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便宜无好货,好货不便宜,何况色字头上一把刀,阿曼从来就不信天降馅饼这种事,故而眉峰一扬。
“为何是我?”
声于同时阿曼双眸一眯、一瞪,一副“你怎么不上”的审视目光,盯得沅藏香对上阿曼眼底寒光,背脊一凉。
首先她从小被师兄欺负何来喜欢?如今能和平共处就很不错了!再说她心里有小屿儿,自然也装不下其他人。
而今面对阿曼询问,沅藏香念及昨日宴上阿曼的史无前例,抬手一指阿曼,顺带右眼一眨。
“因为我对你有谜一般的自信!”
沅藏香话刚出,便闻阿曼冷言一语。
“说人话!”
一时尴尬直冲脑门,令沅藏香垂首间想起二姐莫紫鸢多年的明示拒绝,与五姐月狐的暗恋无果。
甚至六姐夕曛最初的威逼利诱,无一不被师兄原地驱逐,心里暗暗叹了口气,面上抹了一把虚无的冷汗。
“因...因为我们都试过了!”
感叹间沅藏香瞄了眼阿曼,摆头“啧啧”道。
“咱们没一个能行!”
闻得沅藏香话中“咱们”,阿曼回念席上五夫人月狐和六夫人夕曛,低眸看向不停叹息的沅藏香。
“既如此你凭什么觉得我行?”
沅藏香闻言一愣,抬眸一望阿曼,一时找不到理由间脱口而出。
“因...因为我师兄长得丑!所以你俩天生一对啊!”
四目相对,沅藏香言下之意,阿曼心知肚明,不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并觉得自己姿容平凡有何不妥。
相反叶悔的“丑”却让她深表怀疑,尤其昨日席上对视,似曾相识譬如万年铭刻,令她不经想起仪庄幻境的银发男子。
一袭红衣狂傲凛然,凤眸邪魅俊逸无双,无一处能与“丑”字挂钩,由此阿曼呡唇不语,使得沅藏香以为自己的无心之语,导致阿曼心生不悦,赶紧挽上阿曼胳膊。
“虽然我师兄长得丑!但是他很...”
温柔这一词,沅藏香实在说不出口,故而话锋一转。
“他...他做得糖球特别好吃!”
寻着阿曼看来,沅藏香补充道。
“就是今早你夸好吃那个!”
说完,沅藏香见阿曼还不吭声,一把抱住阿曼腰身。
“三姐姐!你好好想想我二哥的钱!算算我二哥的资产!再默一默那资产可换的遍地黄金嘛!”
沅藏香一边抱摇阿曼,一边冲阿曼眨眼睛,末了还忘念道。
“一闪,一闪亮金金!九州遍地是黄金啊!三姐姐!”
常言有钱能使鬼推磨,无钱便做推磨鬼,阿曼虽不是守财奴,但钱这种东西,谁又能真的不喜欢呢?!
只不过沅藏香用力过猛,反让阿曼心存怀疑,一把拽住沅藏香摇晃自己的手臂,一字一字道。
“所以你究竟想做什么?”
话至此时,沅藏香清楚自己再说下去反会弄巧成拙,不利计划实施,故回视阿曼,如实招供。
“主要拜你为师,顺带为兄讨妻”
“为兄讨妻?”
阿曼眉峰一扬,心下暗道,你师兄还轮得到你替他讨妻?怕是千金一撒美人无数,当然阿曼心里想也不会说出来。
而沅藏香见阿曼询问,念着这么多年来,师兄为一个从来不存在的赤莲守身如玉,越想越觉邪门道。
“不瞒你说,我师兄纳妻娶妻虽闹得九州皆知,但我师兄从未真正与任一女子亲近,当然必须先说明我师兄身体没问题啊!”
自从有了方才的无心之语,沅藏香现在说话特别小心翼翼,以至于寻得阿曼白眼一翻,沅藏香尬笑两声继续。
“我师兄之所以这样都是因为那个赤莲!”
言语间沅藏香低眸看向颈脖上的鳞贝链,当初爹爹以命相搏救回师兄,其过程她至今都铭记于心。
眼下阿曼突显异象如爹爹所言,让她过目不忘,她虽失望于阿曼的断言不知,但爹爹说过步步沙华方为解答。
所以她不会看错,由此沅藏香郑重取下鳞贝链,抬眸望向阿曼。
“这颗莲子是我爹爹死前交给我,从我听到你说‘赤莲’便...”
“你为何习武?!”
阿曼突然打断沅藏香,愣得沅藏香双眸一眨,下意识望向立于东方海域之上的天水台,脑中闪过第一次遇见小屿儿的场景。
“我想找到他!也想...”
话到一半,沅藏香忆起那晚被爹爹打得遍体鳞伤的小屿儿,再到只能以死相逼的自己,回眸对上阿曼。
“保护他!”
“哪怕他是你的杀父仇人?”
阿曼一针见血,沅藏香心下一颤。
“不会的!他不会的!”
一连数声,阿曼不想跟沅藏香较真,偏偏沅藏香寻着阿曼与师兄当年如出一辙的质疑目光,越挫越勇。
“三姐姐!你教我好不好!待我学成一定会向你们证明,我...”
“...好!”
阿曼本就懊恼于如何接近叶悔,如今能得沅藏香支持,自然不会拒绝,而她方才打断沅藏香亦不过是缓兵之计。
只要她能掌握叶悔行踪,便能探究思莲苑与紫魔晶,从而顺利到达归墟岩,届时一切自有解答。
“话说你有什么好办法接近你师兄?”
阿曼开门见山,沅藏香微微一愣,她虽诧异于阿曼的主动,但一想到自己拜师成功,自然不会对自己的师父吝啬。
由此沅藏香麻溜从怀中取出小瓷瓶,之后沅藏香将小瓷瓶放入阿曼手中,惹得阿曼执瓶一观。
“这是?”
沅藏香抬手点了点额头,示意叶悔额上肿包道。
“昨日你掀桌后我师兄额头上就多了个包!”
“然...然后呢?”
“然后这个药可以治包!”
阿曼见沅藏香伴说完“咯咯”直笑,不经眉峰一蹙。
“所以你...”
“所以我给师兄的包包里加了一点点料!”
果不其然,阿曼看着沅藏香字里行间的偷乐嬉笑,只觉我估计你是加了亿点点!还不带挣扎哪一种!
“那你师兄没察觉吗?”
沅藏香闻言摇了摇头,轻轻一点阿曼手中的瓷瓶。
“师父,你拿这个去找我师兄,我师兄一定会待见你!”
话音落下,沅藏香瞧阿曼迟疑的收起瓷瓶,垂首一念之前败阵的众夫人,仰头还是有些小担心的看向阿曼。
“师父,徒儿能帮你的就这了,不知你可有对付我师兄的办法?”
闻得沅藏香忐忑,阿曼抬起右手朝沅藏香缓缓伸出食指和中指。
“两条路!”
“两条路?!”
沅藏香歪头一愣,一脸懵懂逗得阿曼左手一点右手食指,嘴角一勾,冷呵一声“要么我比他贱!”
末了,阿曼手臂一转,直对天水台间食指一弯,竖立中指。
“要么我让他无处可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