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顾墨被包裹在窗帘里又一次等了很久，不过这次他早有打算地开了一把游戏，当然没敢打排位，因为他自己知道心里有些乱。
根本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在手机上，毕竟他已经得出了一个结论，一旦漱玉子洗澡的时间够长，那就意味着可能存在惊喜。
所以他开的是一把匹配赛，而且玩的是辅助，至于全局都干了什么，那都不重要。
眼看对方要推上高地，顾墨冲上前去当场暴毙，退出游戏静静等待。
“好了好了。”
顾墨探出头，原来她带了啊。
“你觉得白丝和这条裙子搭配起来看着怎么样？”
“也挺不错的，至少视觉上是如此，至于更深层次的评价就不能只靠视觉了。”
“我懂我懂，先吹头发再来摸。”
头发吹得依旧那么慢。
“明天带你去理发吧。”
“好啊。”
结束之后顾墨上手了，确实不如黑丝滑溜，但是胜在好看。
“你更喜欢哪一款？”
“都喜欢。”
“那不行，我只能同时穿一款啊。”
“你知不知道有个词叫做黑白双煞？”
“啊？”
于是，在漱玉子无奈而又放任的心情里，顾墨把她的其中一只袜子脱了下来，换上了之前买的黑丝。
“还是感觉好怪。”
“能有我们的情侣装怪吗？”
“这不一样，咱们的情侣装是符合大众审美的，但这个...”
“这个其实也挺符合的。”
“好吧好吧，你喜欢就好，反正我不穿出去。”
“本来就舍不得让别人看到。”
这样一来，一只手一种手感，人生的巅峰也莫过于此了吧？
“今天走了一天，我都快要累死了，你帮我把我腿敲一敲。”
“好嘞。”
顾墨的手很温柔，一会锤一会按摩的，漱玉子没过一会就要睡过去了。
顾墨总感觉她穿这身衣服睡觉可能不太舒服，不过也没有上去帮她脱掉，不然当场就要被打死了。
嗯，这是在被发现的前提下才会出现的结果，要是动作小心一点，没准呢？
算了算了，他可是正人君子。
顾墨把漱玉子搂进自己的怀里，这样一来她睡得应该会舒服一点。
灯一关，顾墨也闭上了眼睛，但他没那么容易睡着，于是一只手放在漱玉子的头上抚摸着，体香混杂在柔软的头发里，顾墨觉得这个可比玩偶摸起来舒服多了。
漱玉子睡了吗？当然没有。
她的醉意早就已经没了，刚才闭上眼睛也确实差点睡着，但顾墨把她搂进去的动作一瞬间弄醒了她。
原本还以为顾墨准备做什么坏事，纠结着要不要突然醒过来给他当头一棒。
结果他这么乖。
“果然是我误会他了，不过他也真是的，就算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我也不一定会拒绝啊。不过也不行，还是在两个人都保持清醒的情况下做才更好一点。”
嗯，她指的是接吻。
夜深，人静。
睡着睡着顾墨的眉头皱住，他开始做噩梦了，梦到自己被鬼压床，怎么样都没办法挣脱，然后那只鬼的样子变了，变成一只生化危机里的舔食者，在自己的脸上滴口水。
就差没一巴掌扇出去。
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漱玉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整个人蜷缩在顾墨的上半身位置。
顾墨睁开眼睛才知道噩梦的本体是什么。
幸好没有出手，不然绝对完蛋了。
等等，口水。
用手一摸，脸上果然湿湿的。
他伸手拿纸擦干，动作将漱玉子弄醒了。
“啊？已经早上了吗？睡得可真香啊。”
漱玉子顺势坐起身，重心下降，顾墨觉得昨天晚上的晚饭都要被压出来了。
“你能不能先下去，我快被你压死了。”
“噢噢，好的。”
漱玉子向后移动，只是突然被什么东西阻挡住了，有点像是手机。
她没做理会，离开了顾墨的身上。
可当他抬起头发现，顾墨的神情相当不自然，有点像是昨天晚上的他。
再看向一边，床头柜上面放着两人的手机。
等等，他手机在那里，刚才的是什么？
霎时间，漱玉子的脸红透了，她起身冲进来厕所，给自己脸上泼了水才恢复过来。
啊啊啊啊啊，我到底干了什么啊？不对，他为什么会成那样子？该不会是对我产生什么想法了吧？
呜呜呜，该怎么办？
没办法，单纯的漱玉子并不了解男孩子。
出来的时候顾墨的神情也恢复好了，同样脸上原本的口水也被擦干。
漱玉子不敢和他对视，默默地盯着手机，在天气和日历间来回翻转。
“走吧，下楼吃早饭。”
“好。”
漱玉子就穿这身出门，临走时把袜子脱下来，穿上了一条打底裤。
一路上都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个人先开口。
最终还是顾墨打开了话题。
“你想什么时候去理发？”
“理发？啊，噢噢，吃完早饭就去吧。”
“嗯。”
“那个，话说刚才你没事吧？”
“什么？我有什么事？”
漱玉子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脑抽，又一次提及了刚才的事情，眼睛开始向着四面八方乱瞟，就是不敢看顾墨。
“没...没事就好。”
酒店的早饭还算是丰盛，顾墨拿了两杯牛奶过来，漱玉子看着牛奶，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自从今天早上那事发生了之后，漱玉子总是会想着两人的关系是不是要更进一步了，所以思维习惯性朝着奇奇怪怪的地方走。
她低头看了一眼，应该不需要喝太多吧？足够了呀。
可她忘记了自己在早上喝牛奶是一个顾墨都知道的习惯。
漱玉子也过去拿了两颗鸡蛋，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拿这个，反正顾墨回来的时候那颗蛋已经放在自己的盘子里。
顾墨倒是没有多想，不急不慢地吃完了所有东西。
“走吧，准备出门理发了。”
“好。”
两人回到酒店，开始商量着具体的发型，毕竟谈恋爱的时候头发是两个人的共有财产。
顾墨拿手指比了个长度。
“大概理到这里怎么样？”
“都听你的，反正我也看不到。”
“可这是你的头发呀。”
“那不也是你看嘛，要是理丑了，丢脸的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