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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充与慕容婉如意算盘还在酝酿之中,可他们算盘中的人已经跑了。

跑得光明正大,跑得天经地义,跑得你不放也得放。

说回韩充走后,商离对他这一番相对温和的对待,感到十分不安。她在大庭广众之下,把陈年旧事翻出来,戳破韩充与慕容婉的龌龊,字字句句都在提醒着在场所有人韩充是从大齐叛离到慕容氏。而商离表明她是陇西韩氏,韩充当即就对她以礼相待,把她先前挟持韩槐和当庭辱骂当成没有发生过。这就不得不耐人寻味。

商离对韩充并不了解。但他的叛离是不计后果、不念旧情,甚至是弃家舍国。而这个时候,却对她这个同族旁支之女,动了恻隐之心。商离不会认为是她的原因。

但证实她想法的,却是谢轩。

谢轩道:“我听闻北燕本无桑树,鲜卑人以皮毛为衣,四季皆是。自韩充来了之后,从海路南下,买来桑种,于北燕之地遍植桑树。在北地三年有余,未曾亲眼见过,今日来到龙城,见城外果然桑田茂密,所言非虚。阮司业曾说,韩充还曾以重金,招募善农耕者入北燕,教习鲜卑人农桑。这十年来,男子垦荒,女子纺织,养蚕缫丝,完全是照袭我大齐中原文明。方才在席间,你也都看到,服饰风俗皆与我大齐无二。”

商离在屋内踱步,这是一处韩充的议事堂,屋内陈列坐北朝南,皆是大齐的尊卑所列,而这并非她关注的重点。她的目光落在一处门架上,其上整齐地码放着北燕的各种律法典籍。

她随手拿了一册翻看,眼睛都直了,这不正是韩家为大齐制定的各种律法。

“韩充这是连改都没改,直接拿来用了。”谢氏掌刑狱断案,对大齐的律法理解最为透彻,“我大齐与北燕国情不同,并不能一概而论。他这是不求甚解,生搬照抄。”

商离把歪在一处的拓跋迟叫过来,“你方才说,你的先生是何人?”

拓跋迟揉了揉眼睛,“博陵崔氏,崔源。”

商离与谢轩大骇,“崔源收你为徒?”

拓跋迟点头,“他那人聒噪得很,听他讲学,我都犯困。”

谢轩难以置信地摇头,“那可是当世大儒,多少人想拜入他的门下。”

“韩槐想,可崔源不收。韩充又把他另一个儿子韩榕送过去,崔源还是不收。”拓跋迟得意地笑了,“先生说他们没有慧根,因为有一个忘了根本的父亲,不配得到他的教授。”

谢轩沉思道:“你看,韩充既叛离北燕,又处处效仿北燕,二子不在北燕受教,却偏要请北方名士为师。这十年来,我不少北方士族投靠鲜卑各部,也是受韩充叛离的影响,入鲜卑各部为官。北燕如此腹背受敌,各部都在壮大。冀州三年灾荒,有不少的流民入了北燕,被积极笼络在北燕开荒耕种。而女公子你对韩充说,你在宁郡屯田耕种,韩充自然对你另眼相待。可这并非他不杀你的原因。真正的原因,在于拓跋迟。”

拓跋迟摊手,“他们一直都想杀了我。”

“可只是说说,并没有真正动手。”商离一语道破真相,“慕容婉连弓箭手都准备好了,却并没有动手。我们虽有韩槐在手,可也是挡不住四面而来的弓箭。这说明,慕容婉对你颇为忌惮。我当时为求保命,自曝身份,慕容婉之后也没有再说要杀我。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拓跋迟冷哼,“我说了,你是我的人。”

商离眸中微芒一闪而过,“你可知,我大齐的世家高门缘何能权倾朝野,百年不倒,能与皇家共分天下?”

拓跋迟想了一下,“先生说过,高氏能端坐帝位,乃是有世家的支持,世家能捧高氏上位,也能让高氏下马。”

“那是因为世家之间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即便是圣人,也不敢随意打压。”谢轩叹道:“世家间的联姻,才是保证世家能与皇家分庭的抗礼的关键。”

商离摇头苦叹,“我这是自投罗网。韩充想要笼络拓跋迟,可偏偏儿子不争气,想杀又不能杀,我却自己跳出来。虽然这只是猜测,但我绝不能坐以待毙,寄希望于韩充只是与我同为韩氏,念及旧情而已。”

这都是商离与谢轩的猜测。

但是很快,猜测得到证实。

府中婢子奉命把他三人请到客舍,谢轩只是部曲,单独安置,但商离和拓跋迟只安排到一间客舍,还送了两份哺食,并且表示今日韩槐生辰,府中人手不足,客舍还未完全收拾出来。

商离当即表示:“既如此,我想在公主府走一走,毕竟与大齐的风土颇有不同。”

拓跋迟点头附和。

刚走出三步的谢轩当下折返回来,“属下与女公子一道。”

商离、谢轩和拓跋迟三人,便开始在清河公主府闲逛。他们三人是上宾,想在府中走走,似乎也没有说不可以。韩充离开前,并没有交代要严加看管。

只是那两份哺食,就是两份并不精致的桃酥。谢轩拿了一路,在没人看到的时候收进袖中藏了起来。

三人在府中走了一圈,最后停在大门处,望着公主府前车水马龙,三人并排站立。

“门口只有四名侍卫,出去并不难。”谢轩睨了一眼拓跋迟,“拓跋迟,以你的身手,解决这四个人不是问题。但若是你能不动手就出去,那才是真本事。”

商离连连点头,“你在街上能遇到想抓你的人,那想必也能遇到能带你出去的人。”

拓跋迟轻抚下颌,笑得甚为得意,“我要是能带你出去,你能让我当你的郎婿吗?”

商离大笑,“这就想当我郎婿?拓跋迟,我只能说,不行,不够,不可以。”

“那你告诉我,如何能当你郎婿?”拓跋迟望着门外,神情若定。

“我心悦于他,便够了。”

拓跋迟挠头,“你有心悦之人?”

商离说:“你先带我出去再说。”

拓跋迟曲起食指置于唇间,吹了三声响哨。

哨音刚落,一队人马在公主府门前一字排开,身着皮甲,腰佩弯弓,神情肃然,“恭迎少狼主。”

商离愣了,这也太容易了,这家伙做事情总是这般简单粗暴,却总能有意外之喜。

拓跋迟大大方方地走出公主府,四名侍卫连拦都不敢拦,大庭广众之下,清河公主府敢拦拓跋家的少主,那岂不是与拓跋氏公然为敌。

商离与谢轩紧随其后,不费一兵一卒,堂而皇之地走出公主府。

韩充和慕容婉闻讯赶到,与三人隔着公主府的朱漆大门相望,目光含恨,凶光已现。在拓跋迟的身后,是八名拓跋部的狼卫,严阵以待。

“多谢叔父款待,小女是第一次到龙城来,还没好好逛过。这就不打扰叔父,后会有期。”商离在韩充的逼视下,行了一个全礼,然后带着谢轩和拓拔迟闲庭信步地离开。

龙城并不大,没有雕楼画栋,没有热闹集市,大街上尘土飞扬,笔直的一条大路十分宽阔,纵马而行并不成问题。城中的商铺有不少,看着颇为冷清,并没有想象中都城应该有的繁荣之景。

慕容氏建国并不长,过惯逐水草而居的生活,对于择城而居这件事,还是要有一个逐渐熟悉的过程。

“韩充会把我们带回去吗?”谢轩不停地回头,可公主府的大门口安安静静。

商离摇头,“应是不会。他想在北燕站稳脚跟,用大齐的治国之策,建立自己的威信,他必然要为自己搏下名气。在公主府时,我自报家门,他没有杀我的其中一个原因,不正是怕北燕国主猜忌。眼下,我出了公主府,借着拓跋迟之名,他自然也不会当街行凶。但我们还是要尽快出城,以免他私下动手。”

谢轩深以为然,“你韩家部曲入城前各自散去,怕是已经回去报信。若是你我不能按时回去,陆将军定然要问罪于我。”

一番商量之下,二人决定离开龙城,拓跋迟也不想久留。

三人有了共识,有拓跋狼卫的护卫,一路上畅通无阻,未遇阻碍。

然而,刚走出城门不到三里地,一队近百人的北燕飞骑将他三人团团围住,带头那人大喊一声:“抓住当中那两人,其他人格杀勿论。”

拓跋狼卫与北燕飞骑展开厮杀。北燕飞骑人多势众,甲胄在身,而拓跋狼卫为隐藏行踪,便装而行,显然落了下风。

拓跋迟纵使身手再强,徒手对战,以一敌十,也难免力不从心。渐渐败下阵来。再看那八名狼卫,身上血迹斑驳,恐难以支撑太久。

“突围,冲出去。”拓跋迟低喝一声,“都保住性命,出了包围之后,不用管我,各自保命,我们宁郡见。”

狼卫没有舍弃狼主的道理,但眼前不是理论这些的时候,突围保命方是上策。也唯有保住拓跋迟的性命,才算是真正的狼卫。

商离深吸一口气,一夹马肚,俯身贴向马背,避免有人暗中放冷箭,反成了累赘。

拓跋迟见状,颇为吃惊,一边纵马,一边说道:“小娘子倒是厉害,两军阵前的要领,你十分透彻。”

商离咬牙,她这是不敢动手,若她不是韩氏女,韩充是不会留她性命。保住性命最为重要,若是今日把命折在这里,那简直是个笑话。

慕容飞骑不敢对商离和拓跋迟下死手,对谢轩是刀刀致命。谢轩本就文弱,武艺不精,难以力敌,手臂和小腿都中了一刀,疼得他龇牙咧嘴,生生扛下。一见狼卫冲出一条路上,挥鞭纵马,跑得飞快,生怕把小命交代在这里。

“少狼主,快走,我们断后。”狼卫大喊,“少狼主保重,宁郡见。”

拓跋迟也不废话,见商离骑术精湛,已当先而去,他怕还有其他埋伏,立刻拍马赶上。

自出洛阳后,商离不是第一次遭遇生死困局。东宫死士,征西夜枭,眼下还有慕容飞骑,都是能征善战的骁勇之辈,她一度以为自己逃不过,可最后还是能逢凶化吉。

她气喘如牛,翻身倒在地上,也不管地上泥泞,望着日头偏西,红霞渐起,庆幸自己还能看到夕阳西下。

“拓跋迟,谢轩呢?”她四处找不到谢轩的踪影,团起坐起,快速上马,“快,我要回去找谢轩。”

拓跋迟拉住她的缰绳,“不能去,你这是自投罗网。只要狼卫不死,谢长史一定会没事。”

“万一狼卫死了呢?”商离不是不信任拓跋迟,而是慕容飞骑人多势众,若是还有支援,根本无法力敌。

拓跋迟回望来时的路,笃定地说:“狼卫没那么容易死,放心吧,他们还活着。”

商离还是不信,“我要见到谢轩才放心。”

拓跋迟抱胸站着,“你要如何才能信我?方才狼卫鸣嘀向我示警,他们带了人走另一边,引开追兵。我与他们约定,在宁郡会合。眼下狼卫人数处于劣势,无法力拼,只能突围再说。狼卫在龙城附近还有人,只是没有我的命令,他们不能擅动。最晚今夜子时,他们定会找到我。”

天色渐沉,暮色将尽,半边的月亮爬上山头。

“跟着我,先找地方躲起来再说,不能让慕容飞骑找到我们。”拓跋迟蛮横地把商离攥下马,“要保命听我的。”

商离不想听,可她人生地不熟,只能闭嘴跟上,眼睁睁地看着他把两匹马放走。拓跋迟是对的,马蹄有印,不容易隐藏,一旦有追兵很快会被发现。

“你怎么不斥责我?”拓跋迟发现商离对他放掉两匹马的行为,并没有大声喝斥,“你一个养在深闺的世家女,为何被追杀都如此镇定从容?”

商离一直都很冷静,直到谢轩不见,她才慌乱起来。但在拓跋迟的解释之后,她也给了他极大的信任,并没有胡搅蛮横。这让拓跋迟极为困惑,即便是拓跋氏的女子在遭遇如此之众的追杀,也难免会受到惊吓。

商离低头看他们踩出的脚印,“你蹲下,背我。”

拓跋迟不解,但还是乖乖地听话,蹲下身背起商离。

“你我二人一路,马虽放走,寻不着马蹄印,你我步行还是会留下痕迹。”商离这才解释道:“你背着我,那就只有一个人的脚印,慕容飞骑想追也要思虑再三,甚至有可能忽略掉这个脚印。无论是从身形还是体型上来说,你我二人之中都没有人可以留下如此深的脚印。”

拓跋迟恍然大悟,“难道他们猜不出是我背着你踏出的脚印吗?”

商离断然摇头,“我乃大齐贵女,男女授受不亲,他们如何会想到我会如此行事?韩充若是如此才思敏捷,也不至于被定国公嫌弃多年。”

拓跋迟快步而行,走到一处山坳,天已经黑透,他的体力也即将耗尽。

“小娘子,你到底是谁?你一口一个韩充和定国公,未免也太目无尊长。这可不是你们齐人的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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