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知道为什么，我在您眼里看不到自己，”梁语心苦笑：“你似乎在通过我看另外一个人。”
云奕沉默地盯着她，眼神漆黑而沉重，没有一丝光亮。
“而且，还带着一点悲伤。”梁语心望着他：“不知道为什么，我对您也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云奕缓缓开口，“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长得一模一样。”
梁语心笑了：“刚刚这位小姐也是这么说，所以您和这位小姐认识吗？”
云奕没有回答。
梁语心瞥了眼夏小豆，继续问道：“不知道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那个女人叫什么？”
“她叫白念华。”云奕没有一丝犹豫说出这个名字。
梁语心愣了愣：“白念华，没有听过。她和您的关系是？”
“如果她还活着，我们现在已经结婚了。”云奕沉声说道。
金承眸光一暗，看向夏小豆，夏小豆一直垂头不语，似乎没什么反应。
“白小姐已经死了？”梁语心问道：“她是您所爱的女人吗？”
云奕沉默地看着她：“她是除我母亲外，这个世上最爱我的女人。”
梁语心神情有些怪异，捂住心口：“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突然有点疼，我真的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云奕不答，只是眸光定在她脸上，一直没有挪开过。
梁语心脸色微红，将目光转向墙上的画上：“您姓什么？”
“云奕，我的名字。”
“云先生，这幅画是我去沙漠旅行时所画的自画像，当时蒙着面纱，因为风沙太大，天气炎热。”梁语心说道：“你刚刚一直盯着这幅画，是不是因为在我的自画像中看出了白念华的影子？”
云奕坦率地说道：“画展的宣传中，这副自画像一晃而过，我是因为这幅画来到画展。”
梁语心有些失落地苦笑：“所以，您并不是因为喜欢的画来的？”
云奕不答。
“原来您不是我的画迷，”梁语心苦笑：“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失落。”
即使低着头，即使看向别处，梁语心都能感到云奕的视线直直定在自己身上，似乎没有什么能令他将这样的目光从自己身上移开，梁语心脸色变得更加绯红，故作镇定地看向夏小豆：“云先生，您和这位小姐认识吗？”
云奕还是一如既往地沉默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梁语心则是直接走到夏小豆面前：“小姐，你刚刚也说我和你认识的一个人长得一模一样，是否就是白念华？”
夏小豆倏然抬头，面无表情地说道：“不错。但你问这些有意义吗？你不认识我，不认识他，也不认识白念华，却表现得好像自己是当事人一样，你不过和白念华长得一模一样，那又如何，你既然不认识我们，对我们也没有什么企图，何必表现得自己非常在意一样。”
梁语心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好厉害的一张嘴，您和云先生又是什么关系？”
“不久前刚离婚。”夏小豆冷道：“顺带一提，我一直以为画这些画的人内心高傲，但现在看来，我怀疑我错了。”
梁语心有些诧异地看着她：“你怀疑这些画不是我所画？”
“不错。”夏小豆干脆回答，不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