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小山村只有几家拉了电灯,大多数人家还使用煤油灯。
因为怕被人查,不敢动静太大。山下接小芹的花轿进了院。按原来的设计,七七现在睡的这间屋,是阎辰北的房间。本来应该当阎辰北和七七的婚房。所以阎大娘才让七七住的。现在临时有变,七七身体不好,这几天一直睡东屋,阎大娘和花婶她们商量,就不挪了。阎西岭那间西屋,由于阎西岭爱干净,屋里收拾地像大姑娘的房子,干净地很。相反,七七现在睡的东屋,还是一个多月前阎辰北没进山打猎前住的,他是猎户,又是个粗犷的男子,所以房间简单地很,也不收拾,还是七七刚来的时候,阎大娘让大妮等人帮着收拾一下,让七七住进去的。
所以商量了一下,大家觉得没有必要再让七七挪。就直接让七七和阎西岭先住东屋,小芹接来后,直接和阎辰北在西屋住就行。反正梅姨早就说了,小芹结婚后就分家,到时候,小芹和阎辰北是要分出去单过的。以阎家的能力,根本没钱再盖新屋。
到时候,小芹和阎辰北到底是去镇上岳母家过,还是小芹家帮衬着再另盖一片新院子,那都得由梅姨说了算。反正小芹和阎辰北结婚后,在这个院子里住不了几天。
这样盘算后,几个女人觉得还是现在这样正好,不要再动了。省事。因为时间太急,没法布置房间了。本来说直接买块红布,给七七直接缝个袍子省事,但阎大娘给的钱太少,负责买布的人,买的布,只够做一件褂子的料。云婶领着两个村里女人,紧手动工,给七七赶了一身简单的红布褂子,裤子就让七七穿自己的。鞋子也让七七穿自己的,只在鞋帮上缀一根红布带。
夜深了,没有婚礼,七七直接被人像摆弄布偶一样,穿上一件难看的红褂子,然后盖上红盖头,躺在床上。其实这时候,七七已经能坐起来了。手脚也能动了,但她不能表现出现,还是装成任人摆布的布偶,躺在床上。时间紧,被子就没有新做的了。
因为怕动静太大,让镇上的人听了信,明天到镇里,乡长会骂他唱对台戏。所以在村长的示意下,大席也就算了。各家随了礼,拿着盆,把各家的菜都盛走,回自己家吃。至于拜堂,闹洞房,这些程序都省了。因为比起闹洞房,大家更在意地是,端回去的羊肉汤和猪肉烩菜。山里太穷,平时都是清汤寡水的,好不容易碰上这样的好吃食,大油水,大家自然不愿放过。
再说,以前村里随礼吃大席,因为怕给主人家太大负担,向来有一个规矩,一家随了礼,一家只出一个男人去吃席。像那种女人孩子一大堆,都去吃席的情景,只有山下镇上才行。小山村太穷了,这几年,已经形成了这样的规矩,大家都这样做,久了就成了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