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陈美杏又来约赵甜甜谈广告的事情。
赵甜甜还真愿意相信，她是要为自己的公司做广告，而不是想勾搭言启文这样的帅哥。
不过，这一次，陈美杏没来言启文的公司。不知是不是她那日见到了任远航的原因。
陈美杏把赵甜甜约到了一家高档咖啡馆。赵甜甜准备了好了各种资料，拎着公文包提前到了那里。
这家咖啡馆环境优雅，人不多，有些商务客喜欢到这里来谈生意。
今日的陈美杏表情冷漠，面对赵甜甜，不像往日那般热情。她坐下后，也没多少废话，拿着赵甜甜公司的资料，仔细地看着。
赵甜甜觉得她不对着她抛几个媚眼似乎还不太习惯。
待陈美杏看完了资料，她对赵甜甜说道：“言总，我觉得你们公司的报价是不是有点高呢？”
“高吗？这个价格很合理吧。”赵甜甜笑道。
陈美杏撩了撩自己的头发，说道：“实不相瞒，还有两家广告公司在和我对接此事。我其实更倾向于你们这家，不过我觉得价格有点高了。不知言总能不能打个折呢。”
赵甜甜不想给陈美杏打折，因为她的报价已经是最低利润了。但是陈美杏作为一个潜在客户，她知道应该要争取下的。至少多留点时间给自己应对。
至于陈美杏说的，有同行竞争这事，赵甜甜并不相信。她不觉得陈美杏说话有多靠谱。
赵甜甜感到陈美杏故意那样说，她的目的不过是想压价。
“陈小姐，你要知道，这家公司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公司里还有另外一个老板，就是最初那次和你吃饭时，我身边的邓先生。关于报价的事，我一个人做不了主，我要回公司和他商量一下，你看如何？”
陈美杏点点头，“没问题的，言总。其实我知道邓总也是你们公司的老板之一。”
她说完后又思索了一下， “之前听别人说言总挺优秀的，年纪轻轻已是好几家公司的股东了。”
“谁说的，我怎么都不知道我有这么成功过。”赵甜甜一愣，心想是谁在夸大自己。
“邓总朋友的朋友说的。怎么，难道言总不是几家公司的股东吗？”
“当然不是了。我只是这家广告公司的合伙人之一。仅此而已。”赵甜甜说。
她想，应该是邓骁勇的那位朋友随口乱说的自己。有可能别人是一片好意，目的是为了帮邓骁勇介绍生意，所以就把言启文也吹捧得不错。
不过，陈美杏这个女人似乎听进去了。她居然还以为言启文是个很有钱的男人。
想起头几次见面的时候，陈美杏对他热情又风骚的模样。赵甜甜忽然明白过来，让陈美杏有好感的，不是因为自己是帅哥，而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富有。
陈美杏听到赵甜甜这样说后，先是睁大了下双眼，露出诧异的神色，接着露出一抹无法描述的笑容。
她说：“看来邓总的那位朋友挺会开玩笑的。”
赵甜甜点点头，装作很认真的模样，“的确。可能就是开个玩笑。我就是一个普通公司的小老板而已。”
陈美杏挤出一丝笑容，“就算是普通公司的小老板，言总也是挺敬业的一位老板。”
赵甜甜知道陈美杏在装客气，她也装着无奈的样子说：“没敬业精神，那公司就破产了，到时候我和员工都吃不起饭了。所以，必须敬业，不敢肆意。”
陈美杏听后依然是一脸笑意，不过她似乎不想和赵甜甜多说了。
“好了，言总，我有事，要先走了。”她说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好的，陈小姐，你有事，你先走。我去结账。”赵甜甜客气地说。
陈美杏对言启文笑笑，接着转头就走。
当她走了两步后，迎面走来了一个男人。
当那个男人和陈美杏擦肩而过时，男人突然露出愤怒的表情，也不管他在不在公共场合，他对陈美杏骂道：“臭女人，真是走到哪里，哪里都有你的影子！”
“关你屁事，蠢货！”陈美杏不甘示弱地回骂了一句。
骂完后，陈美杏便急匆匆地继续朝前走着。似乎不给男人再骂她的机会。
赵甜甜坐在那里，从头到尾目睹了这一切，感觉不可思议，又特别想笑。
不过当赵甜甜看清楚了对方那个男人的样子时，她只能用“惊愕”这个词来形容当下的感受。
这个男人她认识，就是李源，那个前几天才和她签了广告合同的房产公司老总。
李源竟然和陈美杏认识，而且看他们的状态似乎还很像仇人。
陈美杏这女人到底做了什么，把李源给得罪了。李源在公众场合也不给她情面开骂。
而李源看起来也是把陈美杏惹恼了，不然以陈美杏那么故作高雅的女人，又怎么会在公众场合和他对骂呢。
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结仇的？赵甜甜抑制不住好奇心在想着。
这时，李源朝前走了两步，一下和赵甜甜的目光对上了。
“李总，您好呀。”赵甜甜立即从位子上站起来，和对方打招呼。
李源此时本是一脸怒容，但是当他见到赵甜甜后，脸上的愤怒还是缓解了不少。
“噢，你在这里喝咖啡。”李源喃喃一声。
“是的，李总，我刚才在这里见客户。她刚才走了。”赵甜甜故意说道。
李源看看赵甜甜的那张桌子，然后又扭头朝陈美杏走的方向看过去。
当他再次转向赵甜甜的时候，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刚才那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就是你的客户？”李源问道。
“嗯嗯，李总也认识？”赵甜甜龇着牙，故意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
“是的，我认识她，一个让我感到恶心又极不自在的女人。”李源又骂了一句。
“原来李总也认识她。我其实和她不熟。她是一位熟人介绍的客户。今天我来这里，是和她谈广告的事。现在刚谈完，我也准备走了。再见，李总。”赵甜甜一本正经地说着，心里却想笑。
“再见。嗯，附加一句，那个女人你一定要特别小心。”
李源说完，大步流星地朝前走着。
赵甜甜笑着看了李源一眼，然后朝咖啡厅大门而去。
她一边走，一边想，这李源和陈美杏该有多大的仇恨才会这样。
在她印象里，李源虽然话少，脾气不太好。但是一个房产公司的老总，按理说是有气量和风度的，也不至于盯着一个女人不停地骂吧。
李源遇到她这样不太熟的人，都会在她面前强调陈美杏的不好。可见他对陈美杏的厌恶。
赵甜甜心里一阵冷笑，看来陈美杏这个女人，故事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