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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

干旱了数月的虫族星下雨了。

为了躲避熊蜂族群的嫌恶,解红沙主动与采买的虫族去了集市,天牛随行在队伍里。

到了目的地,虫族们四散开来,去往各自的店铺。

集市入口处,就只余下解红沙和天牛孤零零地站着,她们没有采买的任务。熊蜂族群抵达后,春生收拢了与神庙等高的黄金,接着就疏远了解红沙。

半月前,一人三虫拿着超长清单大肆采购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却又恍如隔世。

“不要露出这么悲伤的神情。”天牛机械制作的简易肢爪抚摸上解红沙的侧脸。

在它的视线里,曾经亮光闪闪的虫母再次变得灰暗,小小的,胆战心惊地,充满畏惧与警惕地过着每时每刻。

理智告诉它,这样的虫母最好拿捏了。可它却有窒息般的疼痛,它宁愿它的虫母张狂肆意,眼里看不见它,可自己活得舒适安心。

白皙的脸庞转过来,虫母的眼睛里有许多话,嘴唇嗫嚅,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它心疼又生疏地把解红沙揽进自己的胸腔里,娇软的身体热热小小的一片,很快,它的次生肢爪就感受到了眼泪的湿意。

“我害怕。”虫母小声地说。“我害怕春生答应的星际导航图作废,我害怕被厌恶的虫母猎杀,我害怕见不到姐姐。”

天牛的肢爪落在解红沙的后脖颈,把恐惧到发抖的虫母更深地揽进胸膛里,“我知道。别害怕,我已经在研究远行虫族安全穿越星际的办法了,如果春生反悔,我们就选择第二条路。”

虫母抬起的眼眸里是迷惘、震惊与喜悦,天牛把她面颊上的泪刮擦掉,“所以,阿姆,开心一点。”

雨落的时候,干燥的地面上钻出了许多沉眠的虫族,店铺里也跑出来许多虫族,大家在雨里奔跑,跳跃,敲击起锅碗瓢盆,音乐节点响起,纵情地欢呼舞动起来。

天牛在解红沙的后背推了一下,“去,阿姆也到里面去。不要悲伤,不要忧愁,做一只快乐的虫母。”

虫族们让着道,让这只虫母气息浅淡得近乎于无的虫母进到中央来。

看着解红沙在虫族群里被牵引着甩动四肢,天牛笑了,只要阿姆能够得偿所愿,它与春生签订50年劳作协议又有什么关系。

春生它,不是一只好虫。就像熊蜂说过的定语,它懒惰,贪财,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各式各样胡说八道,随便许诺。有真话,但更多的是谎言。

天牛它早就意识到了,阿姆身体里的虫母基因绝不平常,能够快速催化虫族,甚至敲开数十年未孵化的熊蜂、帝王蝶等卵,怎么可能是寻常的虫母基因?

而且,由于是阿姆催化,它的种族传承,比之同类,比之同龄,要清晰悠远得多,所以它清晰地看到万年前,这座星球是多么繁荣昌盛,科技与星际舱穿梭飞行,完全的金属世界,与现在原始森林大面积覆盖,极少王城金属高楼的景象截然不同。

然而中间的传承被截断了,它也不知道这个星球为什么变成现在的模样。

但毫无疑问,它要在阿姆基因被虫母基因完全覆盖前,把阿姆送出这个星球。可笑吧,在普通虫族感受阿姆虫母信息变淡的同时,由虫母催化的它们才明白阿姆越来越要成为一只完整虫母。

春生也知道,甚至想要阿姆亲生的卵。痴心妄想。

在熊蜂使劲摩擦着身上的茸毛,茸毛忽闪忽闪,偶尔会有一点黄色的光亮在黑暗中迸溅出来时,解红沙满目忧愁。

“思归,我们赶紧回去吧?”

“我不要!回去了,那群蜜蜂与蝴蝶只会阻拦我去见你,我讨厌它们。”熊蜂在一片黑暗里摸索着扑到解红沙身边,“阿姆,您厌倦我了吗,您不爱我了吗?”

有点像湿漉漉的小狗,解红沙捏着熊蜂的肢爪心想。

“我要和阿姆浪迹天涯,我不跟族群走,阿姆不回人类星球,就我们两生活在一起。”熊蜂特别不舒服,“哪有这样的阿祖,把自己的喜好强加在别人身上。把我孵化出来的是阿姆,又不是它。”

解红沙顺着熊蜂背部蓬松柔软的茸毛,明显感觉到熊蜂激烈的情绪衰退,渐渐温顺得又像一只小猫。

解红沙在山谷里练习射箭时,熊蜂就把她藏在一朵花苞里,避开蜜蜂与蝴蝶的搜寻,躲到了曾经的地洞里。

地洞已经被其它虫族寄居过了,有其它虫族生活过的痕迹,但出人意料地,里面的物品都还保存完好,似乎那些路过的虫族也在小心爱惜着这个腔洞。

只是许久没有续电,地洞里黑漆漆的。

但是,在这个地洞里,熊蜂有久违的安全感。这是属于它们的自己的家,是走了很远,在其它地方游荡后的归身之处。

神庙才不是它们的家,那是春生的地盘,它们只是寄居客。

这个地洞,门是它们自己挖的,壁洞是它们自己掏的,地面铺的地毯是阿姆织的,墙壁挂的兽皮是螳螂猎的,材料粗糙但做工精细的电器是天牛做的,厨房小洞里永远有它网蜂蜜的一席之地。

这里才是它们的家。

那时候虽然很穷,每天为了吃穿奔波,为了积攒金块劳累,可大家的心在一起。它有娇气又美丽的阿姆,有坏嘴巴烂审美的螳螂兄弟,还有话少但交易公平的天牛同巢兄弟。

“阿姆,这里还藏着那晚的雪。”熊蜂把一只透明小瓶子拿起来摇晃,里面有清澈透亮的水,在黑暗里发出水声。

解红沙的手心里被塞进了冰凉的水瓶,熊蜂把虫母的双手捧着,“阿姆,这是超大暴雪那天的雪,那天好冷啊。”

“嗯。”解红沙想起来,熊蜂那天开心得像小笨虫,捧着白皑皑的雪,像小炮弹一样冲过来,一人一虫像傻子一样品尝雪的味道。

当意识到下雪时花苞会凋零,熊蜂当时可怜兮兮扯自己的翅膀,说那怎么办,它半个时辰吃不到花蜜就会饿晕的,当时螳螂和天牛在旁边笑话它。

漆黑的空间里,熊蜂聒噪地陪在身边,不去想星际舱的事,不去思考春生态度的转变,不去回忆人类星球上甜蜜夹杂痛苦的过往,居然很恬静。

这只忙忙碌碌到处查看的小虫,它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地洞。是不是,在她满心满眼留在神庙等待飞行离开的时候,熊蜂它已经回来过好多次了?

无人看护的地洞真的能维护得这么好吗?

“阿姆,我发现了一枚卵壳。”熊蜂把卵壳凑近鼻下仔细嗅闻,拧着眉头,“阿姆,这个卵壳上有您的气息。”

解红沙先是看向那枚带有玫红色斑点的巴掌大卵壳,后又借助着电筒扫向整个内室。

这是她在地洞里居住的地方,床榻依然整洁,只在角落里多了一个窝,由树枝、藤条和草叶围拢而成,里面还有几片更小的带有玫红色斑点的卵壳。

“可能是在这个内室里,我残留的味道粘到了它的上面。”

熊蜂又使劲嗅了嗅,一直不想离开的它居然一反常态,拉着解红沙就往外走,“我们回去吧,不要再在这里呆了。”

解红沙踉跄地被它拽出地下,地洞门合上的一瞬间,前一段时间的记忆也一下子被关进去了。

回去的路上,熊蜂也难得沉默,解红沙只以为它是在抗拒返回神庙,却不知道它忧心忡忡,抗拒着它另一名尚未谋面的兄弟。

怎么还会有卵孵化?当时虫母流出的血液几乎被它们几个吞噬殆尽,即使残留,也少得可怜,根本不足以孵化一枚卵,而且孵化出来的居然是这么恶性质的虫族。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这枚卵同步与它们吸食营养,一样多的能量足以让它或螳螂等破壳,但不能催化那枚卵。

它一直吸,一直吸,等到它们离开那个抛弃点之后许久,这枚卵才终于破壳。不对,说不定壳还没完全退完,它就背着壳伸出脚爪来到处爬着找阿姆了。

可恶,又来一个瓜分阿姆注意力的。

回到神庙,果不其然迎接它们的是怒气冲天的熊蜂族群,浑身金光灿灿的族长,眼神像是要把解红沙从熊蜂的背上挖下来。

它通知身边的虫族,让它们召集回族群的虫,不必再找了。

在它们面前,熊蜂一点都不像寻常活泼可爱,甚至有隐隐的敌意蔓延在熊蜂与族长两只虫之间。

神庙的墙壁上有许多扇窗,窗帘后露出虫母的眼,一只,两只,三只,瞧着下面的热闹。

解红沙想找春生聊聊星际导航图的事,什么时候虫神会愿意给她星际导航图。“帝王蝶”却在春生洞室外拦住了她。

“别进去了。我已经听过你无数次和春生谈及星际导航图,毫无疑问你是想穿越星际。我可以告诉你,我们已经试过无数次,虫族绝大多数无法穿越蒙盖在星球上的透明网,近乎九死一生。”

“那些外星际的星际舱可以穿进来,我们却不能驾驶同样的星际舱出去,这只能说明那张网是针对虫族的。”

“透明网是谁蒙盖的,还是自然生成的,我们不知道。”

“星际导航图被取出来只是用于研究整个宇宙,它们就码放在内室虫神的胸腔处,有记忆传承的虫母们都知道。”

“你为什么会愿意告诉我这些?”从第一次见面,到后面几次接触,都可以清晰的感知到它对她的排斥与嫌恶。

“可能是看你像没头苍蝇一样撞来撞去可怜。又或者,就当是使用这幅身躯支付给你的额外报酬。我知道的,你是这幅身躯的故人,而它残留的神经还在因为你的悲伤而悲伤。”

“你别再去找春生了,它是个冒牌货。真正的神庙继承虫在无边际水池底下沉睡,哪有神庙守护者贪恋黄金,用黄金驱使万事万物终结的,真正的神庙守护者,它们祈愿,在虫神庇护范围内,在这个星球之上,万事顺遂。”

春生它,居然是假的神庙继承者。解红沙慌乱地扯上“帝王蝶”的尾翅,“为什么?你既然知道它是假的,为什么还任由它在这神庙里胡作非为?”

“有虫临时管理神庙,何乐而不为。何况,它又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它在为走投无路的虫子们提供信仰、提供黄金可以解决的路径。它只是想要很多金币,我们只是想要更多的安宁稳定,两全其美。”

“你们?”

“对,有记忆传承的虫母们都知道,春生只是神庙的临时代理虫,真正的神庙继承者还在无边水池下沉睡。”“帝王蝶”再次在记忆传承上加重语气。

“那你呢?你不是虫母,怎么会知道?”

“那当然,是因为我活得够久。”“帝王蝶”指着自己的脑域说,“我的脑神经可以鲜活跳跃数百年,只要一直更换鲜活的躯体,我就可以持续活到自我脑神经衰败的那天。”

“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帮你,是原来的帝王蝶给你的最后一份礼物。虫母祭那天你来吧,帝王蝶的身躯过于强悍,我已经无力驱使,虫母祭那一天,应该就是极限了。”

解红沙失魂落魄地去抽取内室神像的胸腔,在那无数的肢爪之后,果然有一个隐蔽的小门,拉开后,里面是密密麻麻堆满的星际导航图。

原来内室的神像居然是中空的,原来里面是由星际导航图填充的。

每一天,她在这里擦洗,却不知道自己祈求的导航图就在一壁之内。

这些繁多的外星生物呢?自己的同族呢?它们在这个星球陨落,被收集到各处的神庙里。她呢?她为什么可以鲜活地活着?依然是因为那针令她有虫母气息的药剂?

我该怎么办?已经变成半虫母的她能顺利驾驶星际舱穿越那层网吗?

在这个星球活下来,没有被当成食物吃掉,她无数次感激自己变成了半虫母。而现在,这个东西可能成为了限制她活着离开这个星球的阻碍。

解红沙慌乱无措地奔跑向神庙之外,在远处天边上三个虫洞依然挂在那里。她竭力奔跑着,向着虫洞的方向大步奔跑追逐着。

可是那三个洞,距离她依然那么遥不可及。

带着眼瞳虫出来散步的螳螂扔掉眼瞳虫们跟随过来,天牛和熊蜂也自神庙的不同方位跑出来,追在解红沙身后。

跑到极致,解红沙无力滑跪在地,大声嚎啕地哭喊着,“我要走!我要离开!我要走!……”

她把一直珍藏在腰间的弓箭远远地,愤恨地甩出去,弓箭落在地面上弹起又落下,绷紧的弦断了。

熊蜂慌乱无措,“阿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解红沙哭红着眼,“思归,思归……,”,解红沙的手抓上螳螂伸过来的肢爪,“怎么办?阿郎,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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