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使七七心头一暖。当年果然是大师兄帮了她。六年前,大师兄居然为了一个初见的她,忤逆了亲如父亲的师父。为什么?
“大师父,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好?”
“你这傻瓜。”
楚佳南摊出纤长的手,白皙的手掌心里,居然躺着一串糖葫芦。
哇,大师兄就是如此,对门中弟子,都是又了解又体贴的。
七七伸手拿过糖葫芦,
“大——”
她刚要说大师父,你怎么总说我傻瓜,我可聪明着呢。嘻嘻,要不然,这些年,怎么能在闯祸后,骗着你帮着我善后啊。
这句话,七七刚想说,突然又闭嘴了。
第一次,她犹豫了。世间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相爱相杀。
大师兄既然肯这样帮她,而且这六年来,一直照顾着她,这样的现象,她一直以来,都理所当然地以为,那是因为大师兄是掌门师兄,是未来的国师大人,照顾门中弟子是他的责任。只不过,自已性格好,调皮一些,会耍赖一些,所以大师兄才会多照顾一下她。现在,认真想一下,好像事情并不像她想得那样。
大师兄为什么会对她那样好呢?
七七笑了
“大师兄,你不会爱上我了吧?”
说完,哈哈地笑了,声音犹如银铃一样滚过山谷。这样的话,她自已说出来,都觉得是个笑话。
大师兄是什么样的人,那可是一个神仙一样的人,而她呢,只不过是一个家门中落,沦为一个混日子过的小弟子的丑丫头,大师兄怎么可能喜欢她。
“你这丫头,你不——”
楚佳南的话突然停住了,脸上的笑一闪而逝,消失地就像从来没笑过。
“你鬼笑什么,吓死人了,我还以为你抽什么疯呢?”
不知什么时候,风轻扬走了过来,怀里抱着许多花,看着笑地像个疯子的七七,他皱着眉,
“小七啊,咱能不能收敛一些。师父罚你在山里面壁思过,你就这样思过的。这要是传到师父他老人家耳朵里,他老人家又要——”
“孺子不可教也,朽木难雕也。”
七七摇着头,学着师父的腔调,
“你这个小七啊,要多向师兄们学习。”
哈哈,说完,七七又笑起来。
“真是连一点正形也没有。”
风轻扬叹息,
“大师兄,你看。”
远远的,山林里,一只白色的鸽子由远而近,那是烟雨楼的信鸽。看样,又有情况了。
“我们走。”
楚佳南的表情变得严肃。转头看了一眼七七,
“你乖乖在山里思过,闷了就到山里跑跑。我三天后再来看你。切记,不可出山。”
“是,师兄,小七一定会乖乖地,都听你的。”
七七站在洞口,一直看到两人离去地远了,这才恋恋不舍地回到洞中,抱着个烧鸡,蹿上挂在洞中的吊床之上,一边晃悠,一边啃着鸡肉,一边想着自已的心事。
大师兄既然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这些年,大师兄一定会留心关于凉府灭门案的线索的。以烟雨楼的本事,大师兄应该收集到一些她仇人的信息。
烟雨楼的消息是属于大王的,例任国师大人,也只是烟雨楼的管理者,大王才是真正的拥有者。而忠君一向是身为国师的传统坚持。她要用什么办法,才能让大师兄把那些黑衣人的消息告诉她,又不能让大师兄违反门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