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什么人?
哪里来的人?
霍惊霜眉头紧缩,心里却是乱跳。
风临暗是知道了什么?
还是,祁定国知道了什么?
满心的问号没有人替她解答,直到风临暗抱着她的腰带着她上了山崖,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风临暗看着上面静默的手下,默默脱下外袍披到霍惊霜的身上。
她的后背都露出来了。
看都看了,他能不负责吗?
那些手下默默的看着风临暗胸前横七竖八的布条和布条上的蝴蝶结,努力憋住笑。
不能笑,笑就是死定了。
问题是这布条绕的真是有技术,两点完全暴露。
他们的目光在两个人之间荡来荡去,气氛一时让人感觉格外的诡异。
霍惊霜侧头扫了风临暗一眼,压抑着笑:“那个,我要去找人,你们自便!”
那乱七八糟的蝴蝶结,真的不是她的杰作真的。
她也不敢对吧?
风临暗没有说说话,接过狼牙递过来的衣服穿上。
提着刀走向捆在旁边树上的黑衣侍卫:“阮靖要去哪里?”
那人不吭声,甚至是猛然别开了脸。
风临暗冷笑一声:“本统领今天心情不好。”
一挥手,就有人拿上来一张渔网。
下一瞬,狼牙手里的刀舞动的只剩下一片光影。
等到他停下来,那黑衣侍卫的一条腿上,已经没有半根布丝了。
在那个黑衣侍卫和霍惊霜疑惑的目光里,狼牙把那张渔网,死死的缠在那个黑衣侍卫的腿上。
紧绷到,他的腿上凸起一块一块的肉。
风临暗冷笑一声,漫不经心的用脚尖从地上挑起一把长刀。
然后,用刀剑指着一块凸起的肉。
冰凉的刀刃,让那个黑衣侍卫一个哆嗦。
“你,你最好杀了我,不然我不会,不会放过你的!”
风临暗勾了勾唇,眼眸里却是一片冰冷。
在火把的光亮下,他的一半脸在明亮中,一半脸在黑暗中。
看起来形同鬼魅。
那个黑衣侍卫的脸色越发惨白。
风临暗的刀,慢慢的,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割下那块凸起的肉。
他的速度那么慢,慢到可以让人清晰的感觉到那痛楚。
那黑衣侍卫亲眼看着自己的肉被割,而且是慢悠悠地割,鲜血似乎弥漫进了他地眼睛里。
啊……
他终于忍不住嘶声惨叫起来。
一块肉割掉,在落地之前又被风临暗挑在刀尖,然后送到黑衣侍卫地嘴边。
“吃了它!”
那黑衣侍卫连惨叫声都骤然停了,似乎不敢相信他对面站着地,是什么样地魔鬼。
“承安都人吃人了,活人被吃,死尸也被吃,难得吃到这么新鲜地,怎么,不想尝尝!”
“那和我没有关系,我就是一个士兵,管不了那么多!”他用力地摇头躲避。
“你是管不了这么多,还是助纣为虐惯了?”
风临暗冷笑着,森冷地目光让那侍卫不敢直视。
“说到底,你是谁地士兵,是承安的士兵,还是大渊的士兵,是百姓的士兵,还是阮靖的士兵?”
一边说着,一手捏着那侍卫的下吧,咔嚓一声卸下,把那块肉塞进去。
然后又嗑巴一声合上。
那侍卫拼命摇头,挣脱开风临暗的手就侧头拼命呕吐。
夜色里,那呕吐的声音简直是痛苦到了极点。
“第二块?本统领看看能不能凑够一千块!”
“不,我说,我说……”
那人连连惊叫,整个人拼命往后缩,似乎要缩到树干里去。
风临暗遗憾的叹口气:“太可惜了,本统领都没有尽兴!”
一边掏出布,慢条斯理地擦着那把长刀上地血迹:“说吧!”
“我只是听说,阮大人,不,阮靖要走了!”
“他们说,阮靖先运走了很多钱财,这么多年,驻军也转移走很多。他们说,阮大人有一个秘密基地,在那里,他就是王。”
“具体往哪里走了?”这句话是狼牙问地。
“不知道,就连他们什么时候走的,我们都不知道。只是知道人少了。”
“还有呢?”狼牙抽出刀,在他面前把玩着,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那侍卫要哭了:“似乎往澜江那边,有一晚我起夜,看到府后有出船只顺河出行。”
“那一晚?”
“以前晚上,值夜都有专门的人,我们晚上都会统一喝府里送来的茶睡觉。那晚我喝多了酒吐了。所以……”
“廖管家是谁的人?”
那侍卫连连摇头:“真不知道,不过他经常和阮靖单独谈事情。”
“谁知道?”
那侍卫看了看狼牙手里的刀:“他们,他们说,祠堂后面那个聋哑老妇,什么都知道。”
霍惊霜却是突然问了一句:“阮靖老家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