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京都医院。
尤蕊熟门熟路地来到一个办公室。
有位护士拦住她：“不好意思小姐，这是我们程主任的办公室，您不能进去。”
尤蕊笑道：“您是新来的吗？”
护士一愣，点了下头。
尤蕊指了指另外一个正在忙碌的护士，笑道：“您去问问那位护士小姐姐，就知道我能不能进去了。”
她说完，也没等护士反应过来，踏入程月笙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空无一人。
里面没有医院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空气中飘荡着若有似无的淡雅香气，清香沁人心脾，在偌大的医院独树一帜，别有一番风味。
尤蕊背着手像散步一样，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
她已经来这个办公室很多次，对里面的一切都很熟悉，但每次进来都会感到新鲜有趣，这也是程月笙此人给她的感觉，总是有趣且充满神秘。
她走到一个置物柜前。
柜子里摆着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东西，是从世界各地收集来的。
有几个特别诡异。
其中一个人偶娃娃，脸颊的皮肤被割去了一块，露出肉，肉的颜色和纹理相当真实，而娃娃还带着笑，所以看上去十分恐怖。
程月笙告诉她，这是在T国高价买到的，原主奇异失踪了，最后落到一位探险家手里，那位探险家两年前也去世了，传闻得到这个娃娃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当时她便问程月笙，难道他不怕吗。
程月笙只是笑笑，说他还真想见识一下这娃娃到底会怎样让他没有好下场。
他还反问她会不会害怕。
她也是笑笑，说她迟早会去死人堆里混的，因为她已经偷偷辅修了战地记者这个专业。
柜子里还有一个十分小的人形骨架，也是有着可怕的传闻，但程月笙说怕吓到她，便不肯说，尤蕊知道，对方只是想故意让她着急知道，所以才卖关子，尤蕊当时笑了笑，表现出自己的不在意，他越是想让她急，她便越不着急。
“尤小姐，”那位新护士走了进来，她已经向前辈打听过了，这位尤小姐和他们程主任是很好的关系，她问是不是情侣关系，前辈回答不知道，因为两人很暧昧，但又刻意保持距离的感觉，反正是不能随便得罪的人：“我给您倒杯茶吧？”
“谢谢，程师兄今天好像没有手术吧？”尤蕊背着手走过去。
护士笑道：“程医生今天不怎么忙，刚刚还在这里，现在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您叫他师兄，您也是学医的？”
尤蕊笑道：“我是学物理的，他是我们京都大学毕业的，所以我礼貌性地称呼他一声师兄。”
原来是这样，护士给她泡好茶：“您坐一下吧，程主任应该很快回来了，或许只是出去抽支烟。”
“他不抽烟。”尤蕊笑道。
护士愣了愣，然后出去了。
尤蕊捧起热气腾腾的茶杯，等着程月笙回来。
直到她茶喝完，护士又进来时，程月笙还是没有回来。
“护士小姐，可不可以请您帮忙去找一下他，我有事找他。”尤蕊笑道。
护士立刻答应了。
她几乎将整层找遍了，也没看到程月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