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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悯的视线落在解红沙上昂的面颊上,“垃圾,”这个高贵又清冷的左相小声说。

有着繁复花纹的裙裾从眼前闪过,解红沙的心破碎成了一块又一块冰凌。

原来,它竟不认识她了。

真好。

在寻熊街的一处隐蔽角落,突然窜出一群大大小小的虫族,它们虫多势众,爪尖里持有棍棒,来势汹汹。

螳螂小心翼翼将解红沙藏于身后,示意天牛与熊蜂左右两侧守护。

双方僵持不下之际,虫群分列,后方走来几只几近碎裂的虫族,它们的面部缝合着巨大的伤口,上身缠绕的纱布里渗着浓郁的血液,血腥气与草药香在整个巷道里弥漫。

它们猛地扑跪在螳螂脚下,“十分,求你,求你协助我们拯救阿达。”

它们的头颅在地面上碰撞得吭吭作响,所有持有器械的大小虫们都跪倒一地,祈求曾经横空出世又忽然隐退的地下战神的悲悯。

原来,阿达是曾经对螳螂手下留情的那位强悍虫族,它被捕捉走了。在一次护卫大贵族外出之际,被一只青蛙猩红的舌头卷席而走。

“阿达还活着,我们一直试图去救它,但是我们无能为力,几次营救只是不断给青蛙送食物而已。”

“阿达很好,它一直在帮助我们,总是把它自己的积蓄拿出来救济我们,现在,是它需要我们帮助的时候,可是我们没有能力。”

讲话的虫族从贴身衣物里,展开层层包裹的碎布,露出一块窄小的金子,它推到螳螂的面前,“十分大人,这是我长这么大以来全部的积蓄,希望您能出面去救阿达。”

一只只肢爪把大大小小的碎金块推了过来,很快就累积成了小山高。

它们听说,这个十分钟内必然挫败敌手因而被叫做“十分”的地下战神,爱金如命,为了金子,什么都敢挑战。

回去的路上,熊蜂一直在试图远离螳螂,一旦螳螂走得近些,它就一定要走得远些。

“阿姆,您看螳螂,它好讨厌,好幼稚啊。”熊蜂跺脚,快速低飞一段,加速远离往它身边凑的螳螂,“你幼不幼稚啊?还地下战神,还十分呢?那些虫子们知道你背后这么无聊。”

螳螂举着霸王花蒸糕往熊蜂的方向又送了一段,蒸糕的味道顺着暖风吹向熊蜂的方位。

“阿姆!我先回去啦,我自己飞回去,不坐长足虫了!”熊蜂恨恨地剜了下方的螳螂一眼,着急忙慌地在蒸糕黄色气体熏到它前,猛地上飞逃走,“真臭!告诉我霸王花蒸糕好吃的那个虫一定鼻子坏掉了!”

“阿姆,您说我要答应它们的请求吗?”螳螂把玩着手里的一张地图,问得有些漫不经心。

“阿郎,我们现在已经不需要很多金子了。”解红沙充满担忧地看向螳螂,“它们说的那个地方很危险。”

在人族星球时,一次王族狩猎,一位惊才绝艳的幼龄小公子被老虎拖进了山林,他的哥哥不顾一切去寻,也葬身虎腹了。王父说不要再有无谓的牺牲,所有搜寻的侍从与皇亲国戚全部都撤退出了那片山林。

“阿姆答应我,回自己星际时也把我带上,我就也答应阿姆,不多管闲事。”螳螂说得很是小声。

解红沙低下头,没有回话。

良久,螳螂忽然笑了声,它的爪尖落在解红沙的头顶,明明没有温度,却让解红沙感觉它的掌心在燃烧,“我不会为难阿姆的,只要阿姆命令我不要去,我就不会去。”

“那你不要去,阿郎,那里很危险,可能没命的。”

“嗯。”螳螂点头,爪尖在解红沙的头颅上挠了几个来回,搓乱了解红沙整齐的发髻。

解红沙刚到这个星球的时候,因为不会打理长发,总是乱糟糟。后来,她慢慢地熟练了,捡起了这项生活技能,把头发梳理地光滑顺直,非常漂亮。

她就是要好好地活着,珍惜着阿姐为她保留下来的这条命,漂漂亮亮地活着。

天牛坐在最后一排,眼睛注视着一路大大小小的建筑,和深深浅浅的地下洞穴,看着似乎很惬意。

解红沙回头的视线与天牛交织在一起,天牛露出了一个浅淡又温柔的笑容。

真好。

“春生大人,怎么样可以让天牛的断肢重新生长出来?”解红沙为春生搓洗着后背壳,她的手经过在虫族生活的这段时间,已经粗糙无比,但毕竟没有尖刺。

奇异地,通过编织换取生活物资的这段时间,竟然比做公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时有着更多的安心感。她有一种陌生的脚踏实地、平平淡淡的满足感。

“当然是把其它虫的肢体插到它身上,做个手术,调动神经,自然可以。”春生舒服惬意地摊开更多的肢爪,这也让解红沙看到它蜷缩在身躯之内的一对透明腹足,它比华丽弧纹螳的这一种族的虫更多一对腹足。

“就像帝王蝶一样?”

听出解红沙声音里的低落,春生睁开眼睛,“你不要过于伤心,你今天看见的帝王蝶已经不是你认识熟知的那只帝王蝶了。快乐地生活,它把生命奉献给你,是想让你快乐地继续生活,而不是为失去它而惋惜。”

解红沙扭过半边侧脸,“我以前不是这样的,现在一想到它,心里会有刺痛感。”

“你以前钝感,那是因为你是人类。”

解红沙反驳,“我现在也还是人类。”

春生下意识想要反驳,却又停住了。“是因为你在虫族生活了一段时间,意识到这些虫子也是有血有肉,它们有亲人朋友,有奋斗的事业,和每日的梦想。你觉得它们活生生的,当然就会感知到帝王蝶为你奉献出的生命多么珍贵。”

“也许。”

“我最近看你在和螳螂练习,这很好,作为一个意图返回救人的前朝公主,没有一点攻击力,只会成为待宰的羔羊。我的内室里,存有一把弓箭,很适合你。它轻巧坚韧,更重要的是,它的箭矢永不会射尽。”

“谢谢春生大人。”

“你做好准备,熊蜂的族群很快就要来了。它们对我存有敬意,但可能不会对你很善意。毕竟你催化了熊蜂的卵,却没有看见那铺天盖地的寻虫启事,它们会觉得你在故意藏匿,为的是让幼崽更眷恋你,以此向他们敲诈更多,甚至利用幼虫的眷恋终其一生敲诈。它们不是敏感,它们已经有过多次这样的经历。”

“我不会太在意它们的态度举止的,毕竟我没打算要向它们敲诈什么。”

春生两眼圆睁,它斜着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解红沙,“原来王族一向这么坦荡,无论哪个星际都一样。你知不知道你们住在我这神庙要支付多少金币?知不知道平息强闯神庙威胁我的怒气需要多少金币?你可还知道驱动星空舱起飞、跨越星际是需要极多量的金币?”

“你会是它们族群诞生以来最大的敲诈者,”春生如是说,“它们的族群会代代相传这个教训。”

“啊?”

“你想说,你是无意间捡到这枚鸟羽的?”修长的指爪捏着一根有着烈焰般光泽的鸟羽,来回把玩。

解红沙望着眼前陌生的故人,摇了摇头,“是它自己飞到我手心的。”

“帝王蝶”一脸讥笑,“撒谎也要有个限度,我虫族的至尊宝物要亲近一只半虫母废物?”它捏着鸟羽,轻佻地贴上解红沙下巴,“或者,是你想要故意亲近我,编出这么一个漏洞百出的谎言?”

“帝王蝶”凑过来的面庞,令解红沙一下子窘迫地涨红脸。

“帝王蝶”却像看见肮脏的秽物,嫌恶地后退几步,“恶心,滚!换其它虫来服侍我,记住,要真正的虫族。我停留在神庙的这段时间,再让我看见你,我就把你扔到虫池里,做幼虫的养分。”

它确确实实一点儿都不记得她了。解红沙感到伤心,帝王蝶的思维已经完完全全被这个右相虫族占领了。可又觉得庆幸,这样当她离开这个星际时,就会少一份思念的束缚。

在熊蜂族群来临前,右相带着虫族仪仗为了虫母祭的事就先行来到神庙。春生整只虫忙忙乱乱,“怎么能这么倒霉?上任没多久就轮到我准备虫母祭。那个轮值转盘坏掉了吧,我刚立府,哪有那么多金币,难不成今年的至尊虫神想穷酸地过?”

“你去见帝王蝶了?被嫌弃了?看你眼眶红红的样子,肯定被彻头彻尾地嫌弃了。”春生跳进杂物间里,盘点着存留的虫母祭的器物,解红沙跟在后面拿着账本一一记录。

“嗯。它好像特别讨厌半虫母,说起半虫母时咬牙切齿的模样。”想起“帝王蝶”曾经温柔的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憎恶,她心里确实难受。

“它没把你撕了都算是好的。我劝你啊,能离它远点你就远点,最好再也不见面。它是被堂兄一手养大,感情亲昵。可它堂兄上了一个半虫母的当,后来疯疯癫癫跑去密林深处,就那么走失不见,虫虫们都说它被鸟族生吃了。”

“半虫母?是和我一样的半虫母吗?”

春生的爪子停顿下来,它回头看向解红沙,仿佛望进一口深渊,“不是,比你这种要恶劣残忍得多。你来了这个星际有一段时日了,应当知道在这个星际里,虫母至高无上又无比低贱,它们稀少,被奉为生命的承器,它们绝大部分被日复一日的交合与生育折磨得精神衰弱,脾气尖锐。然而,绝大部分的虫族终其一生也没有机会与虫母接触。”

“于是,有一些长相艳丽的虫族把自己改造成半虫母,去欺骗其它虫族的感情,获取它们的虔诚与财物。欺骗右相堂兄的,正是这样一只虫族。”

“所以,它恨不得杀掉所有半虫母。它曾公开许诺,如果它登上一虫之下,万虫之上的执政官位置,它必然发布政令屠尽全部半虫母,扔到虫池做养分。这个宣言为它获得了极多的支持。”

解红沙沉默了。

春生在一堆器物里翻翻捡捡,最后头疼地坐在一个酒器的边缘,“不行,我们还缺两个金盘,而且是最重最大尺寸的金盘。”

春生愁眉苦脸,嘴里念叨着哪哪的金器可以改成金盘。

这时,熊蜂推开杂物间的门,眼睛笑眯眯地,“阿姆,春生大人,吃饭啦~今天有好吃的肥肥肉,天牛把它们煎得可香了。”

春生原先还是苦恼的模样,看见熊蜂一会儿就两眼放光,“我知道哪里能找到这两个金盘了”,又低头摇了摇叹息,“熊蜂族群今年真可怜啊。”

“阿姆,您胳膊得再抬高一点儿。就像这样。”螳螂把解红沙整个包裹在怀内,将她的手臂抬高到正确的高度,后撤拉弓,箭矢轻盈射出,击落高高大树上早已被瞄准的青涩鲜果。

螳螂的胸腔很热,鼻腔灼热的气息打在解红沙侧颈上,烧得她满面绯红。这是这么久教学以来,螳螂第一次做出这些亲密的举动。

之前,它是拿着一根竹竿,严肃地指导着解红沙射击的每一步骤。被它教学的每分每秒,她都有回到旧日王宫被严肃夫子教导诗书礼仪的恍惚感。螳螂明明高大俊朗,平日里看着有些不着调。可是教导起拳脚与弓箭,像个宗师,更像个小老头。

“阿姆,腰得崩得再紧点儿,力量与关注力全部汇集到箭尖。”螳螂的指爪抵在解红沙腰部。

解红沙明知道螳螂可能没有其它意思,可是仍然不可避免地酸软,整个腰腹都麻酥酥的。射出的箭矢一下子松了劲,方向打偏,射程变短。

箭矢潦草地落到一顶绽放的花冠上,密密麻麻的小虫子爬出来。

“阿姆,您为我缝补一下围巾吧。”今日的授课结束时,解红沙浑身大汗,疲累得手臂都抬不起来,却觉得无比畅快惬意。比起之前只能想到不顾一切返回救姐姐,如今这样增强武力,增强战斗力,使自己变得也更自信,更有信心,救出姐姐的可能性也更高。

“嗯。”解红沙摸了摸围巾的破损处,看起来像是自然磨损。口子很小,并不影响使用。

“阿姆,您真好。”

如果我真的好,就不会一边依赖着你们一边驱逐着你们。解红沙没有说话。

漆黑的深夜,解红沙被一阵纷飞声吵醒。她穿上轻便的服装,扎紧袖口与裤口,推门而出。

自从她开始练习武术与箭技以来,便不再穿那些束手束脚的服饰,每日里穿着简便的服装。倘若阿母看到她如今的模样,肯定又要气得责怪她,“你这哪还有个公主的模样?”

公主?国灭的那一日起,她便不再是公主了。

天空无月,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熊蜂与天牛都已起来了,就连春生,也坐在神庙进口高台上,远远注视眼前的一片银色。

星星点点的银色蝴蝶,大大小小,流光溢彩,翩跹着从四面八方汇聚向神庙的方向,一片银色里,身着白袍的“帝王蝶”正一脸冷漠指尖轻点银蝶。

这时,帝王蝶突然回首,注视着解红沙,温柔至极,嘴巴无声开合,“阿姆,我想您。”

解红沙震惊,难以置信地往前走了几步。

天牛却拽住了她的手,寒气逼人的深夜,天牛的爪尖亦是彻骨的凉,“别去,阿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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