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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湛月挂上委托之后的第七天。

之前几个月湛月和w住在这儿,平日里湛月就老老实实地扮演着自己炎国旅客的身份,没怎么动过武力,不过这几天“岳瞻”这张脸可是说是好好在市场里有了名气。

疤痕市场里住了不少实力强劲的老怪物,而“岳瞻”血洗委托市场,瞬杀管理人的事迹,传到他们耳朵里,一时间也让他们对这个突然冒头的炎国小伙子起了兴趣。

“所以,你打算告诉我王庭的行踪?”

岳瞻手指敲击着酒吧里破破烂烂的木桌,勾起一抹微笑。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位食腐者,浑身绑着泛黄的绷带,身上隐隐约约有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湛月知道这是什么味道,是尸体和血腥混杂在一起,发酵过后的臭味。

身上能有这样的味道,足以说明眼前这个食腐者实力不错,当然,如果实力差劲,这个臭名昭着的叛逃者,也不至于还能活到今天。

“桀桀,炎国佬,当然,我不仅要告诉你我那些虚伪的同族的踪迹,还要告诉你怎么更好地接近他们。”

食腐者的声音很难听,嘶哑,声道也似乎被什么恶心的黏液堵住,听上去很令人不快。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岳瞻没有急着询问,而是面色轻松地咽下一口酒液。

“小子,在疤痕市场里打听打听,就知道我‘食尸鬼’波恩科多的名头怎么来的。”

波恩科多阴森森地“桀桀”怪笑了几声。

岳瞻瞥了眼他。

波恩科多,这个名字他知道,在巴别塔内部的通缉网络中,这个人也是名列前茅。

不过危害性其实不大,毕竟这家伙只对食腐者主动出手,不害平民。

显然,这个出身食腐者王庭的“食尸鬼”,对食腐者王庭抱有仇视,既然如此,他会接下湛月挂上去的委托也是理所应当。

不过……

湛月很好奇,他怎么就武断地认为,自己是要去找食腐者王庭麻烦的呢?

“我当然听过你的鼎鼎大名,波恩科多先生,不过,我想我会让你失望的,我并非是要和食腐者王庭过不去。”岳瞻耸耸肩,“你和食腐者王庭有仇,但这不关我的事,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炎国学生,来卡兹戴尔也只是为了结业罢了。”

“得了吧小鬼,”波恩科多嗤笑一声,“你根本不了解食腐者王庭,像你这样不知死活的外人,找到王庭之时,就是你永远无法离开之时。”

食腐者还有这个习俗?拉住人不让走?

湛月倒是没怎么了解过食腐者王庭,他对十大王庭的了解程度最高的时期,是在远古那时候,离现在这个时间点很古早,过了这么多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化也是情有可原。

波恩科多把一块破破烂烂的大腿骨从绷带里抽出来,霎时间,一股浓烈的恶臭和血腥味扑鼻而来。

岳瞻嫌恶地掩了掩鼻子。

“这就是你要的行踪,拿着它,当你离王庭越近的时候,它上面的咬痕也就越密集。”波恩科多扯了扯身上的绷带,把明显塌进去一大截的身体重新用绷带绑好。

岳瞻脸色一变,他有些难以下手,不过好在波恩科多这个人还挺好的,贴心地给他准备了一对皮革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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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已经过去七天了,w也有消息传过来,说她最多在外面在呆个一周,时间不是很充裕,但湛月何许人也,一周的时间,绰绰有余。

把临时小家里值钱的东西能拿上的拿上,湛月锁好门窗,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住了几个月的小屋。

把那根波恩科多给他的骨头拿到手上。

虽然已经清理过很多很多次了,但湛月总还是觉得有一股微妙的臭味……*卡兹戴尔粗口*,也许血魔大君的评价还是有中肯的一面。

说实在的,湛月对现在这个时代的各王庭的了解,最多也就是他们各自的王庭之主了……毕竟王庭之主一般都是些老不死的怪物,只有最近说着要退休的那个“大女妖”——也就是Logos的老师,女妖王庭现任王庭之主,打算更替一下这个王位。

至于特殊的王庭……变形者集群,排除排除,湛月不是很想了解跟这个自己跟自己较劲的奇怪东西,不是有这么一个说法吗,要想了解一个人,首先要试着理解他。

湛月和变形者集群都是活了几千年的老怪物,但湛月暂时还没有思考哲学问题最后被人嘴遁嘴死的想法。

且不聊这个,湛月这回是真打算一周时间凭着手上这个骨头找到食腐者王庭,而后跟食腐者之王说明情况。

那就,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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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恩科多对王庭的态度很复杂,湛月从他嘴里也了解到不少食腐者王庭中低阶层的事。

——不出意料的,大多都是负面评价。

猜都猜得到,如果不是因为种种欺压,种种丑恶,正常人哪会选择叛逃一个王庭这条九死一生的道路。

虽然说波恩科多背后的故事也许相当令人为之同情,但真正遍体鳞伤的人,可不会随随便便把自己受伤的缘由告诉一个陌生人。

而且湛月也没什么兴趣。

所以湛月只是在波恩科多那儿简单了解了一下“食腐者护卫队”这个负责驱除外来者的保卫组织。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组织虽然规模庞大,但都是一些自娱自乐的家伙,并非食腐者之王正式任命而建立起来的。

——人家食腐者之王压根就不知道还有这么个组织存在,当然,这只是波恩科多的说法,他虽然叛逃了食腐者王庭,但他对食腐者之王还是抱有相当崇高的敬意,他坚信他那伟大的王者只是看不见底部的泥尘。

湛月觉得他想多了,但没有好意思出口反驳他。

作为一个王庭的实际掌控者,食腐者之王哪有那么好糊弄,手底下什么组织他不知道?

总而言之,这个自发形成的组织,人数众多,包含了王庭几乎所有中层阶层的食腐者,背后也许还有高阶层的长老指使,行事嚣张跋扈,手段粗暴,对外来者极不友好。

这也是波恩科多并不担心湛月会不会找食腐者王庭麻烦的原因,哪怕湛月不想,他也得被迫惹食腐者王庭的麻烦。

不过……

湛月并不担心。

波恩科多只看见了“岳瞻”,却没看见“湛月”。

再说了,不好好商量,那就打得他们好好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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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看着手上白骨那密密麻麻的咬痕,湛月满意地笑了下。

波恩科多这个“食尸鬼”给的东西还真不错。

随手把这根随时都散发着隐隐约约臭味的大腿骨丢到一边,湛月思索起来自己是不是应该把外貌变回来……也许这样可以不用打上一架?

算了……湛月也好,岳瞻也罢,打一架不打一架影响也不大。

他才不是想好好跟着w混三年呢!

说服了自己,湛月大摇大摆地顶着“岳瞻”的名头,靠近了那几个四处巡逻的食腐者小喽喽。

“站住!有手谕吗?!”

这几个喽啰都是食腐使徒,就是游戏中那个队友死得越多越牛*的那个,体型相当魁梧,不过仍然和波恩科多一样,都是用泛黄的绷带包裹着大半身体,只露出眼睛之类的地方。

“什么手谕?”岳瞻有些疑惑,他可从来没听说过靠近食腐者王庭还要手谕这种东西的。

“手谕都没有,也敢靠近王庭!”

???

湛月知道,由于食腐者特殊的生存方式,他们生活的移动地块其实不太适合正常人生存,稍有不慎就会得上重病,但光是靠近,就要个莫名其妙的手谕,也太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了吧?

岳瞻静静看着这几个食腐使徒抽出宽大的利刃。

“如果我没打过你们,你们会拿我怎样?”岳瞻饶有兴趣地发问。

“吼!”食腐使徒们发出震天的战吼。

岳瞻脸色不变。

“在呼唤同伴?还是只是单纯的发泄情绪?有意思,食腐者之王就这么管教手下的?哦错了,你们还当不得他的手下。”

岳瞻缓缓拔出腰间很久都没有用过的流火和影月。

这两柄陪伴湛月已久的源石剑总算是修复了个差不多了,虽然说剑身还有些薄,看上去很脆,但至少不再是断剑的模样了。

湛月也很好奇这两柄“伴生灵武”一样的源石剑的修复原理,但他联合博士研究过很久都没什么结论。

算了,现在不是优哉游哉想这些的时候。

岳瞻的龙角微微抖了抖。

“做好成为队友食粮的准备了吗?食腐使徒?”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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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把影月从最后一个站着的食腐使徒身上拔出来之后,湛月在食腐使徒身上擦了擦剑身。

湛月倒是没下杀手,最多也就是个重伤。

湛月还细心地把各个倒下的食腐使徒分得很开,防止有人急了,真把队友当食粮吃了。

虽然他现在是“岳瞻”,但背地里“湛月”的身份可还跟这些食腐者是暧昧的合作关系呢。

“喂,还醒着吗?”

湛月拿影月挑起这个浑身白绷带的食腐使徒的巨大脑袋,居高临下地发问。

刚刚那几个喽喽的吼声还是引来了很多人,不过很可惜,湛月一个人就把他们全撂倒了,人数只要没达到像海嗣那样给湛月包了个饺子,那对于湛月来说,完全就是多出几剑的事。

“唔……该死的外来者……”

这个缠着高贵白绷带的食腐使徒死死盯着岳瞻的脸,似乎是要用眼神把他杀死一般。

“喂喂喂,我这也只能算是正当防卫吧?还不是你们先什么都不管就冲了上来?”岳瞻不满地说道,手上蔚蓝的源石剑略微刺进这个食腐使徒的脖子。

他冷酷的脸型上浮现出冷酷的表情。

“我问,你答。”

“做梦!”

岳瞻叹了口气。

“算了,我懒得跟你们这几个小喽喽讲,波恩科多还真没骗我,食腐者之王在想什么,就算不想外人打扰也不必要放任族群里有你们这些**(这是一个填空题)吧?”

干脆利落地打晕过去这十几个喽喽,湛月信步朝着王庭内走去。

常人避之不及的瘴气尸毒,对他来说也就那样,还是个人的时候,他的血液就已经是泰拉神药,体质百毒不侵了,现在都不当人了,这些小毒素,洒洒水啦。

没走多久,湛月眼前便出现了一块真正意义上的不毛之地。

“唉,来多少次,都觉得血魔大君他是越说越对啊……”

湛月捂额叹息。

眼前就横七竖八长着奇奇怪怪的漆黑扭曲“树枝”,这些树枝底下的“根系”交错盘结,再仔细看过去,可以发现这些根系完全就是长在一大堆尸体上面的。

天空中飘荡着脱离眼眶的眼球般的枯朽之种,地上漂浮着青灰色的污染秽蚀,汲营枯枝在其中密密麻麻地盘踞……

别的不说,至少恐怖氛围是拉满了,人家血魔虽然一个二个都是战争疯子,得了甲亢似的,但至少人家的住房还是十分有小格调的古堡。

哪像食腐者,就这么寄住在这些扭扭曲曲的树枝里面……

“岳瞻,王有请。”

正在湛月感慨之际,一个汲营枯枝突然从中裂开,从里面钻出来一个枯朽术师,嗯,身上绑的绷带是红色的,看样子还是个组长或者军官之类的人才。

湛月并不意外食腐者之王得知“岳瞻”的到来,正如前文所说,王庭之主对王庭有着绝对的控制力。

“带路吧。”

岳瞻轻巧地点了点头,脸上并没有任何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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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腐者之王的身躯很魁梧,虽然浑身上下也都被绷带绑着,但还是可以辨认出他绷带下那张湛月熟悉的脸。

“湛月,你变成这个样子,打上门来,是要干什么?”

他开口了。

湛月并不意外食腐者之王会认出他来,在他们这个级别,除了某些手段匮乏的,都不会以外貌判断这是不是某个人。

就像血魔大君可以通过湛月血液散发的味道,第一时间就认出来变成白毛红瞳的湛月一样,食腐者之王也可以通过他们食腐者的手段,认出来这是湛月,而不是所谓“岳瞻”。

湛月无奈地叹了口气,既然都已经认出来了,他就直说了吧,反正这些老不死的也都知道履职者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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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湛月说明了情况之后,食腐者之王沉默了稍许片刻。

“我来,就是想问问,你们王庭里哪个术式与那些行尸有关?暂时没别的突破口,我能调查的也就这了。”

湛月翘起二郎腿,一点尊重都没有给食腐者之王。

他几百年前和这家伙还哥俩好呢,不用那么注重世俗的礼节。

“……你跟我来。”

食腐者之王似乎想到了什么,起身,走向某个毒雾特别浓烈的地区。

湛月嫌弃地看了眼滚动的毒雾,捏着鼻子,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食腐者之王和湛月没走多久,便到了某个特别巨大的汲营枯枝前。

“这是?”湛月挑了挑眉头。

“藏书馆。”食腐者之王把手按了上去。

湛月眼中,一股奇特的源石反应在食腐者之王和这跟特别巨大的汲营枯枝之间流转,没过几秒,这跟汲营枯枝便“轰”的一声从中裂开,露出里面庞大的空间。

食腐者的藏书馆和一般意义上的藏书馆不尽相同。

湛月并没有看见任何一本书,他只看见了无数道泾渭分明的源石能量。

没再观察这其中的源石反应,湛月看向普通人也能看见的各种模样的源石碎片。

“你们食腐者的藏书馆可真别致……没源石病学不了是吧?”

湛月吐槽了一句。

在这种源石密布的地方,常人一不小心就得得源石病。

不过,王庭有自己的一套抑制源石病的方法,他们的身躯也在千百年与源石的战争中获得了其他人没有的抗性。

这导致王庭之人对源石这东西没有普罗大众的恐惧。

毕竟他们就算得了源石病,不剧烈运用术法的话,也能活到七八十岁。

而各王庭之主,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老不死,差不多都是源石病人。他们有着各种极具王庭特色的延寿方法和抵抗源石病的方法。

“那个术法,名为‘赶尸’。”食腐者之王并没有理会湛月的吐槽,他自顾自向汲营枯枝的上方招了招手,一抹隐晦的源石反应波动拂过,一颗源石便已经到了他手中。

他递给湛月。

湛月接过来,眨了眨眼睛。

“给我用?怎么用?”

“往掌心里刺一下就行了。”

“这不是谋杀吗?你们食腐者王庭学个术法要人命?”

“如果是普通人,会有保护措施,但如果是你……”

食腐者之王并没有把话说完,但湛月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合着他就不是人呗?

哦,他还真不当人了。

湛月嘀咕着,随意地将这颗源石往掌心里刺了一下。

别说,还真挺神奇,在源石进入血肉的那一刹那,湛月脑中突然多出了有关这个名为“赶尸”的术式的信息。

这要是做成学习装置,那得拯救多少学渣啊?连哆啦A梦的记忆面包拉出去就没有了,但这玩意的功效是永久的!

湛月在这一瞬间动了许久没有动过的研究心,但他猛地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又不是学渣,在源石技艺的研究上,他还算是个天才,放在漫威,那也是托尼·史塔克的级别。

既然对自己没什么用,湛月也就放弃了。

“哦,真神奇呢,我已经会了,谢了,大憨。”

湛月兴高采烈地朝食腐者之王挥了挥手,作势要走。

这家伙,怎么还跟几百年前一个样子……

食腐者之王扯了扯绷带之下的嘴角,有些想动怒的心思,但看着眼前这个履职者,实在生不起起来。

“你要是再喊那个名字,我不介意让你成为食材。”

食腐者之王软绵绵地威胁了一句。

湛月毫不在意地嘻嘻笑了一声。

“知道了,大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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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悠悠赶回疤痕市场。

没有谁过来打招呼,波恩科多也没见着人。

湛月吹了个口哨,会了自己和w合住的那个小屋。

湛月注意到屋子内各器具的摆放跟他离开之前有一点细微的区别。

“进贼了?”湛月皱了皱眉头。

不过很快,一个从卧室伸出来的白毛美洲大蠊打消了他的疑惑。

“你回来了……”少女有气无力地打了个招呼。

“嗯……你这怎么感觉要死了?没吃饭?”

“没有……算了,情况有些复杂,进来说。”少女把脑袋缩回去,并且大大方方地把门大开着,毫不在乎自己没有穿外裤,就只穿着小裤子。

湛月下意识瞥了眼,但很快就微红着脸挪开了视线。

“喂,你裤子都没穿?”

“昂,唉,有什么嘛,这个房子里就我俩,快进来。”

湛月看着房间内少女缩进被窝的样子,总有种“肘,跟我进屋”的既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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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哦不,现在可以称呼她为w了。

事情的发展没有超出湛月的预料。

虽然现在w跟原剧情不一样,战斗经验更丰富,还带着“岳瞻”这么个拖油瓶,但在她还是跟原剧情一样的加入了赫德雷小队。

而且还是以难民的身份加入的。

在野外生存了一周有余,非但什么都没蹲到,还把自己搞成了难民……

原谅湛月听到后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不过也有点不一样的,这回w是跟赫德雷还有伊内丝简单交了次手,还是拿前w的武器,可以说是嘲讽性拉满,而且w告诉了他们,她还有个男人。

这次回疤痕市场,就是来找湛月和她一块儿加入赫德雷小队的。

“男人?我什么时候成你男人了?”湛月随意把玩着w两根纤细的角,语气上带上了点不满。

“迟早的事。”w困困地打了个哈欠,伸手打掉了湛月作怪的手,“明天跟我走,现在就还是先睡觉吧,要不要今夜共度良宵?”

“我湛月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对自以为是的人说No!”

“又在说什么怪话了……欸,听说我不在这几天你好好闹了一番市场啊。”

“没啥,基操,勿6。”说罢,湛月便准备起身去他的卧室睡觉去了。

w伸手拉住湛月的胳膊,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

“你忍心让我这么个妙龄少女独守空闺吗?”

“忍心。”湛月面无表情地,冷冷地,无情拒绝。

再怎么说,15岁也是够他吃枪子的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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