
先是一堆大便，然后是一个火箭，看着满屏幕的褐色特效，升难成唇角抽了抽。
他的眼睛好像有点脏。
不是！这些人哪里学的！好恶毒！真的好恶毒！！
在这种视觉污染下，哭包只坚持了五分钟就连滚带爬解开禁言，有些一言难尽的看着直播间。
[怕了吧？得罪我们，也不看看我们是谁直播间出来的！哈哈！]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小哭包嘻嘻嘻嘻嘻，我亲亲我亲亲我亲亲！]
“咦惹！”哭包发出嫌弃的声音，触手一摆，直接穿过鱼群来到了钱宥麟的身边：“麟哥观众们疯了！”
“啊？”正在摸鱼的钱宥麟抬头，他拍了拍手里的鱼头换成下一个：“讲讲。”
升难成欲言又止，他看向弹幕深吸一口气：“上！让榜一大哥看看你们的实力！”
于是，在钱宥麟疑惑的视线里，升难成直播间里的观众涌进钱宥麟的直播间，刷大便的刷大便，扔火箭的扔火箭，几波下去，成功把榜一大哥搞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不是……”钱宥麟手上一使劲，被他摸的鱼不满意一尾巴拍在钱宥麟手上游走了，徒留钱宥麟与升难成面面相觑：“不是？”
两个人对视一眼，猛的搂在一起。
兄弟啊！兄弟！！
[哈哈哈！我大便军就是无敌的！]
经受过礼物轰炸的两人相互安慰完，就有了坏心思。
于是，水箱外正在收拾床铺的亓官琚与整理东西的路明也收到大便军的慰问。
前者反应迅速，直接关掉打赏特效，后者想也不想直接关掉直播间。
世界清净的两人对视一眼，扭头看向水族箱，果然看到了两个鱼鱼祟祟的傻子躲在贺枫身后捂着嘴看过来。
怎么说呢，首先贺枫挡不住他们两个人，不过是起到一个震慑作用。
其次，他们这样真的可爱死了。
亓官琚抿了抿唇。
想亲。
他是钱宥麟正牌男朋友，还是见过家长的，所以他没有什么顾忌，直接上前把人叫出来搂在怀里亲就行了。
可路明还没转正啊，就只能看着得意洋洋的升难成一点办法都没有。
“略略略！”小哭包朝着路明做了一个鬼脸：“就喜欢你生气又打不到我的样子！”
路总表示没有关系，他转头钻进刚搭好的帐篷里，直接换上泳裤，在升难成“你不要过来啊！”的表情里果断入水。
小哭包最后被按在红色珊瑚上，腰侧的痒痒肉被挠了又挠，只能大声求饶。
“犯规！！”笑到没有力气的升难成被路明扛在肩上浮出水面，他咬咬牙捶了路明两拳：“你！out！”
“嗯。”路总面不改色：“晚上给你烤小饼干。”
升难成没有骨气的点了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