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云奕盯着夏小豆的脸，将她汗湿的头发拨了拨，露出她白净的脸庞，“还是有点烫，还有点发抖，你们的医生判断正确吗？到底是不是TNTN病毒？用治疗TNTN流感的方法治疗普通感冒会不会产生更大的问题？”
“不会出错的，你过于担心了。”
“我没有担心她，”云奕端来一盆热水，拧了毛巾替她擦冷汗：“还在发抖，到底你们的治疗准不准？那个医生怎么那么年轻，换个老大夫来。”
程月笙将手放到云奕的背上，轻轻抚了抚，笑道：“你再问下去，我就要生气了。”
云奕瞪着他：“拿开你的爪子。”
“你来帮我拿开，”程月笙靠近他，笑道：“阿奕，你一直是我中意的男人，从上到下，每一处都让我喜欢。”
云奕皱眉：“程月笙，你找别人去。”
程月笙叹了口气，将手插进白罩衣的口袋里站起身，踱步到窗边，盯着窗外的夜色：“还记得咱们一起泡温泉的事吗？你是真的‘直’。”
听到这个‘直’，云奕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现在不想听你说些黄段子。”
“身旁就是可爱的女孩子，害怕听到我的撩拨，对她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吗？”程月笙笑道。
“你想多了，夏小豆就是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也不会有一点反应。”
程月笙笑着走过来，看了眼夏小豆，执起她的手：“白皙娇嫩，跟瓷器一样，虽然手指有些茧子和墨水痕迹，总归是双漂亮的手。”
云奕一怔：“你干什么？”
程月笙神色峻然，闭上眼睛，轻轻嗅了一下空气，“香味不浓郁，却清新。”
云奕皱眉。
程月笙沿着她的手腕，手指一点一点侵入她的衣袖，动作缓慢到仿佛要感受她的每一处肌肤。
夏小豆哼了一声。
云奕神色一凛，从他手里拿过她的手，塞进被子里，淡淡地说道：“你走吧。”
“怕我打扰你们？”
“去找别人陪你。”
“我就喜欢你陪我，”程月笙看着他：“阿奕，为什么我掰不弯你？”
云奕冷笑：“程月笙，你玩弄人的本事挺大，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小心有一天翻车。”
程月笙挠了挠头发，笑道：“能让我翻车的还在娘胎里，我现在只盼着老头子快点死，那我就更痛快了。”
“这个世界上总有人能收拾你。”
“就像夏小豆能收拾云奕？”
云奕沉下脸：“你还是走吧。”
“到底她能不能收拾你？”
“不能，她不算什么。”
“你真的不在乎她？”
“我在乎她掌握的线索。”
“希望有一天，她将情报告诉你之后，你能冷酷地把她扔掉。”
“我一定会的。”云奕神情冷淡。
程月笙不再多言，转身离开。
夏小豆是在第二天中午醒过来的，嗓子痛到说不出话，过了好半天，才能哼出声，待适应之后，她才缓缓张开眼睛，入眼的是一片白，她盯着药瓶里一点一点滴下来的点滴，渐渐回忆起昨天的事。
她从外面回家之后，便冷得不行，腿脚发软，身体却烫得头晕眼花，最后软绵绵地摔在了地上，无论她怎么努力就是无法站起来，一切都变得朦朦胧胧的，视线和听力也渐渐消失，直到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捞起来，她靠进了坚实的怀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