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焦急的等待着回信,和清也知时局危机,赶忙来储秀宫看望春桃。
和清朝着凌雪行礼说道“郡主,事发突然,昨日贤亲王去太傅府拜访,太傅称病未见。蹊跷之处在于夜晚时分,江家二房在飞鸿楼与贤亲王相见。
第二日太傅便亲笔书信一封送到贤亲王府,信中指名愿意听从贤亲王派遣,至于这其中的原因,东厂也未能查出。”
春桃闻言,心中担忧不已,着急的说道,“这是怎么回事?那郡主怎么办,二房奸计得逞,这可如何是好?”
和清轻声安抚道“阿桃,不要担心,主子目前不会伤害郡主的。”
晴雨听完也是心中震惊,如今凌雪处境尴尬,自己应该如何自处,回到贤亲王府。
凌雪依旧不语,脑海中分析着现在的局面,寒霜和夏芒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刚刚回来的信鸽,凌雪见状立即从信鸽的脚爪上拿下信件:
昨日,凌妙去翠竹苑见过祖父一面,次日,祖父便传信到了贤亲王府,我与父亲去翠竹苑,祖父均以病症为由,拒之门外。
兄长凌赫。
凌雪心中思索一番,其中的内情难免是江凌妙手中掌握了祖父的把柄,祖父不见大房,并非自愿,而是迫不得已,不得不遵循二房意愿。
而今太傅府已经变成二房主持大局,自己身在宫中,若是支持阿琮,那必会被陆展除掉。
和清站于一旁,由衷地劝道“郡主,太傅府已陷你于不义,您就算投靠贤亲王,贤亲王也会怀疑你的忠心,眼下你最好也是唯一的出路,就是继续依附主子。”
凌雪呆滞的眼神凝向和清,嘴角扯出一抹牵强的微笑,“多谢和清公公提醒。”
和清见此也于心不忍,“郡主,吉人自有天相,不要太过忧虑。”说完便行礼离开了。
司礼监,和清刚刚迈步进入殿门,冷冷的声音传来“都告诉小姑娘了吗?”
和清低头躬身道“主子放心,奴才都按照您的吩咐一字不落的说与郡主听了。”
陆展对此不以为然,他的小姑娘狡猾的很,不会失了分寸,陆展慵懒的开口,“把依凝叫过来弹琴。”
正在书房中踱步绸缪的宋琮,收到了晴雨的密信,他看完密信,心下不得考虑起来。
凌雪深居皇宫,伴君如伴虎,若可以把她安插在陆展身边,倒是可让自己如虎添翼,却也忍不住担忧起凌雪的安危。
可若是因为这些儿女情长耽误大事,那才是万万不可取,宋琮下定决心,立即让祁望用信鸽给凌雪传信。
夜晚,东厂暗卫截获一只信鸽,如今非常时期,任何风吹草动,连鸟都不放过。
当信鸽递到陆展案上时,陆展望着信鸽爪上卷起来的纸条,眉头紧紧的蹙在一起,打开纸条:
雪儿深陷朝权争斗,如今太傅府向本王投诚,你我二人年幼时情谊甚笃,本王不愿你处于危难之中,定会保你平安,你可否成为本王在陆展那方的内应。
本王需要你骗取他的信任,为本王提供消息,祝本王一臂之力,你我一同谋划,待本王荣登大统之时,便是迎娶你之日。
陆展阅完之时,面色愈发阴沉,振袖一挥,信鸽与纸条狼狈掉落在地上,双手紧握成拳,狠狠的击打在桌子上,浑身上下透着杀意,极度愤恨的说道“去储秀宫!”
陆展眼眸阴狠凌厉,寒意十足,阔步向前,周身弥漫着无尽的压迫感,后面跟着的和清与和安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陆展杀气腾腾的闯进储秀宫,直接一脚把雕花木门踢开。
陆展的恼怒的说话声伴随着木门断裂的声音传了进来“江凌雪,滚出来。”
凌雪手中的羊毫玉笔为之一颤,一点化作一撇。
宣纸上的簪花小楷也不复方才鸾翔凤翥的模样,那一撇沁入了纸上,也扎进了凌雪心里。
凌雪缓过神来时,陆展已经将纸张夺过,当着凌雪的面把它撕的粉碎。
陆展咬牙切齿,恨恨地说道“在写什么,妄图给宋琮传信吗?”
凌雪杏眸闪烁,朱唇微张“并非如此,我与他并无书信往来。”
陆展闻言心中怒火中烧,直接掀翻书案,单脚踩了上去,大吼道“你把本座当什么了,并无联系,宋琮怎会给你飞鸽传信?”
凌雪感到了陆展身上的杀气,紧张的说道“我与他曾经联系过,可我已知错,近日确实并无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