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阳如约赴宴了。
单刀赴会！
孙依宁选择的吃饭地方在小寨十字附近，周阳停车得时候才发现，离自己的母校似乎不远。
当然，离孙依宁的母校也是同样距离。
当然，学校门口已经早都没有了昔日的热闹、繁华，后继的学弟学妹们早就被统一笼到了靠近南山的新校区。
上楼，孙依宁到的更早，提前的给周阳说了，让服务员领着进来就成。
一推门，周阳顿时的有点小失望。没有别人，还就真的就他们俩。
日料，座位都是面对面的。
“没说必须脱鞋吧？”
周阳确认。
服务员微笑着摇头，躬身手引的邀请进入。
推拉门关上了。
“哦哈呦狗砸一妈死！”
“应该是“空般哇”吧？”
孙依宁笑着反问，随后脸色又平静了下来。
周阳才不管，坐了下来。最起码气氛没有那么尴尬了，而且瞬间的似乎自己也没那么心慌了。
“晚上还是少吃点，刚好前段时间和朋友来过一趟，觉得环境和味道还不错。女的，工作业务上有些事情要巴结人家。”
孙依宁说话间，看了周阳一眼。
周阳机械得点头，盯着孙依宁半捧起的菜单，寻思着到底是会给自己还是不会呢？
“吃的，我替咱俩已经点好了。我不能喝酒，你如果有需要，自己点。”
“不了，清酒挺上头的。”
周阳马上的就推辞了。
“自强生鲜变更的事情咋样了？”
“咱手续齐全，理由正当的，没啥问题。”
孙依宁总算开始聊正事了，周阳应承着。
“那奎勇那边的股份都抽干净了？现金？”
“嗯，拿米面油抵，人家也不愿意呀？”
“能好好说话不？给你脸了是不？”
孙依宁的好脾气终于被周阳消耗殆尽。
“你问话有问题，我这……，不是也尽量想回答的详细点么？”
周阳狡辩。
“资金是不是临时有困难了？我手头还有点周转的闲钱。”
“我跟郭瑞杰合算过了，问题不大！你挣钱也不容易，自己搞点投资吧。”
周阳拒绝，但语气却终于正经了起来。
“好心做了驴肝肺！”
孙依宁嘟囔一声，拿起杯子又放下了。
周阳动手，果汁分你一半。
“碰个杯吧！今天挺有意义的，所以才厚着脸皮把你叫了出来。”
孙依宁对周阳的态度还算满意，主动举杯发出了邀请。
周阳下意识的跟进，被碰了杯后才开始寻思：
今天到底是啥日子？
“这……？挨的最近的也就教师节了。”
周阳迂回着问。
孙依宁自己笑了。
“我自己觉得开心，就是好日子。你肯赏脸，我很感动。”
孙依宁回答，丝毫不提自己电话中的威胁。
两人打哑迷般来回聊着，周阳有点糊涂了。起初还有点纠结，随后越想越觉得就是那么回事儿。
“你身上案子的事情处理咋样了？”
“效率有点低下，但好像也没影响我现在的生活。”
孙依宁无所谓般回答，抬头，看向周阳，目光锁定够再没移开。
“我就突然想到，随口一问。”
周阳自己躲开了，随后又觉得不该是这么回事儿，于是又怼了上去。
孙依宁期待得愿般笑了。
“你也真是运气挺背的，前前后后两起人命案子，……都发生在你身边。”
“有人死掉是罪有应该！是他自己活该！地球上每天都要死人，每个都需要我负责吗！”
孙依宁突然情绪稍显失控的喊道。
“多大人了？得，我不该关心。”
周阳自悔多言。
“聊点啥不好？非要给人寻不开心。”
孙依宁委屈的争辩，心情迅速的又调整了回来。
“他们找我了，王玉欢的事情。”
冒着再次被孙依宁骂，顶着违反对卢警官承诺的后果，周阳还是坚持继续往下说。
“玉环，玉环的事情我会自责一辈子的！她是无辜受牵连。我给她有过多次提醒的，甚至买好了机票让她跟我一块走。恋爱脑的傻丫头，人家只听她小男朋友的。”
预想中的更大火气并没有出下来，可摆在周阳面前的却是更加令他不知所措的情绪波动。
孙依宁哭了，泪珠涟涟。
如果是以前，周阳是有权利过去搂着人甜言哄劝的。
可似乎，即便是周阳有这个权利的曾经岁月里，生来性格倔强的孙依宁也从来没有这么伤心的哭过。
“车上还有一个人，你知道是谁吗？”
递过去一张纸巾，周阳口中却没停歇。
“你是不是曾经怀疑过是我？想一想是不是都觉得很解气？”
孙依宁擦了眼泪，却刺啦般问了一句。
“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呀？我咋可能有那样的心态！虽然分开了，诚心诚意的我还是希望你过的好的。听到消息是我同样很难受，还忍不住的跟过来问话的警察吵了一架。”
周阳来气的说道，手伸向口袋，想起孙依宁以前的警告又缩了回来。
“你以前从来没这么大胆子，跟我这种语气说话的。想抽就抽吧，今天破例，就一根。”
“不抽！我是盘腿坐着难受，抻抻腿。”
“你想想，车子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开到江里去？车上的另一个人是有人派去追查我下落的人。我怀疑他们当时在车内发生了冲突，争抢方向盘时突发的意外。”
“你当时已经不在重庆了吧？”
“刚走，没两天。我最自责的就是该给玉欢说下我的下一步落脚点的，即便鱼死网破也该是冲我来的！玉欢是真的不知道！而不是宁死都不肯泄露的。某种意义上，她是替我丢掉了性命……”
孙依宁回答，情绪依然低落，但已经不至于像刚才那般波动了。
周阳在思考，没发现孙依宁话语中有任何破绽。
“他们最近又找你了？啥时候的事情？”
孙依宁突然明白了过来。
“就前段时间，人家对了你从秦州离开后的详细行程。发现，发现咱俩在重庆有时空交叉。”
周阳回答。
“时空交叉？哈哈。那我要真的突然出现在你面前，你到底是惊吓还是惊喜呢？周阳！你这个王八蛋！你居然在重庆时还找小姐，恶心的渣男！”
孙依宁回应，前一刻还是风和日丽，瞬间的又疾风骤雨。
周阳，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