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苏清楚地闻到了一股子打了的醋坛子的酸味。
嘴角立刻上扬。
“咳咳，小罗啊，没什么事你也该回去了，至于那件事情你再好好想想，你到底应该怎么办……”语气很委婉，手上地动作很粗暴，直接把人往外面撵。
罗穆:“……”
程慕言放下手里地东西，拉开椅子，坐上去，不说话。
唐苏从后面搂住他，将下巴垫在他肩上，轻轻道:“怎么啦？吃醋了？”
程慕言头扭过去，还是不说话。
“好了好了，我错了，下次再也不让他进来了好不好？宝贝儿？”
唐苏那语气软的不行。肥肥的大猫路过都浑身打了个寒战。
这女人简直节操都不要了。
程慕言眼神微闪，确实，他不应该生气的，只是看见她和别人有说有笑，还在家里，心里总有那么一点半点的不舒服。
“……下次不许了。”程慕言最终还是妥协了。
唐苏立刻在他脸上吧唧一口，用着“我很认真”的表情:“是，媳妇的话就是圣旨，我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程慕言无奈地笑了笑，自己还是不能拒绝她。
“对了，媳妇儿，关于之前咱们去灵族那件事，你有其他看法吗？”唐苏依旧垫着他的肩，问。
程慕言神情淡然，陈述着:“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你这也太冷淡了吧，人家一个姑娘。”
程慕言尽可能地耐着性子去解释:“知法犯法，是否罪加一等？叶归鸾自知这样的行为会伤害到你，她却依然枉顾。昔日的情感固然可贵，但是也抵不过时间，是她自己不愿意奉出生命，也无人能帮她。”
唐苏知道程慕言什么意思，关于这件事情，叶归鸾确实莽撞了。
灵族的事情她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试着去了解，老妈说，会随着记忆慢慢复苏。
可是，她总有一种直觉，若是错过了这场变故，她会缺失掉很多的东西。
“媳妇，你跟灵族到底什么关系呀，感觉你知道的好多。”
程慕言自知瞒不了多久，所以主动承认:“我不是谁，也不是灵族，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我没有父母，也没有亲人。”
唐苏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本来在计划里面是他说出一个牛逼哄哄的身份，结果……说得比乞丐还惨。
“那你岂不是很惨？唉，之前是怎么过来的。”
唐苏心疼的抱住了他。
程慕言在她地心里是一个做什么事情都温柔以对的人，虽然会偶尔纯情，像个小孩子一样吃点小醋。
但……正是这些戳中了她的萌点。
她喜欢的就是这种类型的！
所以无论他做了什么，她都支持。
“很惨么？”
程慕言似乎是苦笑了一声。
他也觉得孤独，可谁能来帮助呢？世人大多原隐隐于世，偶尔出挑也不过一时，充满了对未来的恐惧。
不愿意与他参合在一起。
“当然，不过，以后有我了，你就不不用担心了。”
其实她很想说一些情话，但一到嘴边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