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了,气温变化大,大家一定注意增减衣服,小莫这几天有点感冒的征兆,鼻塞加头疼,还不能吃药药,真难受。。。】
“那你说柯小文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戴煦饶有兴致的问饶海。
饶海撇撇嘴:“那谁知道去啊,我又不是柯南。我要知道就不问你们了呀。”
戴煦笑了笑,又问其他几个人:“你们刚才提到的那个段飞宇,他平时和柯小文熟么?两个人关系是偏向于哪一种呢?是比较亲近还是比较不好?”
“哪种都不是。”张超摇摇头,“他们俩好像就不怎么说话吧?”
刚开他还说的挺笃定似的,结果到后半句,又显得没底气起来,干脆陈述句变成了疑问句,从自己回答戴煦的问题,变成了替戴煦向其他人求证了。
方圆倒是有点诧异,插嘴问:“不是说柯小文性格不错,人缘挺好的么?”
“柯小文人缘儿确实还挺好的啊,性格也是够不错的,但是段飞宇跟他不一样嘛。”赵梓楠说起段飞宇的时候,口气有点怪怪的,“反正我觉得,段飞宇那人挺吓人的,我平时也不怎么跟他说话,他看人的眼神都比较奇怪。”
“有啥奇怪的?他又不是吸血鬼,又不是狼人,还能吃了你?”饶海听了赵梓楠的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怎么就敢搭理他呢?”
“你多牛啊,那脸皮厚的,都够做装甲车外壳了!一般人跟你比得起么?”赵梓楠冲他一翻眼珠儿,“而且谁不知道你自来熟,跟谁都说得上话!”
饶海嘴里发出“切”的一声。来表示自己的不屑,却也没多说什么。
“你们几个也都觉得段飞宇的性格比较吓人么?”方圆看看其他人。
其他两个女生也跟着点点头,两个男生迟疑了一下,没承认也没否认。
“其实我是觉得,段飞宇主要是性格比较狂,比较傲。”孔胜瑞想了想,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终于找到了自己认为最恰当的说法。“一般人他好像都看不上,所以这个也不爱搭理,那个也不爱搭理。谁跟他多说几句话,他就烦,看人的眼神就不太友好了,而且他脾气也确实不怎么样。有一次,是高二上半学期吧?他参加省里的一个高中生数学竞赛。有一道题他没解出来,考完回来了,自己琢磨琢磨,又忽然琢磨出来该怎么解了。结果气得,把自己的椅子给砸了个稀巴烂,当时把我们班不少学生都吓了一大跳。以为他疯了呢,结果他砸完了。出完了气,就又跟没事儿人似的了,最后是老师跟他爸妈说,他爸妈赔了椅子钱,就算了。”
“哟,那这脾气可确实是够爆的啊。”戴煦有些惊讶的感慨了一句,随后又问,“那他一道题做不上来就砸了椅子,老师通知家长,家长也挺生气的吧?”
“没有,他爸妈不敢管他。”饶海在一旁插嘴回答。
“为什么?”方圆听着觉得有些奇怪,她自己年纪也不算大,刚刚结束学生时代还不到半年的功夫,在她看来,只有管不好,或者不负责任所以不想管孩子的家长,什么叫不敢管?难道自己家的孩子,还成了洪水猛兽么?
饶海听到方圆问,并没有吭声,倒是一旁一个一直没怎么开过口的男生,替他说出了答案:“段飞宇以前有过自残的那种事,听说是初中的时候,学习成绩下降了,他就生气,生气还没出发火,就用小刀割自己的胳膊,刚开始割的还比较轻,就是破层皮,小口子什么的,结果后来被他爸妈知道了,他爸妈就管着他,他不喜欢父母管他,就父母越管他就越使劲儿折腾自己,胳膊上,大腿上,割了好多口子,把他爸妈都吓死了,就不敢管他了,只要他高兴就行,家里什么都依着他,什么都顺着他。我看到过他胳膊腿上的疤,挺吓人的。”
“那段飞宇在突然请长假之前,成绩是有下滑的迹象么?”方圆猜测着问。
几个学生都摇了摇头,表示前段时间段飞宇的成绩一直都还可以,势头不错,邓老师还在开班会的时候着重表扬过他,让他不要骄傲,继续保持这个势头。
“那有没有什么让他压力比较大的事?”方圆问过了之后,又觉得这话说得不够准确,毕竟这几个都是流动重点班里面的高三学生,论起压力来,恐怕谁都不小,于是她又补充一句,“我的意思是,就像你们之前说的数学竞赛那种。”
张超这回倒是想起来了什么,他对方圆说:“有一件事儿,但是我不知道能不能算,段飞宇因为成绩还挺好的,虽然忽上忽下的,但是肯定都是我们班中等以前的名次,而且还是考得好的时候比较多,所以请长假之前就听说了,他有资格去竞争x大的自主招生考试名额,反正那个考试没这么早开始,得下学期呢,他要是下学期之前能回来,成绩也还是原来的老样子,就耽误不了。”
“报考x大自主招生考试的名额,你们学校一共有几个?几个人在争?”戴煦对这件事比较感兴趣,立刻追问起张超来。
张超略显拘谨的回答说:“x大的自主招生名额本来就不多,所以参加那个自主招生考试的名额就更少了,全市一共就两个,听说我们学校肯定能耗下来一个,这一个的话,八成也跑不出我们班。反正我是没戏,我成绩没好到那个程度,段飞宇肯定是其中的一个,另外一个……啊……”
他忽然愣了一下,话头也打住,没有说下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把他自己给吓了一跳,一下子有点不敢说出来了。
“另外一个竞争者,是柯小文?”即便他不说,看他那副样子。戴煦也大概已经有了数儿,于是干脆替张超把他心里面的答案说出来。
张超的脸顿时就白了几分,艰难的吞咽着口水,点了点头。
赵梓楠也吓了一跳:“哎呀,对啊,我怎么忘了那个人是柯小文了!这到底是小木头人的诅咒,还是x大的诅咒啊?怎么就那么巧。偏偏两个拿到木头人的。都是我们班学生,而且还都是要争取x大自主招生考试名额的呢!”
孔胜瑞对赵梓楠的这种说法并不怎么喜欢,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反感的。他皱了皱眉头,轰苍蝇一样的一摆手:“你就别老扯上那些了吧,神神叨叨的。”
“你怕什么?就你那成绩,下一次考试不被淘汰出去就不错了。你还以为你有资格拿那个考试资格啊?所以你倒是不用怕了,你多安全呀。”赵梓楠没好气的对孔胜瑞说。顺便踩了他一脚,算是对他那种态度的报复。
孔胜瑞被她两句话挤兑的再没了词儿,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
“那柯小文和这个段飞宇,谁的胜算比较大?”戴煦趁着几个学生都沉默不语的时候。再次打破了沉默,“就说你们自己的个人观点就可以。”
“我觉得是段飞宇吧。”张超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的想法得到了几个人的随声附和。而孔胜瑞却说:“我觉得是柯小文,虽然段飞宇前几次考试的时候比柯小文成绩排名往前一点。但是他心理素质不太好,一到关键性的大考之前就出状况,要么超水平发挥,但是几率比较小,要么就是发挥失常,我记得他是发挥失常的时候比较多一点,所以这么一比,柯小文那种稳扎稳打,什么时候成绩都稳得住的人,才赢面比较大一点吧?”
别看刚才两个人拌嘴,不过在这件事上,赵梓楠倒是同意了孔胜瑞的看法。
几个人都表了态,最后就只剩下饶海没吭声,戴煦把目光投向了他,饶海心不在焉的撇撇嘴,说:“这事儿我们怎么看有个屁用,关键不是得看段飞宇是怎么看的么?唉,你们几个还有没有什么正经事儿了?没正经事儿的话,赶紧回吧!人家警察不用下班啊?还有,寝室那边还有等我回去斗地主的呢!”
“明天就考试了,你今天晚上还斗地主?”张超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饶海不当回事儿的说:“要不然呢?临阵磨枪,不快也光?那有个屁用,还不如考试之前好好的放松放松呢,说不定明天脑袋更清楚。”
“你就作吧!回头考完了成绩不好,邓老师要把你给淘汰出去的时候,我看谁哭鼻子。”张超和饶海的关系似乎还不错,所以忍不住说了他两句。
饶海嘻嘻哈哈的一勾张超的脖子:“我哭鼻子啊,我哭着鼻子把你送走!”
两个人虽然玩笑开得欢,不过提起来第二天的考试,还是让这几个学生都一下子变得紧张了不少,闲谈的心情也顿时就化为乌有了,有了想要离开的念头。
临走前,赵梓楠还是不死心,拧着眉头对戴煦和方圆说:“我觉得你们特别没有诚意,问了我们这么多东西,到现在我们唯一的问题,你们都没有给过我们一个准确的答案,柯小文到底是真的失踪了,还是死了呢?”
她这话一出口,其他几个已经准备要走的人,注意力也又回来了。
“没有找到柯小文的尸体之前,我们暂时就视其为失踪。”戴煦对这几个学生面不改色,非常淡定的说了一个谎,“这是我唯一能给你们的答案了。”
“好吧,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那就等于是还没有答案。”赵梓楠叹了口气,对这样的一个答案不满意,不过也没有办法,只好放弃了询问。
送走了七个学生,方圆立刻着手查了一下段飞宇的个人信息,并且没有花多少时间就找到了段飞宇家里面的联系电话,抄了一份,递给戴煦。
戴煦结果号码,看了看时间,此时对于其他单位来说,已经是下班时间了,估计段飞宇的父母说不定也已经下班回到了家,于是他就试着打了一通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几声之后,被接通了,戴煦连忙开口自报家门:“你好,请问是段飞宇的家么?这里是a市公安局,我想找一下段飞宇的父母。”
接电话的人是一个中年男人,声音比较低沉,一听戴煦的自报家门,他似乎有点紧张,连忙说:“我就是,我是段飞宇的爸爸,你有什么事么?”
“哦,是这样的,我们听说段飞宇无缘无故的在学校里面突然请了长假,并且这么久都没有到学校去上过课了,所以想向你们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
听到这样的回答,电话那边的人似乎松了一口气,态度也略微冷淡下来了一点:“哦,那谢谢你们的关心了,我儿子很好,他没事儿,学校的假是我和孩子他妈给请的,这个老师和学校都是知道的,不是无缘无故不去,没有事的。”
戴煦却并不打算就此罢休,继续追问道:“那你能说一下,段飞宇是为什么要忽然请长假么?另外,能不能让我和段飞宇说句话?”
“你这人是什么意思啊?我们父母还能把自己孩子怎么样么?”段飞宇父亲不高兴了,“我们家孩子请假,这是为了他学习考虑,他现在不在家,也不在本地,我们送他去外地的亲戚家了,到那边去借读一段时间,人家那边的教学质量更高,等到该考试的时候,自然就回来考了,我们家儿子每隔几天就会给家里面来电话保平安,根本就什么事都没有,你们能不能不要道听途说就乱下判断?现在一天天的,新闻上面多少事情呢,乱糟糟的,你们警察去管一管那些该管的事儿,抓一抓那些到处破坏社会秩序的人吧,别管我们家的闲事了!”
说完,他根本不给戴煦再开口的机会,就果断而又迅速的挂断了电话。
戴煦听着听筒那一头传出来的忙音,哭笑不得的摇摇头,放下听筒,对方圆说:“这个段飞宇要是脾气不好,八成也算是得了他爸爸的遗传了。”(未完待续)