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
哪个不开眼的？”
朱大肠双眼一瞪。
食堂主任，食堂就是他的地盘。
谁啊，这么胆肥，不敲门就闯进来。
真心不将他这个食堂主任当一回事啊。
“尼玛！”
易中海心中宛如小鹿乱撞，头皮发麻。
僵硬的收回手。
打死他都想不到，这门居然没锁。
轻轻一推，居然 就推开了。
“易中海，怎么是你？”
朱大肠瞪着眼，怒不可遏。
厂里上万工人，自然不会全都认识，但是八级钳工就那么几个，他还是认识的，尤其是这老货跟傻柱关系挺好，也没少往后厨跑。
然而。
八级钳工又如何？
在这一亩三分地，你就算是钳工天花板，也得给我老实点。
“咳咳，主任，还有李副厂长，都是误会，我只是轻轻推了一下，没想到这门没锁。”
易中海急忙解释。
实在是有点孟浪了。
李副厂长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念在对方是厂里的技术骨干，他还是压下了那一丝不悦。
“易师傅，你有什么事情吗？”
小李秘书打圆场。
易中海连忙往后退了一步，让出身后的老祖宗。
干笑着介绍道：“这位是我们四合院的老祖宗，而且还是个五保户。”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网前走了一步。
浑浊的双眼，缓缓落到了李副厂长的身上。
半只脚入土的人，眼力还是有的。
一下子就认出了，在座的哪位才是最大的领导。
“老太太，你有什么事吗？”
朱大肠问道。
毕竟对方年纪一大把，他也不好继续喷。
聋老太太呵呵一笑：“我不是听说，我孙子傻柱犯了点错吗？我一把年纪的人了，可就指望我的好乖孙了。
他犯错了，我这个当奶奶的哪里坐得住。
这不厚着老脸想来跟领导求求情吗？”
李副厂长慢条斯理的说道：“老太太，傻柱偷鸡了，这可是偷到公家财务，你求情也没用，轧钢厂有轧钢厂的规矩。”
老李自然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傻柱。
这小子可是落了他的面子。
要是就这么放了傻柱，他这张脸往哪里放。
“领导，傻柱是个好孩子，我从小看着他长大，道德品质过硬，在大院的人缘也很好，邻居就没一个不说他好的。”
聋老太太脸不红心不跳。
然而，
“噗嗤。”
一道不合时宜的笑声，打断了老祖宗的夸赞。
“陈凡！
你小子怎么在这里？”
聋老太太这才注意到陈凡。
脸色瞬间就不好看了。
如果不是这小子，她至于为了捞拐杖，导致自己掉进粪坑吗，差点老命都没了。
所以对陈凡，她是半点好感都没。
“你笑什么？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傻柱可是个好孩子，跟你这个坏胚可不一样。”
聋老太太冷声说道。
“你说得对，傻柱是个好孩子。”
陈凡敷衍一句。
也懒得跟这老东西废口水。
“老太太，你说话就说话，怎么还骂人呢？
陈主任可是我们厂医务室主任。”
朱大肠皱眉说道。
“什么玩意？
主任？”
聋老太太脸上满是错愕。
她一天到晚宅在家里，哪里知道陈凡当主任了。
这下骤然听到这坏胚居然当领导了。
真的是被惊的不轻。
下意识就问了一句：“你们这些厂领导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怎么可以让这种坏胚当领导呢？
要提拔，也应该提拔我家傻柱啊。”
“哈！”
“老太太，我尊敬你是个老人，可你也不能这么蹬鼻子上脸啊，陈主任怎么就是坏胚了，他人品高尚，医术过硬。
反观是，你嘴里的好孙子，偷了厂里的半只鸡。
我看，你好孙子才是人品败坏。”
朱大肠毫不客气的说道。
“老太太，陈主任的任命是我厂领导以及上级领导批准的，你说话之前，最好还是先考虑清楚。”
小李秘书眯着眼。
本来看着对方年纪大，他们也就不跟对方计较了。
肯尼玛，你对人家客气，人家不领情啊。
那就别说了。
都特么敢辱骂领导了，他们还能当没听到吗？
领导可就在旁边坐着呢。
易中海见老祖宗一句话，直接惹怒了食堂主任跟小李秘书，虽然最大的领导李副厂长什么话也没说。
但也明显能看出，对方脸色也有点不好看。
这还得了。
他们是来求情的啊。
可不是来结仇的。
赶忙拉了拉老祖宗。
示意对方说话注意点，别什么大实话都往外蹦。
聋老太太回过神。
意识到自己心直口快，说了不该说的。
赶忙陪着笑说道：“领导别见怪，我一把年纪的人了，脑子有点糊涂，说话不过脑子。
咱还是说正事，傻柱偷鸡确实是不应该。
可是，他也是有苦衷的。”
“什么苦衷呢？”
李副厂长淡淡问道。
“傻柱从小没了妈，爹又跟着寡妇跑了，在大院他一直将我当成亲奶奶，对我十分的尊敬，真是个孝顺孩子。
之所以偷鸡，也是因为我跟他说我想吃鸡了。
唉。
也都怪我，一把年纪的人了，就想吃点好的。”
说完，还象征性的叹了一口气，露出一副十分自责的样子。
易中海见了，就只有三个字，真牛逼。
他能肯定，这番说辞，绝逼是来的路上临时想的。
不然，在保卫科的时候，就该拿出来说了啊。
李副厂长三人不吭声。
陈凡眼观鼻。
“傻柱这也是为了满足我这老婆子的口腹之欲，才一时糊涂做了错事，如果领导非得要追究责任的话。
那就来追究我这个老婆子吧。”
聋老太太真情流露。
这下。
李副厂长就牙疼了。
老太太主动揽责，愿意替傻柱背锅，他难道还真的能惩罚这个老太太吗？
再者，怎么惩罚啊。
一把年纪的人了，整不好就嗝屁了。
那他老李的仕途岂不是毁了。
可就这么轻易放了傻柱，老李又觉得脸上无光。
小李秘书皱眉，也在帮领导想对策。
实在是没想到，这老太太这么豁的出去。
朱大肠拍马屁喝酒可以，让他想办法，那就算了。
“领导，轧钢厂有轧钢厂的规矩，但不是有句话说法不外人情吗。
傻柱偷鸡，也是因为他有一片孝心，他也是想孝顺我这个奶奶啊。
领导就不能大人有大量，对他网开一面吗？
实在不行，要不老太太拿棺材本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