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对视一眼，想要要求留下来。
虽然他们武艺不精，可是帮忙拖住一两个人想必不会太难。
然而话还没说出口，就看到了初且染想要杀人的眼神。
于是刚才还势在必行的几人立刻麻溜的转身进入暗道离开。
他们真不是怂了，而是觉得若是再不走的话，估计不用等敌人赶来，这位貌美的姑娘就会先把他们宰了。
阁主说过，不要做无谓的牺牲，他们此刻离开是遵循阁主的领导，绝不是被那姑娘的眼神吓到了。
等几人一走，初且染立刻翻了个白眼。
她很好奇，这群二愣子小九到底是从哪里把他们搜罗起来的。
真的就……绝了！
等几人离开没多时，一行数十个黑衣人出现在院子中。
当看到坐在木桌旁，悠闲的晃着杯子，对他们的出现似乎没有丝毫意外的女人，魑影疑惑的看向自家主子。
难道他们的计划提前暴露了？
顾夜烬眯了眯眼，目光在初且染身上停留了一瞬，太过熟悉的感觉让他立刻就回忆起了自己中毒的那一夜。
随即他的目光又在初且染手中的杯子上停留了片刻，然后才压低了声音：\\\"墨染阁主好兴致，独自于此对月饮酒，不觉孤独吗？\\\"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初且染手抖了抖，杯中的清水瞬间晃了出来。
暗门门主！
初且染抬头，看着那双隐藏在獠牙面具之下，熟悉到极点的眼睛，咬紧了牙关。
\\\"你居然还没死！\\\"
本来顾夜烬只是试探，可见眼前之人的反应就直接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九霄阁阁主，墨染，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看了一眼滴落在桌面的\\\"酒\\\"，空气中除了一抹淡淡的药香之外并无酒味，顾夜烬了然，毫不客气的讽刺：\\\"原来阁主是在对月喝水，当真是极有雅兴之人。\\\"
对月饮酒，那叫有雅兴。
月下一人一剑一杯酒，那逼格直接翻倍
可若是酒变成了水，那就不是有逼格，而是傻逼了。
于是装逼失败的初且染抬手就直接将杯子朝着顾夜烬的脑袋砸了过去。
\\\"闭嘴！\\\"
顾夜烬轻飘飘的歪了一下脑袋，杯子从他耳边擦过，摔落在地上。
她现在一点都不想看到暗门之人，一看到他们她就会想起那荒唐到极点的一夜，让她羞愧得恨不得立刻杀人泄愤。
尤其是暗门门主，她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不！
初且染眸光阴冷，碎尸万段不能解她心头之恨，她要让他终身不举，往后余生都不能人道！
顾夜烬感受了一遍周围的气息，确定没有其他九霄阁的人之后，这才做了一个散开的手势。
于是魑影等人便立刻转身出了院子，但并未离开，而是将院子围了进来。
虽然不远，但若是初且染和顾夜烬刻意压着声音沟通的话，他们很难偷听。
顾夜烬这才不疾不徐的走到初且染对面坐下，自顾自的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温水：\\\"阁主何必这么大的火气，毕竟一夜夫妻百日恩……\\\"而且他们那一夜恐怕不止做了一次夫妻，恩情可就大了去了。
\\\"闭嘴。\\\"初且染咬着牙，她想不明白这暗门门主为何能这么不要脸。
\\\"这已经是阁主第二次让我闭嘴了。\\\"顾夜烬油盐不进，一双眼睛弯着，看着初且染愤怒的模样似乎很是开心。
\\\"我若不闭嘴，阁主是不是又要对我使用迷魂？\\\"
见他一而再，再二三的提起当晚的事，初且染终于意识到他是在故意激怒自己。
恐怕是想等自己发怒之后露出破绽，然后一举将自己抓住，当真是不要俩。
可她偏偏不让对方如意。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怒意，也不着急离开，重新落座在顾夜烬面前，好整以暇的打量着他：
\\\"你在故意激怒我？可惜了，本阁主脾气一向很好，没那么容易被激怒。\\\"
\\\"倒是门主你……\\\"她的目光故意落在顾夜烬某处，啧啧道：\\\"一直提起那夜之事，莫不是那是你人生第一次，又在本阁主这体验到了快乐。回去以后日思夜想，所以现在打算对本阁主死缠烂打，让我负责吧？\\\"
顾夜烬万万没想道九霄阁阁主一介女子，提起这等事情来也毫无羞耻之心。
甚至，似乎比他这个男人还要坦然几分。
见他唇角的笑终于僵硬了两分，初且染又继续添火：\\\"可惜，本阁主觉得门主你真不怎么样，所以没打算收下一个……\\\"
她笑了一声：\\\"一个秒男。所以，就算要赖，你也另寻高明吧。\\\"
这一笑虽然平平淡淡，可是却让顾夜烬生平第一次尝到了被人侮辱的滋味。
他虽不懂秒男是何意思，可是听她那似笑非笑的语气，他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他怒不可遏的瞪着眼前人盛着笑意的眸子，一掌拍在桌上，眼前的木桌直接裂成几块，随即他掌风一带，这些木头便如锋利的箭矢朝着初且染周身大穴而来。
他这招虽然来得突然，可初且染也不是吃素的，几个旋身之间就已经利落的避开这些木头。
她退至院墙之上，俯视着胸口不断起伏，显然被气狠了的顾夜烬：\\\"暗门门主，作为你的第一个恩客，本阁主好心提醒你，多锻炼锻炼身子，否则以后你怕是会没人要呢。\\\"
不远处的魑影几人耳朵动了动，狐疑的对视一眼，他们怎么听到这女人在说她是自家主子的第一个恩客？
莫非是听错了？
他们家主子又不是小倌倌，怎么会有恩客？
嗯，一定是听错了。
几人同时捂住耳朵，生怕下一刻再听到什么不该听的，被顾夜烬砍了去喂狗。
\\\"墨染！\\\"顾夜烬怒吼出声，纵身跃上院墙，一双眼睛里恨不得喷出火来：
\\\"你找死！\\\"
\\\"呵……\\\"初且染冷笑一声：\\\"就凭你？\\\"
\\\"不虚的时候都赢不了我，现在还虚成这样，就乖乖认输吧。\\\"
比毒舌，她初且染两世为人，更是吸收了现代网友们骂人不带脏字的精华，她不信还有人能比得上她。
顾夜烬气得双手颤抖，初且染戳的不是他其他地方，而是他作为男人的尊严，他怎能不气。
顾夜烬提剑，这次不再有任何的留手。
今天他势必要把这个妖女斩杀于此，以祭奠他逝去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