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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这从何说起?”纹香一向温柔细腻,这样凌厉的口气令陈寿礼吃惊,忙用胳膊支起身子来捧住她的脸问:

“乖乖,哪个今天惹你了么,怎么这样讲话,好像是有所指呢?”

“老爷听出有所指最好,省得我费口舌。”纹香叹口气坐在床边,看看门外无人才悄声告诉他说:

“您知道我这个人不喜欢嚼舌根的,不过这事体实在堵心得慌,不说才要憋出人命哩。”

陈寿礼见她说得认真,忙翻身坐起来,认真望着她的眼道:“不妨,你且说说是怎么回事,我自有判断。”

纹香抿抿嘴像是在下决心,然后问:“老爷可记得朱泰老婆么?”

“朱泰家的?那年新米会时打玉樱的可是她,细脖子水腰、爱描眼黛,腕子上一对银镯子的,对不?

这个人很挑眼,凡事喜欢出头的,怎么会不记得?

分家时我本以为她两口子会跟着老二走,没想他们却异口同声地愿意留下。如今不是还在后面大厨房里管事么,她怎的招惹了你?”

“哼,她倒没惹我,是纹香不小心踩到一泡狗屎恶心了自己。”见他不明白纹香便解释道:

“早上老爷和二爷在屋里说话的时候我并没在屋里,大约您以为我躲出去了,其实我是在少爷屋里看他做功课。

后来听你们说话,想待会儿口渴了要茶水时那屋里却没热的了,于是便到厨房去叫些来,谁知走到后面一看竟没人。

心里奇怪着,就听见堆稻草的柴房里面有动静。我悄悄过去把着门缝看,原来是蔡忠那小东西。朱泰家的赤条条地倒在草堆里,两个正做那事情……!”

纹香说不下去了,哆嗦着嘴唇抹眼睛,好容易才缓过来,继续道:“我想,那朱泰家的比小蔡大十岁不止,居然两个敢晴天白日地干偷人勾当。

老爷,咱们家可不能留这种角色。还好是我倒霉撞到,要是少爷们看了可怎么好!

传出去人也不讲是底下人做得如何,反会说是咱家门不干净,对么?所以我觉得该和您说说,这可不当小事呢!”

陈寿礼脸色阴沉。他心里同意纹香,也满意她的立场。其实在他心里一直疑惑朱泰两口子出人意料留下的举动,怀疑是老二特地安排如此。

不过眼前这个机会倒可以让他趁机去掉这对眼中钉。他反复琢磨,朱泰原是姨太太嫁过来时随同的小跟班,他老婆是太太陪嫁来的丫头。

按理没有死留在自己身边的必要。如果说是老二安插在这院子里的,那么目的是什么呢?监视、通风报信还是……?不管怎么回事,这一对男女断不能留下!

但既要处分,就必须有一个妥善而恰当的借口。这件事看来只有纹香发现,若以此说话只怕她死不认账、甚至反咬一口,闹不好纹香面上也不好。

正沉吟间,忽然洪升的声音从窗外传进来:“爸爸,我回来啦!”

“啊呀,看少爷这一身汗是到哪里耍去了,不会又偷着骑马来吧?”一个尖嗓音的女人接口说道。

屋里两个人对视一眼,陈老爷把手向下按按,自己快步走到门口问:“是朱泰家的吧,你男人可在?”

“惊动老爷啦,不好意思。”朱泰家的似乎有些忸怩或者尴尬,忙迎前几步回话道:“他带人去修苫米仓的屋顶啦,要傍晚才收工哩。老爷有事找他?”

“你先进去找纹香要些水喝。”陈寿礼故意没理睬她却和儿子打招呼,等他进屋才点点头说:

“呵,是呀,让他来一趟我有吩咐。咦,你不是在厨房里管事么,怎么跑到前面来了?”

“哦,我……我是来向老孙家的要点药,中午像是吃坏了肚子,难过得很。”朱泰家的反应还算敏捷。

“那你顺便叫孙嬷嬷过来给少爷换身干净衣服罢。”陈寿礼说完也不管对方应答与否,顾自扭头回到屋里,却直奔里屋坐下,这才叫洪升进来回话。

听洪升说安全送走苏先生他很满意,脸上微微泛出笑意。但是听到说在村口遇到陈仲文的情形,他立刻警惕起来,眉头皱紧地心里嘀咕道:

“真糟糕,当初不该叫他看到苏先生才是。很明显老二是带着他手下去追人却没能追到。”

“他们带着枪么?”他问洪升。

“我看见蔡忠背着枪,二叔倒不曾。”

陈寿礼点点头。这时纹香领着孙嬷嬷出现在门口,陈老爷站起身拍拍儿子肩膀,微笑地夸奖说:

“这差事办得不错,你可真是长大了!以后做事也要像今天才好,那么我就可以逐渐放手交你些担子了。好,你跟嬷嬷出去换衣服罢。”

他很少这样当面夸子女的,洪升答应着脸上非常兴奋,却努力控制自己不显出太多得意的表情来。陈寿礼抬头叫过孙嬷嬷来道:

“孙嬷嬷,你是家里的老人了,连我也敬你。不过这些天来我观察家里总有些歪斜的风气,恐怕把年轻人给带坏了,所以我想请你做个女管家,怎么样?”

孙嬷嬷意外之间吃了一惊,急忙摆手道:“啊呀呀,这个怎么使得?我一个槽头的老婆只怕做不来,凭空给老爷添烦恼!”

“你若会给我添烦恼打量我还能托付你么?”陈寿礼摇手道:“莫托词了,就这样罢。明早便集中家里所有的人宣布,院子里的事情就归你打理。

不过你要先定几条规矩。第一是大厨房、洗衣和左、右院里使唤的人,没有吩咐不许进上房来串动。

二是现在家里用的人比以前大大减少,个人都有自己管的事情,在当值时间里不得随意离开管片地方,贻误差事的要严厉责罚。你听明白了?

那么具体罚则你下去思想清楚写出来回话。我知道你不会写字,玉樱那丫头还在洗衣房么?叫她上来帮你好啦。”

他说一句孙嬷嬷应一声,末了进言道:“老爷,玉樱那孩子自从上次的事后发到洗衣房一直挺老实,您这次开恩可真是仁慈呵。不如把月钱也给她恢复了罢?”

“我也并没说她不好,前次错不在她。那都是为了应付老二的脾气不得已才这样发落的。

过不多久洪庆会被接到这里来,就交给她带好了。至于月钱么,先恢复以前的例再说。”

听他说着两个女人脸上喜、疑不定,既为玉樱高兴,又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决定要把洪庆从陈林氏身边接走,两个人互相瞧一眼却谁也没再多问。

孙嬷嬷替玉樱道过谢,然后领着洪安出去换衣裳。

陈寿礼不作声地沉默一会儿,纹香给他沏上杯新茶后站在旁边。他忽然醒过来似地对纹香笑道:

“你坐罢,以后不用这么站规矩似地,毕竟和以前不同了嘛。”一句话说得她满脸通红,嗔怪地盯了一眼。

正要说话,孙嬷嬷领了玉樱进来道谢。

陈老爷点点头,仔细打量玉樱,见她出落得比以前更苗条,小臂以下有些发胭红色的痕迹,用两手不住遮掩着,令人看了颇起怜惜之意。

他觉得自己不便多说,只勉励几句便叫她退下,回头吩咐孙嬷嬷:

“那手上是冷水浸的吧?没想到为件小事让她受这么大罪!

找药房开些膏子给她抹抹,好歹也是到前边来做事,假如来客见到还以为我们待下人多刻薄哩。”孙嬷嬷连声应着出去。

才安静些唐牛又来了,说了一大堆河东各处的收成,还有些听来看到的灾民流离情形,弄得陈寿礼直皱眉头。

“有这样严重?看来旱情加上蝗灾河南、淮北今秋是要吃大苦头了。去年中原一场大战死了那么多人,上天不怒才怪!却不晓得政府怎么救济,不要酿成大乱子才好。”

“是呵,”唐牛附和道:“我在外面到处都听人讲红军和苏维埃的事情,人心浮动得很。大家都没指望眼下的收成,好多人家怕要外出逃荒呢。

官府只在县里设立粥棚,少数大户虽然也开了义棚,可依我看僧多粥少管不了多少用!

那些红军趁机在流民当中招募壮丁,经常敲豪绅、摸厘局和警察的哨卡,甚至于搞军队的埋伏,似乎有愈演愈烈的势头。

不过沿河这一带目前还算平安,据说颍川附近有股红军的游击队,闹得才凶!”

“刘文集今年的收成怎样?你方才说他们那里没有遭灾是不是?”

听他突然提问唐牛楞了一下,忙答道:“那里临水、潮湿且地势又低,所以倒没有什么大碍。

只是……,村里几个大户说就算大灾年头可租子一粒也少不得,死咬着不肯放手,难为得佃户们成天吵吵,连带咱们的佃户也很不安。

好像还有人在鼓动抗租。因为我只停留了两晚,具体的内情没来得及细访,所以不大清楚。”

陈寿礼听罢微笑,对纹香说:“唐牛也历练得不错了,你看现在回话多么明白。”

话音刚落,忽然听到朱泰的声音在外面问:“老爷在休息么?听我家里的说您找我有事?”

“唔,进来吧。”陈寿礼端起茶杯来低头吃茶。

朱泰弓着腰走进屋,这是他在赵家做跟班时养成的习惯,却显得人十分猥琐,陈寿礼因此也甚不喜他。

此人尖尖的下巴,有一对珠子般乱转的小眼睛,两撇稀疏的鼠须。

戴着一顶玛瑙攒顶的瓜皮帽,身上是蓝色宁绸蝠纹长衫,外面套件绲边马甲,黝黑的面颊,形象恰似钟馗嫁妹里的开路小鬼。

陈寿礼得父亲的传承养成生活淡泊的习惯,四季都是布衣布褂打扮。所以见他这样一身穿戴已自皱起眉头,心里老大的不悦。

“朱泰,我有事要你去办。”

“请老爷吩咐。”

“今天唐牛从对岸回来,说起刘文集的庄子上很有些令人担心的情形。

倒不是讲收成方面,而是有人煽动抗租影响了咱们佃户的情绪,如果不及时制止,怕就酿成一场乱子,所以我打算让你去瞧瞧。

没事便罢,有事你随时可以在那边照应。之前家里是因为缺人手把你叫回来,现在又让你回去,倒像我们反复无常似的。

不如你把老婆、孩子也带去,定下心来帮我管好那边。如何?”

“老爷的话我照做就是,不过她们就算了吧,碍手碍脚地。”朱泰苦着脸央求,一面转动眼珠心里盘算这趟能够捞足多少好处。

陈寿礼笑了:“你是怕没了她那份月钱吧?我早替你想过。

瞧,眼看收租的日子将近,哪家佃户都会有一份孝敬,这本身就是很不得了的一大块,她那几个月钱算什么,你还怕这个庄户头做亏了不成?

我问过了,刘文集今年收成实际不错。你过去以后先见见本地几位乡绅,打听一下他们各家的主意然后尽快报过来,咱们好订下今年的例。

老朱呵,让你带家里过去不为别的,既能让你心无牵挂,而且我也图家里人少清净些。你可不要多想哦。”

朱泰张张嘴巴,却反驳不得,只好垂头丧气地答应了退下去。唐牛看他出门了,急忙走近些轻声问:

“东家,当初就因为这小子在刘文集仗势欺人太过才让他回来的,如今这个情势却要放他仍去做庄户头,这是为什么?

只怕他好事不成倒弄得更收不了场呐。刚才我就想说,可纹香姐在后头拉我袖子没让。这件事您还是再琢磨琢磨吧?”

“看你牛脾气又来了不是?”纹香嗔怪道:“老爷自有他的考虑,难道要你提醒?”

“唔,这倒是。”唐牛不好意思起来。

寿礼站起身拍拍他结实的肩膀,说:“别担心,他再折腾还能翻几个跟头来?先不管怎样,我眼不见为净了再说!”

唐牛不明白这番话里的意思,看看纹香似乎也没有要给他解释的样子,只好不得要领地抚摸着后脑勺。寿礼踱了几步,转过身来问唐牛:“你在外面见到的兵很多吗?”

“多极了,不但有保安兵、警察、义勇队的团丁,还有政府的军队。听说好多队伍源源不断从淮北、苏北往西来。老百姓都说要打大仗了!”

听唐牛这样讲陈寿礼越发沉默。在他心里有许许多多的担忧,弟弟们的生死、乡亲们的粮食、今年的收成、肯定增长的各种捐赋、不断汹涌的民心等等。

他一会儿想苏先生的事,应及早采购并安排他回山里去以避免风险;一会儿想如何利用洋人保护自己的村庄免去战火的危险;

一会儿又想起病榻上病入膏肓、气息奄奄的陈林氏。

心里不得清净,也无法清净!

从“清净”二字上头忽地想起已经有好一阵没去看玉清了,也不知她现在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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