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叶悔摸了摸衣兜内商枝给的符咒。
“传信涵虚,他可以动手了!”
常言自家的猫自家懂,涵虚的极限,叶悔心知肚明,如是一来,山琥一瞅叶悔离去,转头透过窗户,冲涵虚眨了下右眼。
那一刻,涵虚只觉看山琥从来没有像现在这番顺眼过,以至于心生欢愉间面上笑靥如花,全然绽放猫性妖娆。
迷得妖道蘼芜晕头转向,惹得花水月醋意一起,用力推开抓上蘼芜的涵虚,怔得涵虚微愣间花水月手中丝带绕上蘼芜颈脖。
“爷,咱们玩个游戏好不好呀!”
说着,花水月朝蘼芜抛了个媚眼,蘼芜哪里招架得住,乖乖应承。
“好!你说玩什么?”
得了蘼芜回应,花水月将丝带顺势缠上蘼芜双臂。
“咱们啊~玩点儿刺激的!”
蘼芜闻言一愣,默了声“刺激”,转头对上花水月蛊惑目光,思绪一恍,低眸寻着满身丝带,抬眸痴言呓语。
“什么刺激?”
四目相对,花水月媚眸一眺,蘼芜浑身一颤,闻得花水月一语“玩命”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身上丝带贯穿身体。
一时四分五裂的疼痛,苍白了蘼芜的脸色,正当蘼芜感觉自己快要四分五裂时一记寒光从天而降,正中花水月所愿。
花水月一见阿曼现身,双臂用力撕裂蘼芜身体化为一张血网罩上阿曼,阿曼始料未及,一触血网,浑身一软。
下一秒,血丝侵入阿曼皮肤,阿曼眼前一黑倒进网中,整个过程干脆利落,瞧得一旁打了半天酱油的涵虚嘴角直抽。
“你这网...网挺厉害啊!”
花水月媚眸一眺,转眸看向涵虚。
“当然,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花水月可是魅族之主!甭管他是什么形态,哪怕虚无缥缈,只要有灵...”
话到半截,花水月冲涵虚抛了个媚眼。
“就别想成为漏网之鱼!”
一语双关,涵虚心下“咯噔”一跳,下意识往后一退,瞧花水月眉峰一蹙,涵虚又往后退了一步。
“那...那个...”
涵虚眼看花水月就要放下血网朝自己扑来,赶紧一指阿曼。
“爷还等着三夫人伺候呐!”
闻言,花水月微微一愣。
“伺候?!”
“啊...啊!啊!”
涵虚点头如数,花水月冷呵一声,低眸瞥了眼网中阿曼,之前她没见阿曼,仅当阿曼是宴上让爷吃了瘪。
爷气不过要算账,如今得见阿曼与她魅族共鸣的灵族之魂,再到灵佛寺暗林内古竹苓与阿曼的密谋交谈。
看来这笔“帐”比她想象中要复杂多了,思绪间花水月念及数百年前消失的月煌,心念月煌往昔对魅族的照顾。
一时不忍的走近阿曼,抬手正欲解开阿曼身上血网,一不小心触碰到阿曼右手,一股熟悉气息涌上花水月思绪。
花水月神情一僵,脱口一句“净世坛”,愣得涵虚双眸一睁。
“你说什么?!”
“我...”
迟语间花水月握起阿曼右手,寻着阿曼手背上嵌入骨肉的链痕,想起去年她于天水台观望净世坛时所感受到的气息。
自古魅窥万物,万物有灵,灵乃万物之本,而她魅族源于灵族,所以她可以感应到阿曼右手上留下的这一抹灵迹。
可她又笃不定这抹灵迹事关净世坛何物,常言祸从口出,尤其跟叶悔打交道,一句话说得好皆大欢喜,若说得不好,不是她吹,她魅族祖坟都能让叶悔给掀了。
由此,花水月余光一瞥涵虚,回念涵虚对叶悔的认真,眼珠一转,一不做二不休,“噗呲”一声直接撕了阿曼的衣服。
画风突变吓得涵虚双眸一闭,赶紧转身,一个劲儿念叨“非礼勿视”,并非他没见过女人的胴/体,而这可是三夫人!
他纵使猫有九命亦架不住他家爷倒栽一笔,更何况还有花水月在,他要是看一眼,别说他家爷,花水月都不可能放过他。
如是一来,花水月扯过薄被包住阿曼,转头瞟过碎碎念的涵虚,盯向窗外同步念经的山琥,“噗嗤”一笑。
“山少主!收货了!”
山琥猛一抬头,一转身就被花水月扔来的阿曼,砸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偏偏他还不敢将阿曼甩开,只好委屈的瞥了眼花水月。
花水月掩唇一笑,山琥嘴角一抽,抱起阿曼便找自家爷交差去了,他必须立刻、马上将手里这颗“人形炸弹”丢给他家爷。
否则半路阿曼醒来,那后果只有他家爷扛得住啊!如是思绪下,山琥健步如飞,披星戴月直达槐香漓苑。
此时苑内槐树围池,满树槐花随风飘零迎合池中白雾,挥发沁心香甜充盈漓池,池边榻席上,叶悔把玩着商枝给的三角符。
寻着三角符上朱砂咒画,叶悔端过酒杯轻呡一口,末了叶悔看着酒水面上倒影的狰狞容颜,眸光一沉。
他之所以保留此容除了铭记当年绝境,更为提醒自己莫忘弑妻之仇,虽说他与赤莲因曼嬅搅局并未完礼。
但他曾许诺过赤莲便不会改变心意,沉呤间叶悔念及婚宴上曼嬅对赤莲的一箭穿心,再到赤莲从此了无音讯。
叶悔下意识一握酒杯,他与赤莲这段情始于赋神宴后平定沧海,终于月煌城灭的婚宴之祸,前者平定沧海事关邢将离与九州安定。
后者婚宴之祸恰逢众族灭灵以至九族失衡,而今九州争斗日渐明显,令叶悔想起月煌城灭后的神王沉睡与三年前九州灭魔。
眼下九州缺二,剩余七族,其中人界中庸,龙族潜伏,而兽族内忧,外加神界与仙界同气连枝,仅剩妖界与冥界暗中较劲。
倘若一切如他之前所想,数百年前赋神宴是九州各主第一次会面,而纷争亦是从那时开始,只不过月煌是第一个目标。
由此曼嬅毁他婚宴,怕不仅仅是为紫魔晶,更甚是与布局者有关,否则布局者不会第一个瞄准当时位列九州前茅的月煌。
看来布局者从那时起就打定主意逐个击破,如是深得他心的九州大局,直让叶悔思绪渐通间闻得院外山琥一阵吼,嘴角一勾。
“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