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的血腥味，浓郁得让人窒息。
“墨云霆，有本事，你就打死我，你不是想知道这五年发生了什么事吗？我偏不告诉你。”
司南突然停止了挣扎，双眸直直的看向墨云霆。
他的声音十分微弱，奄奄一息的模样，笑容却十分疯狂，满是鲜血的俊秀面容开始扭曲起来。
“是吗？如果我向媒体曝光你和戚染那段见不得人的关系，你认为谁的损失会比较大。”
墨云霆神色淡漠的看着，晦暗不明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绪。
“哈哈哈哈。”
“墨云霆，你以为我会怕吗？从我决定选择戚染那一刻开始，就期望着有一天能将这件事昭告天下。”
司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俊脸上露出阴沉病态的笑意。
莫允谦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也知道司南在说什么。
越泽则一脸疑惑的看着司南，喉间像吞了苍蝇一般，难以下咽。
戚染和司南，这是什么奇怪的组合？
看着墨云霆镇定的身影，越泽只敢偷偷在心里腹诽，这毁三观的感觉让他如坐针毡。
“是吗？那就看你还有没有命从这里走出去。”
墨云霆薄唇轻启，眼中的凛冽寒意几欲将空气都冰封起来。
“如果不是喻初暖那个贱人突然出现，这一切都不会偏离轨道，还有那个野种，我恨不得他们早点死。”
他每说一个字，墨云霆眸色就沉了一分，最后，无法控制的朝着司南的太阳穴攻去。
“云霆。”
“boss。”
越泽吓得瞳孔微缩。
饶是莫允谦的瞳孔也颤了颤，震惊之余都默契的移开了视线，不忍再看。
墨云霆嫌恶的松手，司南的身体犹如恶狗一般瘫倒在地，紧接着，七窍开始往外渗血。
司南觉得自己整个脑袋都快炸开了，他颤着嗓子，艰难开口。
“墨云霆，你现在还不能杀我。”
在墨云霆的满眸杀意的眼神再次触碰到司南时，他满是血迹的嘴角再次扬起，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
“如果你想知道喻初暖为什么失忆，我可以告诉你，否则你永远都不可能知道。”
“这件事，除了我和戚染，谁都不知道。”
砰！
墨云霆一脚将他踢得翻了个面，原本攥紧的拳头，重重的捶在了墙上。
墨云霆眼神阴鸷的看着司南，声音冷沉得没有一丝温度。
“你最好想清楚再说，否则我会送你连戚染一起去你们该去的地方。”
低沉暗哑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中渗透出来一般，阴寒刺骨。
“咳咳……咳咳……。”
本来就奄奄一息的司南，此时因为呼吸不匀整个人蜷缩得咳嗽起来。
“墨云霆，你真以为喻初暖的失忆是手术造成吗？就连喻初景那个自以为是的男人都被戚染耍得团团转。”
“什么意思？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你已经听到了？不是吗？”
他艰难的看着墨云霆，扯了扯嘴角，一字一句吃力道。
“喻初暖之所以会失忆，是戚染动了手脚，至于怎么恢复，那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他模棱两可的说着，如今只有这个秘密是自己的护身符。
一旦自己全盘托出，那下场自然是可以预料得到的。”
好在，从墨云霆的神色中可以看出，他的确动摇了。
司南猩红的眼底，再次是闪过一抹得逞。
看来只要紧紧抱住墨云霆这个大腿，自己和戚染的事情才会有实质性的进展。
突然发生的转折，让在场的几个人神色各异。
谁都没有想到，司南居然会和戚染扯上关系。
难怪，这段时间戚染频繁蹦哒，原来是故意在给他们制造烟雾弹。
墨云霆俊美清隽的脸上，满是冷意。
不知道他说了什么，竟然能让墨云霆改变了主意。
莫允谦皱眉，眼底满是深思。
司南手里有底牌，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拿出来？
非要等到被墨云霆打得半死不活的时候。
他隐隐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越泽，去找个医生，别让他死了。”
男人淡淡开口，墨眸审视着司南。
有同样疑惑的还有莫允谦和越泽。
他们了解墨云霆。
初暖是他的底线，且他也是个护短的人，司南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依照墨云霆的性格是不可能这么容易放过他的。
二人眼底的惊讶，渐渐转为沉思，看着司南的眼底也带着警惕。
“还愣着做什么？”
连越泽迟迟不动，墨云霆冷喝一声。
“是。”
越泽及时反应过来，颔首致意退了出去。
“司南，到底戚染给了你什么好处，能让你这么死心塌地的维护他？”
莫允谦踱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
“呵，我也好奇，也许他身上有什么独特之处吸引我？”
司南咧嘴冷笑，一张嘴鲜血又流了出来。
莫允谦了然的勾了勾唇角，这个昔日好友，他是越来约看不懂了。
整个厂房里，顿时陷入死一般的沉静。
良久，墨云霆才缓缓开口：“司南，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应该知道欺骗我会是什么下场。”
墨云霆看向司南的眸光中，仿佛看着死物一般，夹藏着剧烈风暴。
“你的手段我早已经领教到了。”
司南扯了扯嘴角，看着墨云霆的眼睛里满是不甘和自嘲。
“墨云霆，喻初暖那个女人真的就那么好，能让你和戚染为了她大打出手？”
他看着墨云霆，迫切的想要从他嘴里知道答案。
“如果你的性取向正常，或许我能回答你这个问题。”
墨云霆冷冷的看了司南片刻，说出口的话如万箭穿心一般将他死死定住。
“呵，你这是歧视。”
司南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整个身体也软软的倒了下去。
“云霆，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莫允谦走到他身边，意味深长的拍了拍拍他的肩膀。
“偶然发现的，只觉得膈应得慌。”
修长的身影，散发着令人心颤的戾气和阴鸷。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没几个小时天就亮了。”
墨云霆高大挺拔的身行动了动，他听得懂莫允谦话里的意思。
她是他得不到的执念。
无论如何他逗不会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